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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沦落

(五)沦落

  夕阳收起最后一缕霞光,渡鸦唤来黑夜,忠实的仆从们将古老宅邸的大门前的油灯逐一点亮,反射着暗哑光芒的铜铃在夜间苏醒,叮咛作响,风度翩翩的管家老人一如既往地为客人们引路,把高傲与掐媚之间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迎来送往间如沐春风,这便是作为一个古老家族的底蕴,绝不是某些一朝得意的暴发户所能比拟的。

  在客人们眼中,只有彼得家族这种古老的世家才有资格称之为贵族,而暴发户则不言而喻了……但听说暴发户家那位长女的姿色还不错?

  彼得家族从不掩饰他们对权利的渴望,也从不隐瞒他们对美色的贪婪,嚣张跋扈的背后,自然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与底气,历史上总不乏雄心壮志的变革者,意图动摇这些贵族的地位,最终却无一例外功败垂成,被冠上叛逆者的罪名,湮没在时代的洪流里,他们的名声被玷污,他们的财产被没收,他们的女眷被占有。

  实际上彼得家族中好些女仆,就来自那些曾经显赫的战败家族,当然,除了例行不变的日常工作,她们还担负着某种特殊的使命。谁都知道,彼得家族里就连女仆的相貌,也在水准之上,说不定宅子中某个拭擦吊灯的寻常女仆,从前也是一位千金大小姐呢。

  你可以激怒女皇,但绝对不要招惹彼得家族,这是临海城中所有纨绔子弟的共识。当然也有健忘的,只是记不住这句话的人,名字都被铭刻在了墓碑上。

  富丽堂皇的会客厅中,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两抹纯洁的素色,点缀在几具干瘪枯瘦的肉体上,性奴小护士们正以最专业的姿态为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作着最专业的护理,她们自觉地蹲坐在老者胯下,包臀裙摆往上翻起,一身色气白装起伏不定,软绵奶子在布满青筋的粗粝手掌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她们的骚屄正卖力地抚慰着那一根根老当益壮的阳具,她们淫糜的叫床声充斥着大厅中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是屈服于彼得家族的性奴隶,她们叫艾玛与蒂法。

  端坐在主人胯下,主动扭动着曼妙腰身的性奴们忽然娇躯微颤,双眸紧眯,檀口中断断续续呻吟出细微而绵长的音节,双颊酡红,酝酿出略带几分满足的羞赧神色,一看便知,这对情同姐妹的性奴护士,竟是被同时内射而攀上高潮了。

  屁股上弹出清脆的拍打声,两个初为性奴的小姑娘心领神会,各自爬到下一位主人胯下,继续接受新一轮的侵犯。

  普顿依旧是那身下体赤裸的睡袍装束,手中的红酒透过月光晃动着迷离夜色,轻声问道:「所以,药都按我的吩咐混进去了?」

  蒂法:「混……混进去了……啊,啊,啊,主人您慢点……啊,啊,我配药时很小心,她不会……不会发现的……」

  艾玛:「那药……那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啊,啊,啊,主人……我……我知错了,我……不会问了,啊,啊,又……又要高潮了,艾玛又要让主人们内射了!」

  普顿:「有灵魂契约在,也不虞你们泄密,你们不是一直照顾海伦娜么?关系应该很好?」

  艾玛:「海伦娜小姐一直对我们很……很不错……」

  普顿:「那你们以后要不要跟她一起当好姐妹?」

  艾玛不解道:「什么好姐妹?」

  一旁的蒂法拍了拍好友香肩,指了指自己正在被操弄的小穴,一切尽在不言中。

  艾玛恍然大悟,柔荑捂向檀口,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位心高气傲却平易近人的海伦娜小姐,也要和自己一样,沦为彼得家族的性奴隶?

  正玩到兴头上的老贵族,察觉到小性奴们动作迟疑,一手掐住眼前小姑娘那细小腰肢,使尽全身力气剧烈摇晃,将两个雏奴欺负得天花乱颤,艾玛与蒂法再无余暇旁顾,只得收拾情绪,一心一意挨肏。

  普顿脸上流露出一丝隐晦的嫌弃,将杯中红酒一口喝尽,心中鄙夷:这群老东西,日子未免过得太舒坦了些……

  背靠在床头看书的海伦娜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嘀咕道:「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将一枚书签别在页间,合上厚重典籍随手放在一旁,从抽屉中摸出药盒,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久病不愈的棕发女子小心拧开药盒,看也不看就把药丸尽数倒入檀口中,猛灌一口温水吞下,自嘲为药罐子的她,都懒得计较服的是什么药,反正也治不好她的身子。

  海伦娜望向窗外皎洁月色,想起那天波顿离去时的失落身影,心中泛起苦涩,哪个女人不希望与爱人长相厮守?何况这还是她的初恋。

  可她却快要死了……她给不了他幸福……倒不如彼此放手……

  腿间私处忽然透出一阵莫名的麻酥触感,挑动心弦,海伦娜咬了咬牙,最近怎么来得越来越频繁了?她只觉得越来越难以掌控自己的身子。她眼角偷偷瞥向衣橱,想起那个荒唐的午夜,心中暗自滋生出难以言表的小心思。

  她想再穿一次那套华丽的深紫晚装,毕竟是怀春年纪的女孩子,谁不想穿上漂亮的礼服长裙?尽管那身裁剪,比她见过的任何一套裙装都要色气……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这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穿给自己看,不行么?

  说服自己的海伦娜,悄悄反锁上了房门,心中惴惴不安,像个偷吃了家中糖果的小孩。她有些急不可待地打开衣橱,将藏在角落里的木盒取出,将身上衣衫连同奶罩内裤一道脱尽,胡乱塞在床头,把那条极省布料的暗紫丁字裤仔细绑在腰间,庄重与放荡并存的奢侈裙装妆点在气质清冷的圣级女剑士身上,将那玲珑浮凸的绝美曲线衬托得丝丝入扣,别说男人,只怕是女人也照样看得心动不已。

  海伦娜左手忍不住轻轻握住自己那颗完全暴露的挺拔右乳,纤纤玉指上下翻飞,调皮地拨弄着因春心撩动而嫣红硬直的乳尖,右手已然擅自潜入半遮半露的下体,挑开那块纤薄的三角布料,并拢二指,勾画缱绻,细细修葺自家那片生机盎然的神秘花园。

  作为巴顿家的长女,海伦娜自小便接受着最正统的淑女礼仪训练,身子发育成熟后偶有自慰,也碍于自矜心理从来都是浅尝即止,从未放纵自己的情欲,直到穿上这身半裸裙装,才让她第一次真正直面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欲望,反正都穿成这样了,还需要顾忌那些繁杂的淑女规矩?

  她尽情地满足着自己,尽情释放着那不知压抑了多少年的少女心,春水泛滥,湿漉漉的三角布料紧贴淫穴,拓印出一个生动立体的美鲍图案,从裆部抽出的二指略为掰开,拉出数根粘稠丝线,她缓缓将玉指移至鼻尖嗅了片刻,然后再笔直递入檀口中吸吮,她双眼迷离地凝望着镜中俏丽倩影,只觉得穿着这套礼服自慰,比以往蜷缩于被窝中羞涩地玩弄自己,要舒服万分。

  此刻的她,不是那个巴顿家的长女,不是那个被称为【荆棘玫瑰】的圣级剑士,不是那个成熟稳重的姐姐,不是那个时刻需要冷静的领导者,她只是个正在自慰的女孩子,像许许多多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在一个寂寞的夜晚,独处一室,慰藉自己。

  她细细地急促娇喘着,想象着恋人的肉棒闯入自己那片肥沃的处女地,挥汗如雨,肆意耕耘。

  窈窕淑女,放浪淫叫……

  高潮不期而至,酣畅淋漓的性爱快感徐徐褪去,云端上起舞的海伦娜重新回到人间,她恢复了些许理智,想起普顿送来的第二个礼盒,开始有些好奇,里边到底放着什么,以至于普顿嘱托她独自打开?而且那行字像是后来才加上去的?

  她决定看个究竟,木盖翻开,是两枚不知材质的椭圆球状器具,一对镶嵌宝石的饰物,几行解说文字,还有一封看似随意摆放的信笺。

  海伦娜皱了皱眉头,她了解彼得家族,绝不会随意摆放一封信笺,既然盒中没有放置信笺的格子,说明这是偷偷放进来的?

  她仔细确认过盒中并无异样,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信中的第一句话:能看到这些文字,说明你是海伦娜·巴顿本人,请尽快阅读并谨记信中内容,这张信纸会在五分钟后自行销毁。

  海伦娜对此并不陌生,这是军队中用于传递重要情报常用的魔法信纸,可彼得家给自己的来信为什么需要这样保密?

  五分钟后,信笺燃起一道蓝色的火苗,余烬散落在空气中,好像这封密信从来就不曾存在过,海伦娜失神地回想起信中所言,生出一种无比荒诞的感觉,可联系起近日皇都中种种迹象,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她把目光投向盒中的器具与饰物,朱唇紧抿……

  不知是否木盒开启所致,一股淡淡的异香开始从病房卧室中弥散开来,海伦娜想起上回开启礼服木盒时,似乎也有着这么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如果不是方才那封信点破,自己也只会依旧认为是贵族中惯用的香薰。

  她沉吟片刻,心中已有决断,并未屏住呼吸,任由香气侵入体内。

  幻象丛生,又是那只早已死在她剑下的魔物首领,模仿着人族的语言,轻声在耳廓边谆谆诱导。

  「海伦娜,你要眼睁睁看着死去的部下继续冤魂不散么?」

  「海伦娜,你是想活下去的,对不对?」

  「海伦娜,波顿也是彼得家族的一员,只要你沦为彼得家族的性奴,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海伦娜,被男人玩弄过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女人。」

  「海伦娜,放下你那可笑的自尊,屈服吧,堕落吧,沉沦吧,女神会救赎你的灵魂。」

  瞳孔中的焦点逐渐涣散,海伦娜神色平和,浑浑噩噩,喃喃自语:「我……我愿意接受调教,我愿意成为彼得家族的……性奴隶,我要给波顿一个……惊喜……」

  魔物首领满意地点了点头,指向木盒,笑道:「那就从这些开始吧。」

  海伦娜不由自主地从木盒格子中取出两枚大小不一,形状相仿的椭圆球体器具,入手冰寒,内里似有某种魔法波动,她麻木地默念解说文字:「这两枚器具名为跳蛋,一枚投入淫穴中,一枚置于屁眼内,每天至少需要佩戴八小时。」

  魔物首领:「唔,很好,那就赶紧乖乖塞进去吧。」

  海伦娜依照说明,勾指轻挑,指腹带起湿意,将丁字裤上的三角遮羞布料拨往一侧,寒意涌动的滑腻跳蛋,滚过荆棘,淌过涓流,撑开阴唇,顺顺当当地溜入那处温热的穴道内,巨大的温差刺激让海伦娜下体一阵抽搐,敏感而脆弱的小穴无可避免地洪灾泛滥,汹涌爱液缺堤而泄,沿大腿内侧滑落,在脚踝处汇成一滩晶莹的水渍,可她的动作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停顿,私处肉壁紧紧夹住跳蛋的同时,潜伏在两股之间的细带已被高高拉起,余下一枚跳蛋趁机挤入那排泄秽物的屁眼,直到完全隐没在那浑圆的玉臀内,又是一场交织着冰与火的盛宴,女子最为私隐的双穴被异物所填充,让海伦娜这位循规蹈矩的大美人生出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毕竟是个连手淫都生涩的保守女子,对这方面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鲜红玫瑰样式的饰物中,各镶嵌有一颗晶莹通透的深紫色宝石,与身上晚装色调一致,显然是一对为海伦娜精心打造的乳饰,乳环无情地圈禁着那颗充血凸起的奶头,紫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随玉乳晃动而划动出流光轨迹,把这种性虐的美感呈现至极致,与其说是彼得家族为海伦娜准备的奢华配饰,倒不如说是海伦娜为所有男人所展示的珍贵献礼。

  被殷红艳色遮盖住樱桃的右乳,幽光魅影,迷离欲醉,却是比完全袒露时更为撩拨人心,教人忍不住心猿意马,遐想连篇,若是五指深陷那软肉内,又该是怎样流连忘返的绝妙手感。

  孤独的玫瑰盛开于清冷病房内,散发着生命的余香,绽放出悲伤的色彩,惹人垂怜。

  即使是永恒大陆上最伟大的诗人,也无法歌颂她的美,即使是永恒大陆上最出色的画师,也无法描绘她的媚,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独一无二……

  她徘徊在生命的尽头,纯洁地放荡着……

  魔物首领看得也是一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嗤笑道:「美丽的女士,现在,请允许我代表那些死去的冤魂,惩罚你!」

  海伦娜痴痴道:「海伦娜愿意受罚……」

  魔物首领居然像人类般单手捂胸行礼:「如您所愿,尊贵的海伦娜小姐。」说完便轻轻打了个响指。

  凶悍且狂暴的飓风毫无征兆地在蜜穴与后庭中刮起,它愤怒地嘶吼着,它癫狂地颤动着,它无情地蹂躏着,它肆意张狂地自立为王,它要主宰这个可怜女子的一切,它要奴役她。

  她发情了……

  情欲瞬间席卷了她身上每一寸媚肉,她的脑海中的诸多烦忧随风暴来临一扫而空,只剩下对肉欲的眷恋,她一直恪守的淑女矜持分崩离析,对性事的渴求驱散了她仅有的理智,她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享受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她淫叫了……

  酣畅淋漓的绝顶快感谱写成最美妙的乐章,少女的呻吟演奏着最动听的音符,各种以往羞于启齿的艳俗言语,从檀口中一一道出,愈发肆无忌惮,她从未涉足风月之地,此刻却比妓院里卖春的娼妇更像一个娼妇。

  她潮吹了……

  双穴中肆虐的跳蛋淫具轻而易举地掌控了她的下体,媚药的侵蚀摧古拉朽般捣毁了她的心防,她胯下的每一条神经都承载着高潮的愉悦,如潮春水汹涌澎拜地自淫穴中激射而出,为干爽的卧室带来雨季的滋润,两腿内侧川流不息,深紫网袜挂上晶莹的珠帘,空气中氤氲着淫秽的气息。

  她凝望着镜子中高潮迭起的少女,嘴角翘起迷人的弧度,浅浅笑道:「看,海伦娜,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

  她回想起第一次穿上这身裙装自慰时摆出的羞人姿势,再一次在镜子前俯下身子,恬不知耻地顶起圆润的小屁股,礼服裙摆滑落一侧,湿漉漉的三角蕾丝布片下隐隐律动,她在两枚跳蛋的疯狂颤动中一遍又一遍地攀上极乐之巅。忍受,又或者说享受着双穴异物共振卷起的情欲风暴。

  她美得像一位行走在人间的女神,淫得像一条翘臀欲求欢的母狗……

  她卸下满肩重负,她终于活得无拘无束,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叫海伦娜的女人。

  她从礼盒的底部,翻出一张撰写着她名讳的魔法契约……

  每天的六点整,值日的女仆们都会准时将早点摆放在饭厅的餐桌上,从咖啡的温度到餐具摆放的位置,数十年如一日,不曾有丝毫偏差,因为这栋宅子的主人叫卡尔,谁都知道,卡尔是个极守规矩的人,不然怎么会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神圣同盟中当上那评议会的议长?有一个这么守规矩的主人,仆从们自然也不逾越。

  卡尔端起晨报,粗略看了一眼报上的头条,优雅地喝下一小口咖啡,从温度,到浓度。到那一又四分之三块方糖,一切都与往日无异,向来挑剔的他满意地点点头,可面对热气腾腾的香烤培根蔬菜三文治,却显得有些犯愁。他终究是老了,胃口比不得从前。

  他拿起餐刀,将三文治切成小块,草草吃了几口,便吩咐侍女们将餐盘端了下去,面对着诚惶诚恐的年轻厨师们轻笑道:「不是你们做得不好,实在是最近政务繁忙,影响了食欲。」

  善待下人,也是他的规矩……

  一位女仆匆匆入内,禀报道:「老爷,布莱顿大人到访。」

  卡尔抽出素白餐巾擦了擦嘴,吩咐道:「让他进来,你们暂且都先退下吧,没我吩咐不要进来。」

  仆从们齐声应是,一个接一个规规矩矩地退出门外,诺大一个房间,只剩下晨报,咖啡,与迟暮的老人……

  一位面部轮廓棱角分明,神色坚毅的中年男子,身披软甲,腰挂长剑,径直跨入房内,也不问安,直接沉声说道:「我没听说过海伦娜也在我们的计划中!」

  卡尔挑了挑眉,随即又垂下眼帘,叹道:「老朋友,为什么不坐下来慢慢说呢?」

  布莱顿不置可否,拇指将鞘中长剑顶出寸许,餐桌两侧八张长椅应声而碎,化为齑粉,【大剑师】一剑之威,凶悍至此。

  门外侍卫听到动静,慌忙入内问询,却只见议长大人在主位上不急不慢地说道:「我不是说过,没我吩咐不要进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只好悻悻然退出房外。

  卡尔:「气消了些没?我这套桌椅可不便宜,当初为了砍价费了老大的劲,还请那木匠喝了一顿酒才搬回来的。」

  布莱顿冷声道:「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卡尔:「老朋友,你心里明白,海伦娜已经是一枚死棋,只有这样,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布莱顿额上青筋骤现:「她是我的女儿,不是谁的棋子!」

  卡尔取下眼镜擦了擦,说道:「你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死去?」

  布莱顿:「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卡尔抬头,双眼紧紧盯着布莱顿说道:「你的这个女儿,曾经为自己选过哪怕一次吗?」

  布莱顿刚想辩解,张开嘴巴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好冷哼一声,说道:「我不觉得那个人可以合作。」

  卡尔慢悠悠说道:「他足够聪明,足够冷酷,也足够贪婪,最重要的是,他像他的父亲一样,足够不择手段。」

  布莱顿:「就算能解除诅咒,从前那些落入彼得家族手中的女人,最后都变成什么样子,你不清楚?」

  卡尔:「海伦娜可不是那些普通女子能比的,她和你一样是圣级强者,她的潜力甚至远在你之上,你应该相信她能办到。」

  布莱顿:「我从来就没想过把海伦娜卷进这些波谲云诡中!」

  卡尔:「我们都身不由己,难道不是么?老朋友……」

  「爷爷,你在吗?」门外一道稚音打断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一个娇俏的身影躲过侍卫与女仆的围追堵截,如同一只灵活的小猫般闪入房内,小跑着一头扎进老者怀中,粉色轻纱裙摆扬起青春的幻想,粉雕玉琢的俏脸上写满了天真烂漫。

  卡尔向无奈的侍卫与女仆摆了摆手,佯怒道:「没规没矩的,爷爷我正和你布莱顿叔叔商议要事呢,就知道进来捣蛋!」

  小女孩朝卡尔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又转头向布莱顿甜甜笑道:「布莱顿叔叔,你可要说句公道话,爷爷他明摆着欺负安妮!」

  布莱顿的冷脸终于散去阴霾,笑道:「别听你爷爷瞎扯,刚我们在商量什么时候叫上几个朋友去新开的酒馆好好喝一顿呢。」

  卡尔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心中绯腹道:还喝一顿呢,你刚连拔剑砍我的心思都有了吧?

  名叫安妮的小女孩立马鼓起腮帮,双手环胸,奶声奶气说道:「难怪爷爷你要躲着我,医生明明都不让你喝酒了,就你最不听话!」

  卡尔连声道:「好,好,不喝,不喝,爷爷全听安妮的,这总该行了吧?」

  堂堂神圣联盟评议会的议长大人,唯唯诺诺地让一个小女孩数落着,让本来准备兴师问罪的布莱顿也看得忍俊不禁……而且议长大人似乎还十分乐在其中?

  安妮:「爷爷,过几天就是我的成人礼了,为什么急着让我到千年王国那边度假呀?」

  卡尔:「你不是一直嚷着要看角鹰兽吗?下个月就是精灵族的祈月节,那可是十年一度的盛会,可以让你看个够呢,要是错过了,可就得再等十年了。」

  布莱顿眯了眯眼,峨嵋高蹙。

  安妮嘟着嘴说:「好吧,我还想着在成年礼舞会上,跟谁跳第一支舞呢……」

  卡尔抚须而笑:「邀请我家安妮小宝贝跳第一支舞,那群小子不得争破头去?到时候不会把舞池变成斗技场吧?」

  安妮双手叉腰娇嗔道:「爷爷,你能不能正经点!」

  布莱顿翻了个白眼,神圣同盟的名流里就找不出比你爷爷更正经的人了……

  卡尔:「你就安心去度假,上回你不是看中了名淑服饰店限量发售的那套裙子吗?我已经替你订下,等你生日那天就能穿上了,我家安妮一定会是最可爱的小淑女。」

  安妮笑逐颜开,在爷爷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口,拍手道:「爷爷真好,我真的好喜欢那套裙子的样式。」

  卡尔无意中瞥见孙女玉颈上闪亮的坠饰,奇道:「这项链谁送给你的?怎么爷爷以前没见过?」

  安妮得意道:「是爱娜大人提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还嘱托我一定要好好戴着。」

  卡尔点头道:「那你可得好好看管,别弄丢了。」

  安妮笑着应了声是,朝布莱顿低头屈膝,拎起裙锯行了道别礼,便一蹦一跳哼着童谣,欢天喜地出门去了。长裙飞舞,惊鸿一瞥,袒露出两截如美玉雕成的白皙小腿,尽情释放着青春的馥郁芬芳,那是属于少女的花季。身子开始长开的小姑娘,已渐渐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

  只是这朵成长在温室中,备受呵护的小白花,此刻还无法理解,那层层压在玻璃穹顶上的翻滚黑云,将会如何亵渎她的未来。那一张张猥琐而恶心的丑陋面孔,将会成为她永恒的噩梦。

  落瓣花凋零,少女寄哀愁。

  布莱顿:「要避得这么远?」

  卡尔:「也只有精灵族的千年王国最安全了,恰巧我早年出使银月城,跟那边几位长老交情还算不错。」

  布莱顿:「随从都信得过?」

  卡尔:「都是我多年的老部下,忠诚度方面毋庸置疑,说起来,你不也故意给伦纳德发了个四级任务?」

  布莱顿:「是那小子碰巧接到而已。」

  卡尔:「噢,碰巧,赞美女神,为你们父子俩设计了这么多机缘巧合,我知道你疏远他是出于保护,如果我们这次成功扳倒了彼得家族,你会正式和他相认吗?」

  布莱顿苦笑道:「如果他回来知道海伦娜的事,你觉得他会原谅我这个父亲?」

  卡尔眯眼道:「老伙计,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伦纳德的母亲到底是谁?」

  布莱顿:「她死了。」

  卡尔:「你从来就不擅长说谎,特别是在我面前,我了解你,你从来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什么与妓女一夜风流生下一个儿子之类的,搪塞外人可以,就不必对我说了。」

  布莱顿:「没看出来你也会八卦。」

  卡尔:「我猜那个女人,至少是一位圣级强者?」

  布莱顿:「不用猜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为我们出手的,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样密切。」

  卡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说道:「可惜,如果我们这边能多一位强者助阵,很多事情将会比现在有把握得多。」

  布莱顿:「确定他们那两个圣级供奉都不在皇都?那个老门房真的就是彼得家族藏在暗处的圣级强者?」

  卡尔:「那两位供奉眼下确实不在皇都,但除了明顿那只老狐狸,没人知道那个暗中庇护彼得家族多年的强者是谁,只是种种线索都指向那个老门房罢了。」

  布莱顿:「也有可能是明顿故意放出来的烟雾。」

  卡尔:「谁知道呢?但以你的实力,即使对方是圣级中的至强者,拦下一阵,应该问题不大吧?」

  布莱顿傲然道:「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卡尔:「噢,你说的是那个每逢请客都要赊账的布莱顿?」

  布莱顿咬牙道:「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点那么贵的酒!五瓶威士忌喝掉了我半个月的薪水,你好意思提?」

  卡尔笑道:「别这么小气嘛,等这件事过去了,我请你喝个痛快!」

  布莱顿:「那我们最好都要努力活着。」说完,便要转身离去,一只脚刚踏出门外,背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叹息,悠久而痛惜。

  卡尔:「老伙计,我也是一个父亲,至少曾经是……」

  布莱顿停住脚步,犹豫片刻,终是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往宅邸大门走去,晨曦驱散浓雾,一缕光柱落在半新不旧的银甲上,细微的裂痕显出几分殉难的悲壮。

  卡尔仰首缓缓靠在椅背上,空洞的双眸落寞地注视着华丽的吊灯,脑海中回放着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看见唯一的儿子愤怒地倒在血泊中,匍匐前行,他站不起来,暴徒的利斧斩断了他的双腿。

  他看见贤惠的儿媳被暴徒们脱光了衣裳,捆绑着四肢,在丈夫面前被一遍又一遍地奸入三穴,强暴内射,生不如死。

  他看见彼得家的护卫送来儿子夫妇的尸首,说来不及救下二人,还郑重其事地劝慰自己节哀顺变。

  他看见在庄严肃穆的葬礼上,孙女安妮往即将下葬的棺木上投下一朵悲伤的小白花。

  他看见那些无辜死去的亡灵,向他控诉着彼得家族馨竹难书的罪行!

  老者闭上双眸,额上犁出岁月的辄痕,仿佛那短短一瞬之间,又老去了许多年……

  是时候订立新规矩了,议长大人喃喃细语……

  林荫大道四十六号,即使以富人区的标准,这栋占地甚广的私家别墅,也绝对属于最顶级的豪宅,因为这栋房子本身,就是一座极富传奇色彩的古董。传说彼得家的先祖,跟当时神圣联盟中三家豪门对赌,赢下了这栋宅邸,成了彼得家族历代家主的住所,至于那三家豪门的姓氏,早就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销声匿迹。

  明顿·彼得已经在这栋宅子里住了三十年,他成为这栋宅子主人的时候,还不到二十五岁,他有七个儿子四个女儿,他的财富永远挥霍不尽,他的床塌从来不缺美女,他的爪牙遍及联盟,他的权柄无可撼动。

  按理说,人生走到这一步,应该没什么追求了,可他不满足,远远不够,因为他是彼得家的家主,他生来就是为了掠夺。

  年近六十的他,每天还能吃下整整两斤牛肉,还能让如狼似虎的熟女们疯狂,还能不知疲倦地处理家族事务,还能喝下五大杯麦酒而不醉,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老去。

  明顿今天很高兴,因为他最宠幸的儿子为他带来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礼物,一件就连见惯了世面的他也觉得怦然心动的礼物。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叫海伦娜的女人,一个有着【荆棘玫瑰】称号的圣级女人。

  更重要的是,这个风姿绰约的大美人还是巴顿家的长女,对,就是那个处处与他为敌的巴顿家族,卡尔议长的马前卒!有什么能比玩弄仇敌的女儿更让人兴奋?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使了什么手段,但魔法契约上的灵魂波动是骗不了人的,这位冷艳的女剑士确实已沦为了彼得家族的性奴隶,尽管她琉璃一般的眼眸中还流露着高傲的倔强,可正因为这样才有调教的乐趣,不是么?

  如果海伦娜这样的女人刚签订契约就顺从得像条母犬,那才不正常吧?虽然此刻她被管家牵扯着皮制项圈上的绳索,攀爬在地的惨淡模样,已经很像母犬了。

  明顿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子,略为抬起海伦娜的下颚荷尖,仔细端详起这位被军中年轻一辈视为偶像的绝色佳人。简简单单的发饰,简简单单的淡妆,简简单单的小皮鞋,简简单单的红棕相间吊带碎花长裙,她就是如此简单地随意打扮着,却仍然能教人从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就连明顿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布莱顿生了个教人眼红的好女儿,无论战力,容姿,性格,才华均让人挑不出瑕疵,如果她不是巴顿家的长女,也许彼得家族也会倾尽全力促成她与波顿的婚姻吧,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可惜这个女人已经沦为性奴了……

  秀眉如柳弯,眼眸似湖水,有一种女人无论如何堕落,身上总能散发出与生俱来的淡薄与高雅,从骨子里散发着高贵的气息,那是只有对自己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女人,才会自然流露出的气质。

  眼前的海伦娜似乎就是这么一种女人,假以时日,只怕比此刻后院中的那位,也不逞多让吧……

  明顿伸手捻住海伦娜吊带裙胸襟布料,略为用力往下扯动,光明正大地偷窥片刻,笑容玩味,然后又将碎花裙摆撩起,二指并拢在少女那纯白三角内裤的胯下位置,用力上下按擦,递到鼻尖嗅了嗅,最后干脆吐出舌头舔弄,那审慎的表情活像奴隶市场上挑剔的买家在鉴定台上的货物。

  前后走光的海伦娜只觉得这个肆意轻薄自己的老头儿恶心之极,偏偏这个亵玩自己的男人还是波顿的父亲!

  明顿嗤笑道:「没想到海伦娜小姐还是个处女呢,波顿居然能一直忍着没要你身子?一点都不像我彼得家的男人,话说回来,你衣橱里的内裤奶罩都是这种保守款式的?你这么一个大美女就没想过穿得性感些?」

  海伦娜:「我衣橱里挂着什么好像跟你没关系。」

  明顿:「以前当然没关系,以后嘛,你就只能穿我为你订制的款式了。」

  海伦娜咬了咬牙,没搭话,可是也没有将那被撩到腰间的裙摆拉下,任由略显孩子气的棉质内裤持续走光,对于尝试过那身礼服的她来说,这种程度的暴露,已经不算什么了……

  况且她如今已经是个性奴隶了……

  明顿从管家手中接过绳索,笑道:「走,带你去见个人。」

  身为圣级强者的海伦娜,被彼得家的家主像遛狗般牵扯着攀爬前行,随着大腿摆动而左右摇晃的小屁股,荡漾着清纯的色气,林荫大道四十六号的豪宅中,此刻就上演着如此荒诞的一幕……

  繁花锦簇的后花园中,海伦娜远远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挨在太阳伞下的长椅中,悠然品读。

  那一身素净的白裙,却完全不讲道理地掩盖住满园春色,那个不施粉黛的柔媚女子,却在不经意间胜过世上姹紫嫣红。

  她只是认真地,专注地,安静地捧着读本,不喜不忧不哀不怒,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便美到了极致。

  海伦娜做梦都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会在彼得家族的豪宅中,看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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