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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甜蜜折磨

第十章 甜蜜折磨

  康奈德很想在她额前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他已弯身准备这样做了。但她瞪着他,带着万二分的恐惧。她表情那剧变式的惊惶,他只见过一回,那是她在车上,刚发现他绑架了她。

  他终究没把唇降落她眉头,改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想给她抚慰。

  “嘘,我只是想松开这个。”

  康奈德解开她手腕上的结索,轻柔地把她的手臂放回她身侧。没淤伤,只有一点浅浅的粉痕。

  “起来吧,德芬,亲爱的,来这。”

  她站起後,他披一条华高的大毛巾到她身上,并把她引出房间,轻力关上身後的门,康奈德当然没错过,华高那焦躁的威胁神情。把德芬引进浴室,康奈德再次掩上身後的门。

  “还好吗,爱?”

  他没能把嗓音摆弄成他原想要的轻柔。她看他的脸,看了好一回,才点了下头。

  “好女孩。”

  现在,没被绑着,又离开了那张床,她脸上恐惧的表情也逐渐消退。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她任他,即使当他在她前额印下一个温暖的吻时,她也没推开他。哦,抵着他唇的她的发是那麽的柔软。

  他打开热水器,直到浴缸的水开始冒蒸汽才关上。然後,打开浴盆边那大支装沐浴液的瓶盖,把沐浴露倒进水汽弥漫的浴缸里。快速的搜查了一遍,把几件尖锐物件收进兜里,他满意地发现,没什麽理由不给她点隐私。

  “来吧,爱,泡个热水澡。我要帮华高开锁,让他穿回衣服。你尽情享受。”

  他留她站在烟雾缭绕、冒着泡泡的浴缸边,赤裸的卷缩在米色毛巾下,她带着最独特的神情,凝看着他的背影。

  好一段时间过後,沐浴完毕,德芬打开浴室的门。坐在炉火前扶手椅上的康奈德马上站起,走到她跟前。

  “来吧,德芬。是时候就寝了。”

  手臂被他挽住时,僵硬又再爬满全身,她好害怕,怕‘就寝’背後的含义。他把她引进小卧室,掀开被单,哄她躺到床上,再像慈父般把被单拉盖到她颚下。她发出一声长长的、静默的叹息。

  但他紧接着也躺到她身伴,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轻搁上她腹部。她再度变僵,没敢看他,她绝望地直盯着天花板,然後,她好像听到了他低沈又愉悦的轻笑声。他靠得更近了,两人的身躯隔着被褥相贴着,他的脸侧靠在枕上,她旁边。

  “甜美的德芬,”他低叹道,“不再是处女了!”

  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後,如此简单的六个字,既成的事实,为何还是能让她脸红如似?她感到被炙红的不只是脸庞,还有她整个的身体。

  康奈德的手自她小腹移离,雅致的手指温柔地把她脸上的发拨後,描摹她的发线、她的眉毛,拂扫过她的唇瓣。她低喘着,竭力保持冷静、静止。

  “你的华高很不一般,不管怎说,他‘做’得很温柔,不是吗?”

  她所预料的他对华高、对她和华高的一番说辞并没出现。康奈德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暖热的吻,然後站起,把她一只手腕锁到床头,在她被新的恐惧压得快发颠时,他静谥地退出小卧室并掩上房门。

  听到德芬房间的关门声和康奈德通往起居室的脚步声,华高整个身体──每根紧绷的神经和肌肉,他的肺,他的耳朵──这才全然释怀、松塌下来。康奈德没有……

  但他有。老天,芬,可怜的芬。

  坐在那儿,手被铐在床头,华高感到他淡泊的表情被突然爆发的泪水掩没。在他生命里,他从未试过像对她那样,渴望能对一个人好,渴望能对她温柔一点,给她更多更多的怜爱。可爱的德芬,震颤着压下泪意任他搂抱,任他压倒床上,任他捆绑,她处子的贞洁刚被他暴力夺走。他吓着了她,他伤害了她,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孩。

  是的,他爱她。

  他静静地啜泣着,直到力竭筋疲,才栖缩到床上。接下来又会发生什麽呢?明天?也许康奈德会消失,离开,既然他已夺去了德芬的童真。虽然,用的是另一种方式,但华高继续用幻想去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的房门会响起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德芬,手里拿着要匙,松开他。

  “他走了。”她会说。

  “我很抱歉,德芬。”他道。

  “嘘,”在晨光的沐浴下,她坐到他大腿上,他们互抱着彼此,他们的身体温暖、柔软,赤裸着。她的脸就在他面前,这是他唯一能看到的,他的眼球充斥着她特异的美丽,她的微笑,她闪烁着幸福光芒的眼神是那样的讨人喜爱。

  “你很温柔,那感觉好极了。”

  她说他温柔,那他就是,她说了算。他所有的内疚与惶恐融掉,他只感到幸福,感到心身充满了爱。

  “再跟我在一起,”她吟唱道,她的嗓音就像小提琴发出的美妙低音,然後他进入她,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他们臂膀互绕,紧缠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温暖、轻柔、美好。

  “我爱你,华高。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突然扎醒,喘息着,冒着汗,身体绷得死紧。挥之不去的是他阴精的勃起和那梦中的幻像。她,在外面,奔跑着,一如他发现她的那个晚上。只尺可及,欲望唆使着他,被他抓握着的她的手臂是那样羸弱,被他拉扯入小屋的她的身体是那样轻盈,她的尖叫,她的求饶就像海妖的歌声,诱他更趁更近。院里的树桩──剁肉的砧板,她,被压跪在地上,她火热的身躯在他身下不住颤抖……

  第二天早上,康奈德在炉火旁的沙发上醒来,他昨晚就是睡在这上面的,醒来後也一直躺在上面,盘算着。像蜜蜂在耳边不断发出的嗡嗡声,他脑里充满了全新的想法与确定。走向德芬的房间,他静静地打开房门瞄向里面。

  她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一只手搁在大腿上,另一只被锁在铁栏上的手垂在身侧。康奈德坐到床上,她身旁,帮她开了锁。这一刻,她在他眼里看来特别地可爱,蓬松的黑色长发,她的表情还带着刚睡醒的柔和,被单高披至肩上,为了保暖,也为了遮羞。他细凝着她,带着满意,与半分的遗憾。

  “睡得好吗?”

  “嗯。”简洁、柔和的回答。

  当他更接近时,她看起来很……冷,硬。好像在告诉他,如果他选择现在上她的话,她也只会用冷硬去回应。他能嗅闻到她皮肤的气息,还有她长发的轻香。所以她也能感觉到吹打在肌肤上的他湿热的气息,还有当他在耳旁温声软语时,他嘴唇对粉红耳垂的不时轻触。

  “你怎麽想,甜美的德芬──在你跟华高……亲密过以後,你是更多的属於我了,还是更少呢?”

  他後退一点,好看清她愤愤不平的瞪视,太可爱了。

  “饿了吗?”

  她无所谓的耸了下肩。

  “别犯傻了,你肯定饿得够呛,来吧,我弄了早点。”

  可怜的华高,被绑在椅上,早候在餐桌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被康奈德安排坐到他对面。她给他温柔的微笑,那微笑久久地持续着,似在告诉他她还好,她没事,而他也回以微笑──对她。就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她感到他俩在那一刻是紧密相连的,只需要温暖、安全地锁着彼此的凝视。

  “来吧,德芬,随便享用。”

  “华高呢?”

  他前面是放了只盘子,但他两只手均被绑在椅子上。

  “我会照料他的。”

  康奈德拉了张椅子到华高身边,摊开一张餐巾放到他俘虏的大腿上,然後拿起盘子旁的餐叉。

  “想吃什麽?先来片香瓜怎麽样?”

  康奈德刺了块水果,再把叉子举到华高唇边。

  “康奈德……”

  她的嗓音并不高昂,但语气里震颤着全新的愤怒。康奈德饶有兴味地转向德芬。

  “你就不能松开他一只手吗?”

  “我当然可以,德芬,可我觉得这绝非明智之举。我可不想哪只眼球被叉子插中,再说,虽然你的华高昨晚表现得非常合作,可我们还没通过信任危机。”

  她脸色苍白,身体抖得异常厉害,想到康奈德要像对小孩一样喂食华高……

  “没事,德芬。”华高的嗓音透着难以捉摸的圆润,“如果他想绑起我,好充当保姆的角色,就由他去吧。”

  他咬下康奈德叉的那块水果,像没事人般慢慢咀嚼并吞下。吃过几片香瓜後,华高平静地道,“我还想吃些**蛋,有劳了。”

  康奈德答道,“当然。”他喂华高吃了**蛋和几片面包。

  直到华高饱了,康奈德才开始进食。

  “可以帮忙清理下桌子吗,德芬?”三人都吃完後,康奈德问道。

  她站起,收集好碗碟後慢慢走向厨房,之所以会慢慢地走,是因她在掂量着,不知自己是否能拿起餐刀,帮华高松绑……

  “把它们放灶上就可以回来了,德芬。我晚点会洗的。”

  他站起,密切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哦,当然了,她放下那堆碗碟後又回到餐桌旁,看到康奈德已坐在她原本坐的椅子上。

  “来。”

  她走到他伸出的手前,任他引自己坐到他大腿上,坐在华高面前。她感到落在肩膀上的他下巴的重量,感到他的脸挨贴着她的,知道他正盯看着华高,看他的反应。恐惧开始在华高淡漠的脸上冒泡。

  “告诉我们,德芬。”康奈德的嘴唇轻搔着她耳朵。“今天早上你的感觉有什麽不同吗,在华高上过你以後?”

  华高的下颚抽搐着。

  “有。”

  “怎麽个不同法,亲爱的?”

  她定定地看着华高的凝视。

  “我没那麽害怕了。”

  “没那麽害怕什麽呢,亲爱的?”

  “你──康奈德。”本来想让声音听起来勇敢点的,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做到。

  “为什麽呢?”

  “如果你现在强暴我,那也不会意味着太多。”

  “亲爱的,你肯定吗,嗯?”

  她原本很肯定的,但突然地,她也不确定起来,令人作呕的、悲凉的不确定。她不再是处女了,但那是跟华高在一起,这也是她不想被夺走的──不想被伤害,不想变肮脏。

  “嗯?”

  死变态,这是问答游戏吗?非要有问必答吗?

  “是的。”妈的,为什麽她的嗓音听起来会如此脆弱,如此破碎呢?

  “不,我不这样想。”一改诱惑的低音,康奈德接着道,“告诉我,华高,你最喜欢德芬的哪部分?”

  康奈德的触碰搔逗在她耳际、下巴、喉咙上,然後又透过单薄的布料流连在肩胛处,让**皮疙瘩爬满她全身。不只如此,他还开始轻轻地吮吻她颈项,撩情的碎吻,直吻至发梢,让兴奋的感官刺激呈瀑布状向下、向下、向下散射。

  “嗯?看在上帝的份上,可别说是她的‘灵魂’或思想之类的傻话。”

  “我不知道。”华高温柔地应道,嗓音里已听不出被他强咬下的愤懑痕迹。

  当康奈德这样触碰她,吻她时,她根本不能看向华高。但当她勇敢地瞥向他时,华高只冷静地回看着她,锁着她的凝视。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但他的注视总能给她抚慰,让她冷静。

  “我懂你的意思,”康奈德的唇稍稍移离她肌肤,“每一个构造都是那麽的完美,那麽、那麽的敏感。精致的耳垂,优雅的颈项,挺俏、白皙的椒乳……”

  透过长袍那近乎透明的衣料,康奈德的指尖轻柔地沿她双乳的轮廓游走。

  “还有那粉嫩的热情乳尖,那麽容易嘟起、变硬。”

  隔着薄泡摩挲她乳首,绕圈,捏夹,再轻搓乳肉,不出几秒,德芬已被折腾得喘息连连,颤抖不已。

  “当然,还有那甜美的小小水穴。”

  他的手下滑到她腿上。

  “为我把腿张开一点,德芬。”

  刚打开一条缝隙,他的手便钻入她大腿内侧。隔着内裤他欺逗她,用一两根手指慢慢往下扫滑,再缓缓向上游移,然後,非常温柔地、异常甜蜜地,像他真在乎一样低语道,

  “亲爱的,我会尽量放温柔点的,以防昨晚还让你有点──酸疼。”

  来来回回,缓慢又充满嘲弄意味,他用手指欺弄她,开始是透过内裤的丝质布料轻轻畅滑,然後透过湿滑的丝料缓慢挤擦她湿滑的蜜缝。他的另一只手笼罩、抚摸乳肉,偶尔逗弄几下已发硬的乳尖,让她感觉他指腹对梅点的轻微扫划,或是最微细的轻捏。她银牙紧咬,讨厌那熟悉的感觉。

  “我真想知道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麽,德芬,爱,”他低语道,华高会听见吗?“你希望我停下来吗?”

  他手指的动作突然停下,抛下她。她感到他刚触碰过的地方荡起一阵悸颤的疼痛,身体渴望他的再次碰触。当他的手指再次擦扫肉体时,用的依然是那恼人的轻劲,让她竭力压抑才能不呻吟出声。

  “还是希望我把手潜进内裤里,探进你的湿缝里,让你爽,让你高潮?”

  他手的磨弄继续,让蜜穴与乳头渴望更结实的亵玩。

  “又或是你更希望我再让他上你?”

  华高的脸微微抽搐,羞辱感烧红了她整张脸。

  “或者是让他跪到桌下,舔你?”

  康奈德的嗓音,他说的话,他欺逗的碰触,他身体传来的热度,还有最槽糕、最槽糕的是,看到华高在看着,看着这一切,让她整个身体温绵软热,就像烈日下的黄油。为什麽她不能冷硬一点?为什麽康奈德做的这些恶心的事总能令她那麽……那麽的……为什麽她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哦,亲爱的,你太有意思了。我还没开始真正碰你,你就要高潮了,嗯?”

  那沈重、疼痛的快感在不断膨胀、膨胀,快将爆炸在她体内。华高在看着,他的神情好像在说他知道了,看着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快将要,羞愧的潮红再度燃烧,燃烧在快感的火花上。但当她想康奈德手指的下一个抚揉就能释放她、解脱所有束缚心身的缰绳时,他却骤然停下,把手指撤离她肿胀的、颤动不断的蜜核,她紧咬着下唇,不让挫败的呻吟溢出。她迫自己放松紧皱的眉头,努力平缓粗重的呼息。

  但妈的,又开始了,像之前那般轻软地逗弄,轻柔得感官仅仅能感觉到那碰触,几乎是立刻地她又被推到浪尖上。她挣扎着不让自己吟喘出声,不抵着他的进犯搂挪。妈的,妈的,她需要高潮。几乎忘了华高正看着,那只是纯粹的肉欲,身体的需求。

  “你怎麽说?”康奈德愉悦地低语道,“我是该继续,还是停下?”

  她张开嘴巴,而他的手──那只前一刻还在玩弄她肿胀、酸麻乳头的手──转盖在她唇上,罩回她的回答。

  “抱歉,亲爱的,”他道,手仍覆在她嘴上,另一只手继续玩弄她蜜穴,“我是在跟华高说呢。”

  可怜的华高,他看起来很惊骇,很恐惧,再一次。

  ***变态康奈德,他就不能让华高清静点吗?要让他看着这一切已经够槽了。

  那恐怖的表情软化。

  “我无权替她说。”他的嗓音低沈、镇静。

  “你是没权替她说,可你可以替你自己说。你喜欢怎样,华高?我是该让这可爱的女孩高潮抑或怎样?”

  “把你的脏手拿开!”华高想尖叫,“放她走!别碰她!滚出去!”但当嘴巴张开,他的确定也随之流走。这些想法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还是他自己的?

  “怎样,华高?”

  “问她。”终没失控,艰难地他找回自制。

  “我在问你华高。”

  他不能。这问题从康奈德口中说出是那样容易,像顺理成章似的。德芬不想要这些的,快停下。可一刻後,他再也不知道了。他恨康奈德这样触碰她,强迫她。但她呢?是否也一样?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怀疑这点,恨那想法。但她的日记,她对他说过的话。当康奈德这样强制着她,碰她时,她的表情……

  “除非你回答我,否则我将一直这样子碰她,就是不让她高潮。结局由你来决定,是极乐,定或炼狱?”

  如果他叫他停下来会怎样?她已经经受了所有──那触碰,那高压统治,那羞辱。如果她真想要呢?忍受一切後的小小甜头。那正是她的选择,如若回到,另外那间小屋里。

  到最後,不知为何,带着莫名的恐惧,他道,

  “让她,”

  “让她怎样,华高?”

  “让她──高潮。”

  猥亵的笑慢慢地在康奈德脸上荡开。

  华高突然一阵愧疚,愧疚得想呕吐,当他看着康奈德继续抚摸她,他的另一只手仍罩在她嘴上。但再一次地,不理有多荒谬,他火热地硬了,几乎是粗喘着,眼前的德芬与康奈德,还有他在里面办演的角色,让他***如此亢奋。

  几秒锺後,她突地浑身一僵,一声尖吟被捂着嘴巴的手抚平,低沈地溢出。

  华高不知道,他是背叛了她,还是成全了她。

  “既然你对德芬这麽慷慨,”康奈德讨人厌的嗓音,打断了华高的自我折磨,“我想也给你点乐子才算公平。”

  头搭在德芬肩上,康奈德笑看着华高,手终於自她唇上移开。

  “把你想要的说出来,华高。”

  意识到康奈德的意图後,华高的下腹慢慢冷却下来。

  “你想跟我们甜美的德芬干些什麽?”

  ***狗杂种,这变态还有什麽想不出来的?

  “帮你再吹一次?还是你想再肏她一回?也许,你可以开垦她的……另一块处女地。”

  老天,他不能。即使是康奈德也不能这样残忍地对待她。

  “来,来吧,华高。我们想听你的答案。”

  “肏你──”

  “我可不在菜单上,华高。不过我会重新考虑的,如果你再说这麽下流的话。”

  燃着盛怒与可怕的恐惧,华高静默着,全身僵直地坐在那儿。盯着也正瞪看着他的德芬,她正竭力藏起自己的惶恐。老天,芬。他对她所有甜蜜的感觉,此刻显得越发浓烈、辛酸。他曾进入她,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还等着呢,华高。”

  华高镇静地转向康奈德。

  “我什麽也不想要,你这死变态。”

  “不想?”康奈德托大腿上的德芬起来,他也站来,引她坐回椅上。缓步走到华高身後,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嘴唇降附到华高耳边,另一只手罩在华高暴躁的勃起上。“可你下面硬得像石头一样,你肯定你什麽都不想要吗?也许这次,你也可以做一回变态。”

  华高愤怒得无法成言,他害怕,但他怕的不是康奈德,而是他自己──潜藏心中的兽性。

  “好吧。如果你不想玩一份的话,我和德芬就得自找乐子了,别担心,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虽然我还是觉得,有你参与大家会更尽兴。”

  康奈德的手从华高粗硬的阳具上移开,不出几秒,他已把德芬拖回小卧室里,并关上房门。一阵紧抽,华高徒劳地挣扯着锁连在椅子上的手铐,直至手腕发痛。惧意渐被恶心的焦虑覆盖,他痛恨这样──康奈德与德芬隐没在那紧闭的门後。但最深层的焦虑解救了他,他慢慢意识到,无论康奈德要对德芬做什麽,都会在他华高面前做。那才是最深入骨髓的恐惧,是华高的,也是德芬的。如果与康奈德独处,她只会为自己感到恐惧。但如果有他在旁观看,他知道她会更更难受。而这恰恰是康奈德最想要的。

  被康奈德扯进卧房时,德芬没反抗。有什麽意义呢?那只会让华高更难受,看着她作无为的挣扎。手腕被松开时,她也听到了上门锁的哢嗒声。

  “上床去,德芬。”

  那麽,现在,就是了。她动不了。康奈德上前一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把手放到她肩上,引她後退,直到她的小腿肚触上床沿。无望地,她任躯体下沈。

  “把手给我。”

  她感到手臂绵软无力,一如身体的其它部分,但她还是把手抬起,给他。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副手铐,把其中一边扣到她腕上。

  “求你,康奈德。”她啜泣着,竭力让自己小声点,不想让华高听见。“别绑我,我不会反抗的,我保证。”

  手搭在她肩上,他慢慢地把她推後,推後,直至躺着,然後他把手铐的另一端锁到床头上。慢条斯理地,他爬到床上,慢慢分开她双腿,跪到她腿间,用他的腿,把她双腿分得更开。

  “不会反抗?”他的嗓音突然充满磁性。

  “是的,”她艰难地呼吸着,心脏似要把胸口撕碎。

  “不会反抗什麽,爱?”

  “你!”

  他掏出另一副手铐,拿到她面前晃了两下。

  “把另一只手给我,德芬。”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她举起手,停在那任他上手铐。如果他现在开锁,告诉她她可以走了,她可以带华高离开了,她不以为自己会有那怕是坐起来的力气。第二只手铐也被锁到床头栏杆上。

  “如果我现在松开你,亲爱的,你会让我做些什麽呢?”

  他会解锁的微弱希望带出连串泪水,模糊了正俯视着她的他的脸,蜿蜒着搔逗着隐没发间。

  “任何事。”她呜咽道,为什麽不呢?反正,被锁着他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手铐只会令恐惧无限量飙升。

  “比如说?”

  又在戏弄她了,由他吧。只求他能开锁。

  “我会让你,”她把差点出口的‘强暴’修正成“上我。”

  “是吗?”

  “是的。”

  “还有呢?”

  “我会……用嘴巴服侍你。”她看到他不赞同的表情。记起他讨厌她羞怯的委婉说法。“我会……吸吮你的阳具。让你──射在我嘴里。”

  “嗯──”他闭眼低吟,过了好一回才睁眼,似在研读她。“你会为我打开双腿,大大、大大地打开,让我用嘴巴打开下面那漂亮的小花瓣,品尝你吗?”

  他的手指扫划过她内裤中央最湿滑的地方。

  “是的。”

  “是的,”他回味似的重复着,然後他微笑道,“那麽美好的想像。会陪伴我一整个下午的,亲爱的德芬。”

  他站起,把被单拉至她颚下,然後静谥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直到他离开,直到惧意慢慢消退,她才感到双腿间火热的悸动。她是***怎麽了?他甚至没真正的碰过她。

  回到厨房,看到华高的脸色,康奈德知道他已成功地磨去足够的时间,让华高不得不怀疑──不管时间有多仓促──他已对德芬为所欲为。不过,没理由不钓一下他胃口的,康奈德露出个欺逗式的微笑,走到华高身後,松开一只手铐,然後把钥匙掷到餐桌上,他退出一段安全的距离。

  “来,华高,我们出去走走。你这木屋安静舒适得让人发慌。”

  看到华高向紧闭的卧室门投去担心的一瞥,康奈德接着道,“她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去太久。”

  别无选择,华高解开另一手腕上的手铐,再松开脚踝上的绳索,他困难地站起僵硬的身体。

  “我不该锁你那麽久的,散散步对你有好处。”康奈德晃了下手中的麻醉枪,“可我劝你别做傻事,我可不想把晕死的你拖回来。”

  走出木屋,他们走进树丛里。康奈德一直小心地与华高保持距离。华高没吭声,可康奈德知道他快憋疯了,他想知道康奈德让德芬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干什麽。可即便想知道得要死,华高仍默不作声。

  “我很好奇,华高,为什麽用枪?”

  “什麽?”还真是神经过敏,用得着这样恶声恶气吗?

  “当你发现德芬在你小屋里时,为什麽要用枪?”

  “你读了我***整本日记,你以为那枪有什麽用?”

  “德芬没对你下药,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她怎麽了,只有你一半的体积,她会对你造成什麽威胁,嗯?你要枪来干麽,想把这可怜的女孩吓失禁吗?”

  可怜的家夥,象快要中风一样。

  “我没想伤害她的。”

  “哦,这解释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华高双眼发红,脸色变青。

  “你记得的,华高。这才是你想要的──去伤害她。你不用亲口承认,也无需写进日记里,我懂你,我懂。在你经历了那许多‘事情’以後,你发现她,在这里,在你隐蔽的荒间小屋里,你身体的每个部份都想要伤害她,希望她比其他那些人加起来还要坏,这样你就可以像他们对你那样去对她。不把她当人看,玩弄她,去实现你心中最黑暗的幻想──还可以冠上堂皇的理由。”

  没有自辩的反驳。

  “而这华高,也是为什麽你老在怀疑她的动机──即使在你了解她、信任她,甚至关心她以後。为什麽在壁火旁那温馨的一夜後,你还能说服自己说她是来监视你、偷窥你的呢?”

  康奈德其实不想这样折磨他的。但他敢肯定,就像他对德芬的肯定一样,华高将不得不承受连串的痛苦,唯有这样他才能诚实地面对灵魂中的黑暗面,也唯有这样,他才能过上完整而有趣的人生──也只有在这以後,他们三人间的乐趣才能真正开始。

  康奈德感到这一刻的华高对他有一股独特的吸引力,就象德芬对他的吸引力那样。而这两人间也正好有着某种奇特的相似处。

  “而最为可悲、讽刺的是,你是那样害怕会伤害到她,以至於甘愿冒失去她的危险。”

  康奈德等待着,华高仍没作任何辩解。

  “你其实也知道的,不是吗?她要的不是什麽护花使者,也不是那种拖她的手拖五年,还碰都不碰她处女身的谦谦君子。”

  “现在,已经没这危险了。”悲伤多於愤怒,满满地洋溢在华高的嗓门里。

  “是没了,可是我促成的,不是你。如果你不够小心,华高,到最後,你就不可能在粗暴里守住那一分温柔了。”

  康奈德知道,他所说的,华高内心某角也是认同的。

  “昨晚你上了她。你绑起她,剥光她,上她。上你那纯真、害怕的处子德芬。”

  华高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得死紧,像随时要爆裂般。

  “我不会问你是否有在享受的,华高。可是,以你丰富的性经验看来,德芬对昨晚的一切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看华高把下颚绷成这样,就知道他不会回答了。

  “在你的人生里,你有试过如此彻底地让一个女人臣服在你手下吗?我指的不是纯肉体上的臣服。一个男人可以捆绑一个女人,让她沦陷在他的统治下──可那仅仅是身体上的──他绝没可能触碰到皮肤以下的任何东西。

  “可你得到了她,完完全全的她。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你。那可不是你们那些壁火旁的浪漫插曲可以比拟的。昨晚,她是那样彻底地赤裸在你脸前,所以你可以给她更亲密的触碰,那比你走到她跟前,问得她允许後发生的爱抚更能触动她的灵魂、更能深入她的骨髓。”

  康奈德一直注视着华高的神情,直到华高回望向他,“我想,这其实你也知道的。”

  带着哀伤、愤懑华高迎上康奈德那一派了然的凝视。

  “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德芬她信任我,虽然我不配。当她是陌生人的时候我伤害过她,当她是朋友的时候我再次伤害了她。而在发生那许多事以後,她把她的信任重给回我。”带着破碎的哽咽,他接着道,“然後你出现了,你让我再一次伤害了她。”

  “算了吧,华高。别再骗你自己了,你没伤害到她,而她也依然信任你。”

  “她再也不会了──”

  没继续刺激华高,康奈德思索着华高这反应背後的隐义。而他知道,清楚地知道这些意味着什麽。

  林中回到木屋,把俘虏‘安置’在起居室後,康奈德走进小卧房。德芬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他读不懂那双灰黑美眸在想的是什麽,但把它想象成是她顺从於他那小小的肏控游戏,似乎也说得过去。在屋外、林间某处,当他谨慎地与她的伐木工朋友并肩而行时,他就已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夜幕降临,晚餐过後,康奈德把他们二人安排在炉火旁,分隔多‘时’後,再让他俩享受,那份焦灼的期待。华高坐在扶手椅上,德芬则坐到沙发上。想坐到她身旁时,一个绝妙的主意涌至,“稍等一会,”说完康奈德走进厨房,拿着杯葡萄酒折回。

  “来吧,亲爱的,喝一杯。”

  把酒递给德芬,康奈德坐到她身则,近得足以感觉她的体热。带着不确定的焦虑,她与华高盯看着他。

  “只有我?”

  “是的,爱,只有你。”

  “我不想喝,”她道,嗓音紧张而低沈,让人仅仅能听见。

  “喝吧,德芬。能让你冷静下来的。”

  残酷,却又不容抗拒。他们俩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她把杯沿沾到唇上。康奈德看着华高,任他徒劳地怒瞪着自己,好一回康奈德才转向德芬,做他从未允许自己做的事──爱抚她,像恋人般爱抚。是的,他碰过她无数次。抚遍她躯体,逗弄着给予欢悦。但那全是带着故有目的的。从没有,他从没敢纵容自己,把亲密爱人式的痴缠融进那抚弄里。但现在,他们身体相触,沙发上两人的身体如斯紧贴,手指优雅地把她脸上的几缕乱发拨後,然後有意无意地,他的手指逗玩着她睡袍的花边。呼息一疾,她的身体应激性地变僵,呼吸开始加速。

  “喝一口吧,亲爱的。”

  直直地看着前方的炉火,她斜杯咽下两大口酒,手抖得异常明显。他俯首把唇降到她纤美的肩上?──??轻扫,头微扬,迎上华高威吓的怒视。

  “想一下,德芬。昨晚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华高夺走了你的童贞。这很值得庆贺一下,不是吗?我在想我们该做些什麽来记念这个特别的日子呢?”他用鼻尖摩挲她透着馨香的秀发,“嗯?”

  感到抵着他的她身体的震颤,看到华高胸口开始明显地起伏,康奈德强压下上涌的笑意。从早上起就没让他们碰触对方,相信他俩的发条已经上紧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这色女孩。可我想的却是另一码事,一回壁火座谈。”

  她紧张地看向华高,再望回炉火。

  “我不知道你发觉了没有,可华高和我作了异常激烈的讨论,是关於,该怎麽说呢?你的真性情,真本性。”

  现在,不用他促请,她把酒大口的灌入口中。

  “正如你可以想像到的,华高和我有着巨大的分歧。并不是说他没有好的论据,可我就是不能同意他说的。虽然我不是那种思想闭塞,不能被说服的人,可对德芬,我绝对是个专家。”

  “千万别误会?──我当然看重华高的想法。可我不得不说,他没我了解你深,虽然他跟你快乐地共处了颇有一段时间,可他并不知道你最秘密的想法。不像我,华高所看到的你──”康奈德突然轻笑起来,“嗯,你的想法,是──你选择让他看到的。”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他看得出来,她嘴唇的轻抿,她只敢盯着壁火看,她的身体如何从颤抖变成僵直。

  “只有我了解这些,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吗,甜心?”

  她惶恐的抗拒表情──紧咬的下颚,僵硬的姿势──慢慢弱化为听天由命的顺从,又吞下一大口红酒。

  很明显,要让他更了解你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进入你那些秘密的欲望里,通过读你众多可爱故事中的一个。不像他昨晚读的那篇,那是为帮你……开苞做准备的。”他又轻笑起来,“我知道,你也知道,那只是你写过的味道最‘清淡’的故事。而且,我还把前後章节抽走了,只留了戏玉给他看。但上下文其实也很重要的,不是吗?”

  “要挑哪个先读可真难,我选了好几篇,这几个故事都是‘刺激’异常的,而且还很有启发性。最後我挑了这篇……”他伸手拿起桌脚的一小叠纸张,那些资料早在晚餐前就一直放在那儿,只是没人去留意它们而已。“嗯,就说挑这个故事是因为我的个人喜好好了。”

  德芬没转头,但他看到她用眼角偷瞄了下上面的标题,看到她眉头浅皱,呼吸再剧。的确,那是她黑暗凌虐类故事中的一个,可还远不是最离经叛道的。他真猜不出有哪个故事,她读给华高听时会不令她自己羞愧欲死。

  “亲爱的德芬,读给我们听吧。”

  他的话打碎了她最後的微薄希望──希望康奈德只是把那资料递给华高,让他安静地看。他原以为她会拒绝、会求他别用大声念的方式。他原本肯定最少会有那麽一两滴眼泪的。但德芬只是饮尽手中残酒,把空杯递给他,从他手中接过资料。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有着莫名的抚慰作用,康奈德把杯子搁到餐桌上,再坐回她身旁。

  勇敢如她,抖动的手还是让纸张明显地跟着晃动,开始读时,她的嗓音异常粗哑,她不得不停下,他知道她在挣扎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好一会,她清了下喉咙,试着重新开始。康奈德看向华高,发觉他正凝看着德芬,带着怜悯与期待──当她终於用低恬、颤抖的嗓音念出第一个句子。

  “她拒绝醒来,但她感觉很冷。”

  停下,她抬头久久地静看着华高,然後深吸一口气,继续读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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