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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余香阁

第37章 余香阁

  「是这里吗?」

  三人站在一排挂着大红灯笼的门墙外面,再往前走几步远远地就能看见门庭若市的大门,有的男子拱手哈腰将客人迎进,有的男子将客人的马车牵向另一头,还能看到几位穿着艳丽无比的女子像无骨一样往进门的客人身上攀附。

  「表,表少爷咱们回去吧?这要被知道我带您们来这里,小的可命活了」,阿三全身打着冷颤,往旁打了好几个『哈啾!哈啾!哈啾!』,站在阿三前面的两人嫌弃地将身子避开,「走吧」两人又继续往大门走。

  近大门处,一名招呼客人的男子走过来,瞧迎面而来的二位清秀公子眼生的很,後面跟的小厮却是他十分熟悉的人,那男子照样迎客,拱手对二位清秀公子点头哈腰,又往身後向一名艳丽女子招手,那女子水蛇腰一扭带着令二位清秀公子掩鼻呛咳的浓香迎面走来,阿三见状挥着手挡在两名清秀公子身前,并对他的哥们说「去去去,今儿不用她们招呼,帮我家公子们准备一处雅间就好」,说完就站在那艳丽女子面前不让人近身,两位清秀的公子快速走进大门,分分闪过那阵咳鼻的香气,站在门外的男子遂跟在後头,低声对阿三问道「你家少爷呢?这二位又你家哪位少爷?怎眼生的很」,阿生又狠打个喷嚏『哈啾!』没理他。

  男子领着他们三人走入大厅,堂厅一名四十多岁女子笑咪咪地迎来,人还没走近身就先「哎唷~~」「两位公子眼生阿,莫不是今天来做『喜爷』的,可惜今儿个偏只有一……」话没说完,迎客的男子就附耳上前对四十多岁的女子低语,女的侧头听悄语,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眼前二位,穿着宝蓝长衫的翩翩公子各拿把扇欲盖弥彰半遮面四处瞧看,长发梳起皆用脆绿玉环束成一绺置於身後,绾发的玉环看就是价值不凡的上等好玉,身形纤瘦腰间系着宽腰带,身板同男子无疑,可看在她眼里,两公子身下的臀肉显得十分圆润,再细瞧这一对拿扇遮脸的公子,眉清目秀、俊美细致、露在扇外的皮肤透嫩白晳,一开始她还真把这两位公子当成是今日来抢当『喜爷』的公子儿,这一细看也将两人耳垂上络的耳洞看出来了,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千金小姐们。

  女子收起七、八分的笑意,深闺大院里的千金小姐不好好待在家里,跑来这迎来送往的妓楼做什麽呢,从她经验里,女子上门,要不是来做她的女儿,就是来找自家夫婿上门来闹的,原本散发着闪亮亮的眼珠黯然几分,再次打量琢磨,当然,客人上门她自然想接,要知道踏进余香阁的大门,便是一人二十两银子,不论要不要酒菜、姑娘,哪怕你就是坐在厅里一晚不吃不喝不要姑娘光发呆,还是得收这二十两银,两个人就是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入帐,也猜了七七八八该是未出闺的姑娘,只求不闹出事来就好,遂还是面带微笑说「要不上三楼吧,那边有几间素雅安静的雅房,窗面精巧打开後就能瞧见一楼舞擡,公子们可以在楼上欣赏姑娘们的歌舞」,阿三随侍在旁遂代公子们应声,於是女子领着两位公子上楼。

  上了三楼後,果然大厅里的喧声吵杂静了下来,迎面来的是另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而领人上来的是这间余香阁的老鸨妈妈,阁里每层都有一名管事姑娘,但总归老鸨妈妈管,这二十多岁的女子人称『子矜姑娘』就是负责三楼的管事姑娘,「子矜,冬阁角的厢房还空着吗,收拾乾净,招呼这两位公子过去」老鸨说,管事姑娘子矜一听便知道意思,妈妈是不会管客人进到哪间厢房的。

  余香阁每层都有定价,越往上越是金贵,二、三楼皆做环饶设计,三楼四面分春夏秋冬四阁,中间镂空站在廊上就能将楼下大厅一览无遗,二、三楼厢房设计相同,从楼梯上来的这面正好是做为酒席包厢的秋阁,有五六间厢房里传出吃菜喝酒的声响,二面包厢是专供男客寻欢作乐用的春、夏两阁,最後窗临大厅的一面是供人欣赏女子歌艺、舞姿的文雅人仕爱的冬阁,当然要做寻欢作乐的房间也是可以,只是这面总是静雅许多,更何况三楼不同二楼,能到三楼的都是熟客,一般指定文雅阁,便不会对进到房间的女子多做要求,而老鸨妈妈说的冬阁在秋阁的左面,唯一一边没有面对大厅的走廊,也是楼梯上来便能落入眼前的走道,子矜领着人走入冬阁,直走到最里头的一间。

  子矜姑娘将人送进雅间,出来後斜睨阿三,阿三堆着满满的笑脸「子矜姑娘,你可帮帮忙~小的可靠您了~~~」,子矜姑娘瞥房门一眼问道「是严府的姑娘们?」,自然她也知道里面的是两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家,更何况阿三还一直对她挤眉弄眼的,不晓得人会以为阿三在勾引人家。

  子矜姑娘看阿三只敢笑不敢承认,遂又问他「你家少爷呢?今儿没来?」,阿三才说「没阿,少爷在家陪少奶奶呢~好姑娘帮帮我吧,等会儿那些酒菜,千万可得是乾乾净净的」,子矜姑娘『啧』了一声拿手绢往阿三脸上打去,「知道了,即然是严府的姑娘,我自然得好好照应,省得丰郎来找我算帐」,阿三哈腰点笑连连称谢,将子矜姑娘迎下楼去。

  待在冬阁里的两位『公子』,一位公子端坐在椅上,看着这间秀雅的厢房,桌旁还摆放一只古筝,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阿三进来刚好瞧见便上前连忙接走,「玉,…表少爷,这水也不知放多久了,子矜姑娘已差人去准备酒菜了,您要渴,等会儿吧,一会儿便有人端酒席上来了」,阿三将那壶茶水及茶杯拿的远远的,那位被阿三叫了声『玉』差点叫出名字的人正是玉珠,玉珠也只是坐着无聊随手倒杯水而已,再看坐在窗边的另一位『公子』-玉瑶,她已把窗打开来,这会儿她才有机会看清楚大厅里置起的高擡,大厅除去大门,桌椅置三面环绕中间的高擡,此时高擡上有二位露肩露乳的女子正在歌舞,玉瑶看楼下两名女子,她们脸上似是含情脉脉,一抬手一举足搔首弄姿的摇曳身姿,暗叹似乎比之不如,不过她也看的起一身鸡皮疙瘩,两个人最後坐一起坐在窗棱边看舞擡的表演。

  圆桌上摆了一桌酒席,没酒却有香甜可口的蜂蜜酿青梅,两位『公子』不约而同的嚐着,都觉得滋味美妙,阿三则一脸感动地对着子矜姑娘传达他眼中的脉脉深情,子矜姑娘拿眼瞪阿三,小声说道「放心,我亲自看着,都是乾净的」,然後又好心的对阿三说「倒是你皮可绷紧、罩子放亮点,等两位『公子』菜也吃了、歌也听了、舞也瞧了,早早的把人送回府去!你可别给我惹出事来!」子矜姑娘挑眉意有所指的看向两位『公子』,阿三口里嘀咕着「唉~姑奶奶们都是不好惹的~~」,子矜姑娘当然听到了,伸手狠跩了阿三的耳朵。

  两位『公子』菜也吃了、歌也听了、舞也瞧了,某『公子』果然无聊了,两人互看眼,这『公子』挑眉,那『公子』嘟嘴动腮帮子,最後某『公子』把阿三叫过来,那嘟嘴动腮帮子的『公子』抬脚开门溜了出去,阿三瞪大眼,左、右转头看某『公子』及敝开的门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想追出去把『人』带回来,他又不敢把『人』独自留下。

  玉珠离开冬阁的雅间,一时也不知往哪走,便沿着走廊缓步出去,关上门,她只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男女的欢笑传出,女的娇声甜喊『大爷~~~』,男的不正经地笑唤『宝贝儿~~~』,听的她浑身不自在,门房大开的厢房则是男搂女、女攀男,照样『大爷』、『宝贝』的。

  玉珠走又过几间厢房,不是没人就是关着门在里头嗔嘺欢笑,一间大门开着,里头也不知有几人,其中,她看见一名头上满是金钗浓妆艳抹的女子坐朝门外,身上淡紫霓裳退却露出嫩肩,胸前挂着一抹松垮垮地红兜,那红兜抖丫抖丫的,初时玉珠没瞧明白,女的坐在一名半白发略微福态的男人腿上,正好与她对上眼,玉珠也是好奇遂又多看两眼,也不知是那女子有意还是无意,红兜就这麽在她面前滑落,兜儿里的是男人的手掌,握住女的乳子又是揉又是捏,女的也是笑迎满面,另一只没被男人握住的乳子,在玉珠眼前上下跳动,她一张脸瞬间臊红,然後裸露半身的女子端起酒水喝进嘴里,又把嘴往男人的嘴上一凑,一丝酒从交缠的两唇缝隙流淌而下,女子伸舌从男人下巴从下而上的将酒舔净,舔上男人的嘴,随即张口与男人的嘴交缠亲吮,红兜早垂落在地,两只乳子在她面前不住晃动,玉珠不敢再看,急忙走过那间厢房,她便没看到那男人将女子抱起压在桌上,在女子身上行那男女欢好之事。

  在春、夏、秋、冬阁走了一圈,玉珠从没见过这等情事,脸红不已,也歇去那份好奇的心思快步想走回去,眼见厢间就在眼前,便恍恍张张的推门走进去,她一进去看里头的摆设好像有点不同,转头看见一只古筝便没过多疑惑,遂端起桌上一杯水喝下,火辣辣,直直烫烧她的喉咙,一张小脸红到不能再红,怎麽是一杯酒!?

  玉珠火烧般的喉咙,那口酒气布满她的口鼻,晕眩已直直朝她袭来,她抚住额头摇晃,站不稳险些跌落在地,却有人从旁扶了她一把,然後她『嗝!』了一声,那是一个又响又大声的酒嗝,在她昏厥前看到一个有着宽廓胸膛的男子朝她覆了过来,玉珠心惊的不得了,身子直直往後倒下,在她不醒人事时,她被男子宽廓的胸膛环抱住了。

  玉珠走错间的厢房离她与玉瑶的包厢只是隔壁间而已,玉瑶在包厢里已是百般无聊,刚才她还看到玉珠在对面的走廊上东瞧西瞧的,怎麽这会儿没看到人了,楼下大厅已无女子歌舞表演了,陆陆续续有人上擡布置整理,整个像在迎亲一样,最引她注意是一串串小巧玲珑的红灯笼挂在高擡四周,她看见就喜欢,随後有两个男子抬着小轿子上来,轿子很小被放在红色的红毯上,楼下起了阵阵骚动,原本还很安静的三楼,此时也人声鼎沸喧吵不已,有些人倚着廊靠站着,还有人将桌椅搬出来坐在廊上往下看,二楼也是,人比三楼显得更多,大厅更不用说了,整三层都挤满了男男女女。

  小轿子上擡前还好,小轿子一被人抬上高擡,此起彼落的鼓噪声吩吩响起,甚至有男子站起来喧哗,还有人想上高擡都被人连连请下去,终於一声锣响小鼓『咚』『咚』『咚』三声响起,楼里迎来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吆喝声。

  方才在门口迎人入厅的老鸨妈妈上擡了,对着四面宾客致谢,「今儿是咱余香阁办喜事,各位大爷们别着急,让我们先瞧瞧姑娘」,说完转身将那小轿子的帘子掀开,一名娇小的女子头盖红纱从轿里出来,自然又是一阵鼓噪,老鸨将她领到轿前的高脚椅让她坐着,低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然後众客分分拍手掌声,原来是子矜姑娘手端金漆红盘走上高擡。

  老鸨环顾四面举起两手示意,众宾客遂安静下来了,老鸨才开口说「不知在场的公子哥儿们,可有是来当『喜爷』的?」

  『喜爷?』玉瑶刚才进门似乎也听老鸨妈妈说过,好像是说「是不是来当『喜爷』??」,於是就将阿三叫来问话「什麽是『喜爷』?刚才好像也听人讲过」,阿三哪敢跟玉瑶解释,玉瑶只好逼他、威胁他,阿三吱吱唔唔的开始解檡。

  不仅女子有初夜,男子也有初夜,谁生下来没有头一遭的呢?

  大家族中不乏有长辈为家中小儿准备房里侍候的丫头,不管是家中的原生丫头,还是专程去外头买回来,总归就是让族中小辈学习男女交欢这种事,但这些女子不见得懂得怎麽侍候男人,而且女子早已经过经验丰富的妇人仔细检查过,都是乾乾净净的黄花大闺女才会送屋里,因此哪里懂得『侍候』这等男女情事,就是口诉教导,谁又有讲的清楚呢,倒头来一对半知半觉的男女被送上床,不免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成事。

  於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余香阁只要是坐着小轿子被人抬上高擡的女子,在做初夜权的竞标前,只要有『喜爷』资格的都可以优先竞标,什麽是『喜爷』呢?

  但凡十八岁以下的成年男子,尚未嚐过女子滋味的都能来余香阁抢这『喜爷』的资格,仅此限制罢了,但这也不容易,要知道一个未开苞女子的初夜权,在这种妓楼里是靠互相竞标喊价而订的,总之就是价高者得。当日若只一名男子有『喜爷』资格的,只要付的起老鸨定的价格,就可以直接上擡迎接这轿里的姑娘;若是有两名以上有『喜爷』资格,就是从老鸨定的价格竞价而起,一样,价高则得。说起这价格非得是往千两黄金而定,付的起价码才有机会当上『喜爷』。

  贵?当然贵,而能坐小轿子上擡的女子也不简单,但肯定且绝对是含苞待放的清白姑娘,否则余香阁就要让人上门拆牌了。余香阁就是间妓楼,这些备选中的姑娘早在一年前,老鸨已一步步的精心调教,拿木制的、玉制的、铜制的、各式各样的假茎,教导姑娘如何舔吞吐弄、阁里有经验的女子也会褪去衣裳一起教导,相互抚摸乳子,也拿起假茎在乳上教导如何作戏这玩意,对着男子如何诉说甜言蜜语、如何对着男子散发柔媚之态、也教导怎麽哄骗男子将银两花在她们身上,边学边害羞娇怯,天天看、日日摸,自然有习以如常的一天。

  而到了在竞标前的最後一个月,就是老鸨妈妈最担心头疼的时候,就是开始让姑娘藏身在屋里,透过特制的门墙窥视,躲在里头学习余香阁里的姐姐们如何在床上同男子交合行欢之床事,而在里头与男人搂抱交欢的女子,也是被老鸨仔细吩咐过的,所以极尽之能事,就怕躲在屋里的姑娘会看不明白,一幕幕的春宫裸戏上演,令未嚐男女之事的姑娘看的脸红心跳,胆子小的哭喊着不愿意,节食死逼、偷跑被歹回、关进柴房、什麽情形没有,样样都来,但打?不会,可得是一身洁白嫩肉的身子才能竞出好价格,所以等进了房上了床,无经验的男子也能被引导着相互行鱼水交欢、共赴云雨之事。

  说贵,但『喜爷』也有一项福利,就是可以与这位女子同宿同栖半年,而这半年只需也只能服侍『喜爷』一人,除非『喜爷』不要了!但老鸨可不会好心的将黄金退还。说起来,严丰还曾当过余香阁的『喜爷』。

  玉瑶是拆拆解解总算听得阿三在讲什麽,不禁也是脸红心跳,高台上的老鸨等着有『喜爷』资格的公子出现,有男子高喊举手,却被人嘘声连连指着他说「妻子都娶回家了,还装什麽装」,被嘘声下去的男子也不怒,一付哈哈大笑,也有男子举手上前喊着「我,我,我」,也被人嘘声下去「我看你都七老八十要半脚踏入棺材了,还肖想当『喜爷』」,此起彼落相当热闹,不过是众男客们凑热闹,老鸨今日在阁门一开就在大门迎接客人,就是要看有没有青年才俊的公子哥上门,就是为余香阁这一件头等事,不然哪里需要老鸨亲自在门口招呼客人,『喜爷』可是笔大款项入帐,虽然每回女子的定价不一,也比一件一件竞标来的省事许多。

  老鸨妈妈早知今日是没有『喜爷』的,除非冬阁里的二位『公子』有这等兴致,那些熟悉的男客已气氛哄擡的高涨,老鸨遂从子矜姑娘端着的金漆红盘中举起一只手镯,不用开口底下就有男客开口叫价「一两~」,响起一片嘘声,二楼有人出声喊「五十两~」,接着「六十两」,那边又继续陆续有人出价,最後以一百两银竞得,玉瑶看老鸨妈妈将手镯戴在那位红头盖的姑娘手上,又从金漆红盘里拿起另一只玉镯,高举而起,叫价声此起彼落,最後是一百五十两银竞得。

  银子?没错,在这位姑娘开始迎来送往前,除了夺得初夜权的男客可替女子开苞之外,更有资格将她包下一个月,一个月後就是按着竞得饰品的先後顺序属於这些男客,而这些男客也有资格包下姑娘一个月,一个月後就是下一位男子的,而且价格是越往後越高,最多共一十二名男子,那最开始竞得的男子便是第十二位,所以有能耐的男客,可以将每件饰品标下,一件饰品等同一个月的包夜权,甚至到最後初夜权也都能由同一人夺得,要这过程中,若其中有人想继续包下女子,就只等一年後看他能拿出多少银两,当然就不见得要再花这麽多银钱了。

  饰品一共一十二款恰恰足一年,高脚椅上的女子已双手戴满手镯,脚裸处也系了两条金脚链,首饰喊到哪个,子矜姑娘就将女子身上一部份肌肤露出供男客赏看,也是一种让人监定的意思,一开始的手镯,子矜姑娘将女子白晳的手臂露出。

  价格愈喊愈高,一件件饰品将女子打点的晶晶亮亮,最後一只小巧的金色钗子被老鸨高举而起,已到最後一个饰品,没人出声哈价,三层楼阁也安静下来,有人嚷声道「要看姑娘~」,盖着头纱自然是不让人瞧,只有竞得的男子有资格,当然是轮到他的时候,所以姑娘的美色好坏都决定在老鸨身上,价格喊的太低或喊的太高,她都会使眼神,让擡下扮成假客的人哄高喊价,或是出言贬上几句冷冷场面,所以要想见到这位姑娘又没钱的大老爷们,只能等上一年後,那就是使出浑身解数,哄的女子开心有钱就行,而这女子的身价便从这时开始往下落,往後全看女子的自身本事。

  玉瑶看高脚椅上的女子两脚微动好似不安,最後一只金钗就是夺取女子的初夜权,在场的男客们哪个不想对擡上女子开苞,而这初夜权的叫价就是前面一十一款饰品的总价开始,方才第十一个饰品被哄擡到三千两,第十一个就是可以以第二顺位品嚐高脚椅上的女子,自然价格高涨,不是几十几百两的竞价,前前後後加起来已趋近八百两黄金,玉瑶瞪目难以置信,这价格竟然可以喊到这麽高,也头一回意识到女子的珍贵。

  最後玉瑶看着一名年近五十多岁的老翁走上高擡,接过老鸨手上的金钗将其往女子拢发一插,这金钗插发的动作不仅有男女交合的暗示,更象徵他所拥有的权利,老翁微掀一角红薄纱,原本抿紧的嘴唇随後松口开口笑着,看来是满意这用一千五百两黄金标得的女子面貌,楼上楼下也连连贺喜,见老翁牵起女子的手将她扶进小轿中,便有两名男子将小轿抬起往三楼上来,最後小轿停在春阁的一间厢房前,门前点亮两串大红灯笼,老翁就将那女子牵进房里。

  玉瑶看到这,见厢房前有一群人围着,看不见心里就好奇起来了,也不知再来是什麽样的事情想去凑热闹,趁阿三还在看窗外时静悄悄的溜出门去,而她也是倒楣,才出去走没几步,楼梯那就有人挥拳揍欧,原来是第一十一位竞得的男子心生不满,当时在初夜权的竞价出价的人就少,起价八百两黄金,他想即然已得第二顺位,贪起想连初夜权也一并夺下,谁想用别的男子用过的女子,於是直接高喊一千两黄金以为能竞得,哪知老翁一句一千五百两黄金硬生生压下他的一千两黄金,且顺利夺得,在场便再无人喊价,男子正带人与余香阁的护卫大打出手,玉瑶溜出来又走的急,她离挂起红灯笼的厢房还剩几十步路,而厢房那也是挤满了一群凑热闹的人,她发现她被夹在两团人中间,眼见黑压压的一群男子往她扑来,慌的连连後退却还是躲避不及,眼看她这边就要被重摔过来的男子撞到,玉瑶吓的蹲下身抱住头,当她蹲下害怕时那会儿,身後突然有人栏腰将她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

  「笨蛋!」一声粗骂,紧搂住她往一旁的小门躲了进去,玉瑶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僵住身子紧紧的动也动不了。

  「你是笨蛋吗?」玉瑶闭着眼颤抖着身子,耳里听见有人好像在骂她,也开始意识到那个人好像也抱住她,遂更佳紧张的对那个人又槌又打欲挣脱那人,「别动」那个人说手劲又加了几分,玉瑶哪管的那麽许多,她只慌的不得了槌打的更加用力,「别动,我说了别动」那个人已气炸火了,如果他慢了一步呢?要慢了一步这小妮子就要受伤了,他简直要气疯了,居然在这里看到『她』!

  他把玉瑶的手紧紧的握住,看她已有些发红的手腕,然後她睁圆大目刹白一脸看他,「别再乱动我就放开你,好吗?」,玉瑶脸刹白的点点头,「也别跑出去,外头正乱着,听得没?」他有点想笑,玉瑶是失神还是吓呆了呢?脸阵青阵白的,然後他说话,她就点头,稍稍松开她的手腕,又怕她没听懂转头就跑,遂转过身人靠在小门上,玉瑶就被挤到小屋里去,她不发一语只是张着圆目看他。

  方才那一阵混乱,其实他并没有看到玉瑶,而是在考虑怎麽闪过这场乱打斗欧时,无意间瞥见一只小月牙在他眼前晃过,什麽都没想就冲上前先将人揽过来再说,然後他果真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玉瑶。

  「你是笨蛋吗?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唐诗平蹙眉粗声横气的对玉瑶说话。

  「……」

  「你是不是笨蛋吗?」见玉瑶不说话,唐诗平又骂她一句『笨蛋』

  「……」玉瑶鼓起腮帮子

  「不说话?真傻了?笨了?」唐诗平还是蹙眉粗声向前跨进一步

  「………」玉瑶脑极了,这男人竟然一直骂她笨蛋!

  两个人就关在门里面,门外的打斗声持续不断,最後老鸨妈妈上楼了,站在廊道上大喝一声「你这死小子!你再闹!你以後别想再进我余香阁了!」那气势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却震慑力十足,一名护卫趁机揍去一拳,札札实实的把人打的昏死过去,一场风波算是结束了。

  玉瑶嘟着腮帮子,唐诗平紧盯着她不放,腮帮子一下往左鼓一下往右鼓,消了又鼓起,小嘴直嘟起来,一对腮帮子只会滑动来滑动去,原本她还敢对唐诗平对视,『即然他瞪我那我也要瞪回去』这是玉瑶的心声,过了好久好久,玉瑶已经不敢看人了,而唐诗平就当她是在小嘴里有虫,一对腮帮子才会鼓捣来鼓捣去的。

  「你是不是笨蛋阿?我竟然想娶个笨蛋当媳妇!」唐诗平不再粗声蹙眉,不过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好听。

  「你干嘛一直骂我笨蛋?」这算是玉瑶最不爽眼前男子的一点,从开始到现在就只会骂她『笨蛋』。

  「那你不是吗?」唐诗平也不再说『笨蛋』二字。

  「我,我,当然不是~」玉瑶不承认自己是『笨蛋』,如果骂她『蠢』倒是可以接受一点点,仅一点点。

  「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危险吗?如果我没看到你,你知道你已成什麽样了吗?」唐诗平虽然有软下语气,不过还想指责她一番。

  「我,我……」玉瑶又开始嘟着小嘴鼓动腮帮子,连头都垂的低低的。

  「你?你???肉泥知道是什麽吗?肉!泥!~」唐诗平瞧她模样不禁觉得可爱,裂嘴一笑又将脸板回严严肃肃。

  「谢,谢。」玉瑶嘀咕一声。

  「什麽?」唐诗平没听清楚玉瑶玉瑶嘀咕什麽。

  「我说,……」玉瑶将头抬头看着唐诗平,老实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後低下头又一句「对不起~」,玉瑶也不明白为什麽要说『对不起』,只能说在她看清楚搂走她免於遭殃的人是唐诗平时,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

  唐诗平走上前又一把将玉瑶抱住,搂着她轻拍她的背,有点像在安抚只受惊的小猫,然後又将她拉开仔细地从上到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也开口询问「有哪里疼?哪里伤着了吗?」

  玉瑶看唐诗平眼神万分关心跟她说话,她眼眶微微的热红起来,嘟嘴将手抬到唐诗平眼前说,「这,算吗?」

  一圈红红的手腕指证历历摆在他眼前,唐诗平睨眼打算忽视:「不算!」

  玉瑶小嘴直嘟嘟!摇头无奈地说「那没了」,唐诗平遂心疼起来将玉瑶环抱在怀里,拉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推揉。

  玉瑶侧头将自己埋在唐诗平怀里,舒舒服服的享受唐诗平的揉捏,然後墙那边怎麽好像…

  玉瑶盯着一面墙看,有个光着屁股的白发老翁将女子打横抱起,女子亦是不着一褛被放在床舖上,老翁也爬上床,然後探手在女子腿间摸了两把,神情满意似的又抓揉床上女子的双乳,搓揉没几下,将床头上方垂下的的一条锦带拉在手上,然後将锦带在女子的双手手腕环上几圈,然後结实地打了个结,女子只得直起手臂高攑在头上,白发老翁又在女子的肚腹处来来回回的亲上几口,遂立起身,玉瑶见白发老翁手握住腿间的一只粗柄,将女子的双腿往床两侧拉开,女子一腿半膝落在床下,另一腿被老翁掐在手里,然後老翁抓着那柄粗物,往女子的腿间腰下一沉,之後臀股就对着女子重重的一击,玉瑶见女子被老翁向前撞击时无声的张开口,老翁又起身挪动他的光屁股,一样抓着一粗长物柄,臀股再次对女子腿间重重的一击,

  玉瑶瞧那躺在床上双腿大开的女子好像很疼似的,落下半腿脚颤抖不已,五只脚指紧紧卷缩,又好似极力地忍着,硬是将腿死死张开,女子方才张开嘴就没再阖上,一声吟叫随着白发老翁第二次重击她时从墙那头传了过来。

  唐诗平一心一意的专心在帮玉瑶揉着手腕,不晓得她正在看什麽,等那女子吟叫出声『阿!阿!』,唐诗平才发现墙上的异样,而墙那头的白发老翁,双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女子的腰,一下下深深撞击她时,吟叫声就再也没断过『阿!阿!』『阿!』『阿!』『阿!阿!』

  「那姑娘被人开苞了,可惜了」唐诗平不带感情的说了一句,玉瑶心头一跳,疏不知她静静瞧着眼前的一幕,唐诗平也看在眼里,脖子红了、耳根红了、脸红了,身子微微发抖心口抨抨乱跳,她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似乎将唐诗平之前让她看的小画册,似乎将眼前的景象与画册勾勒在一起,她把脸埋在唐诗平胸前,也有些不明白唐诗平说的『可惜了』是什麽意思。

  在唐诗平见到墙那头的事,又见玉瑶将脸埋在他胸口,怎麽会这麽巧,怎麽会是这情况让这小妮子将这男女交合的事瞧的一清二楚……,没想到他随手一开就躲到了余香阁的密间,这密间的机关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来的,最主要是老鸨用来训练及监视余香阁姑娘用的,平时都是上锁,只有老鸨有钥匙,内室的另头是一墙画作,完全不会发现墙上画作的後方有异,而且这间小内室能听见屋里的一切动静,屋里却听不见这间小内室的声响,唐诗平也只听子矜姑娘提过一回,没想到今儿躲进了这里。

  老鸨果然是调教人的高手,一个才被开苞的女子,居然能发出富含情慾的呻吟,也不知是真哭假哭,欲盖弥彰似的带着哭声、带着让人心疼、也带着撩人勾人心弦的吟叫声,唐诗平的股间不禁勃发硬起,玉瑶又靠在他怀里,硬挺硬生生的抵向玉瑶,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的春宫景象,唐诗平情不自禁地动手去拉扯玉瑶的衣裤,玉瑶被唐诗平的动作吓坏了,揪住他的衣襟将头不住摇着,口喊「不要,不要~~」,唐诗平听她叫喊终於是忍不住了,往内室里将玉瑶死死的锢在墙上,手下一个用力就将玉瑶的衣裤扯下,也不顾她的叫喊,将手掌直接滑进,占有慾十足的勾弄玉瑶腿间的嫩处。

  房间那头,老翁几个冲撞就早早缴械倒躺在女子身上,绑住她的锦带已解,当她缓过气来就颤着双腿下床,处子血从腿间沿着大腿滴滑下来,地上也沾染了她的处子血,走到圆桌前她端起一杯酒水喝下,余香阁的酒、菜都渗进相当程度助性的欢药,尤其是酒,没喝过的女子只要喝上一小口就会神智不清,浑身发热散发出各种娇媚柔态,引男人动心失神,女子又将准备好的木匝打开取出一颗药丸,手上端住一杯酒,颤着腿儿走回床上时,一股白泥从她腿心深处顺着腿流淌下来,此时若有人见到,定会看到在床上翘跪立起臀肉,臀里夹着被翻捣开来的两片红肿肉唇,肉唇有着一抹开苞後的鲜红泥腻,一股白泥从被破开来的花穴一口一口泯出。

  女子爬上床任白泥流出,将药丸以口哺进白发老翁的嘴里,又将手上的酒一饮,尽数将酒哺入白发老翁的嘴里,滑下身卷曲双腿跪在男人身下,两手握在摊软的肉柄上,然後伸舌将上面沾了她的处子血及交欢时的淫水舔拭乾净,没多久,摊软的肉柄再次挺起,白发老翁翻身又将女子压在身下,狠狠的对她又是一阵狂刺猛插,完全不在意女子是两腿发颤连连,在药丸及酒水的助性之下,白发老翁深刺猛插几下遂将老柄抽出,依然硬邦邦的,板过女子身子从後面大力一插,女子刚破身,连连被老翁插干早是疼痛不已,又被那老翁从後用劲插入撑开的红肿肉穴,女子疼的几乎要昏死过去,攀住身体直直挺住,双手死死的揣住落下的锦带,用尽全身力气将颤抖的两腿张的极大然後继续承受交欢,白发老翁则毫不费力的只管将肉柄不停地对她鲜红已如一朵红花盛开的花穴一次又一次的抽插。

  这些唐诗平与玉瑶都没有看见,玉瑶若是再看见这一幕幕,大概会选择上山当尼姑,从此青灯古佛伴一生。

  (纯属88552猜的,他也不知道未嚐人事的女子会怎麽看待这一幕)

  且说唐诗平扯了玉瑶的衣裤,裤子落在玉瑶的脚裸处,光裸的大腿、小腿,唐诗平心动不已大掌来来回回的抚摸抚弄着,玉瑶一个女子力不敌唐诗平这个大男人,闭着起羞红满脸依然埋在唐诗平的胸前,口里一直喊「不要~」,「住手~~」,「不要~」「不要~」,当唐诗平回过神时,他也半褪衣裤,一柄硬挺的长物就埋在玉瑶的大腿内侧,玉瑶背抵着墙,两腿微弯抗拒着唐诗平的硬挺之物。

  「怕了?」唐诗平嘶哑着声,极力克制自己继续对玉瑶疯狂的行径。

  「怕,怕,…放开我,好不好」玉瑶小声的求着,手指因为用力失去血色,脸颊甚红,却也是阵阵青白。

  「你说,你是不是笨蛋?」玉瑶听唐诗平又讲她『笨蛋』,这时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笨死了!』

  「……」

  两人在封闭的内室里相互拥抱着,正确来说是唐诗平拥抱着玉瑶,玉瑶则把唐诗平的衣襟扯的松胯、而且变的皱巴稀稀,唐诗平的硬挺还被玉瑶夹在两腿中间,不是他愿意的,而是这小妮子夹的很紧,他试着想先抽出来,他一动她就紧夹,害他也痛不欲生,两个人就这麽僵持着,倒是唐诗平回过神後,又像在安抚小猫似的,摸摸玉瑶的头,顺顺她凌乱的头发,又摸摸她热哄哄的小脸,然後握握跩住他衣衫的小手,再试试去揉一揉刚才发红的手腕,要不然就低头去亲玉瑶的额头……

  「一千五百两黄金…?」等玉瑶被唐诗平抚的像只乖顺的小猫时,吞口口水说了这嘛一句。

  「嗯」唐诗平一听睁大眼心想『这小妮子问这话是什麽意思?』

  那头又传来一阵阵男女欢爱的声音,玉瑶有跑出这间内室的冲动,只是唐诗平好像没想离开,一直把她抱的紧紧的,两个人就又静下来,耳里是一声又一声的女子呻吟,也有那老翁粗声沉气的喘气声。

  最後唐诗平实在忍不住了,将手往玉瑶的两腿间摸了进去,然後对着玉瑶低语,哄着她别怕,说着一下下就好,玉瑶心口惊的狂跳不已『什麽一下下?』,两腿内侧被唐诗平的手掌摸的温热酥麻,然後一腿被唐诗平微微打开,玉瑶感到那柄长棒离开了她的腿侧,正要松下那口气时,唐诗平硬挺的长物又探进她的双腿,她只听他又对她说「一下下就好」,然後唐诗平将又热又烫的阳根在她的两腿内侧磨蹭起来,初时她是又惊又羞,但他一直安抚她的身子,温热袭上在她身上漫开,然後那热烫又硬挺的阳根像他的手抚摸她大腿内侧一样,温热酥麻,玉瑶还是羞的软腿无力,完全靠唐诗平撑住她的身体。

  唐诗平已经完全陷入情动欢迷了,腰下摆动,十分缓慢的将阳根在玉瑶的两腿内侧抽动,他伏下头亲玉瑶热涨的脸蛋,隔着衣服手覆她的小乳上,慢慢的~慢慢的抚摸,然後……

  怀中的人儿居然很小声、很小声、很小声,但他听的一清二楚。

  她说:「你会给我一千五百两黄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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