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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家贼难防(8/6/2005-6/7/2005)

第十八章 家贼难防(8/6/2005-6/7/2005)

  侯龙涛只睡了两个小时就爬起来了,和在客厅里等候的智姬一起来到停车场。

  提前下楼的慧姬把S600开了过来。

  智姬跟着男人钻进了后排,然后就俯身埋首于他的跨间。

  Benz一直开到了京沪高速公路二百公里处,掉头,停在了一个停车带。

  过了没多久,两辆从上海方向驶来的大切诺基也相继进入了这个停车带…

  九点的时候侯龙涛到了东方广场的办公室,张玉强带着二十个警察已经在等他了。

  早上九点五十,侯龙涛带着两个假扮保安的警察来到东方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有几个受邀前来参加十点半的新闻发布会的记者来早了,立刻被警方的人拉到了隐蔽的地方,他们凭着多年培养出来的“新闻嗅觉”,意识到会有大事情发生,相机、摄像机都“出鞘”了。

  几分钟过后,两辆大切诺基停在了侯龙涛面前。

  “侯总。”文龙第一个下了车,马脸紧跟其后。

  两个保安突然按住了侯龙涛的后脑和背脊,护着他弯腰闪到了一根大柱子后面。

  在文龙和马脸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喝斥两个人趴下。

  两人还是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虽然本能的把手举了起来,但并没有照吩咐的那样做。

  警察已经到了跟前,揪着两人的后脖领将他们按倒在地,把双臂扳到背后,戴上手铐。

  一阵轮胎磨擦水泥地的尖锐响声中,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开了过来。

  这时候文龙和马脸才缓过神来,边挣扎边“我们是冤枉的”,“抓错人了”,“我们是受人陷害的”,“侯龙涛!你害我们”什么的,一通乱喊。

  警察边向两个人念着他们的罪状边把他们塞进了警车。

  整个过程速战速决,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记者们追着一通狂拍,直到警车冲出了停车场。

  十点半,新闻发布会准时召开。

  东星集团的常务总经理苏栈首先阐述了东星是遵纪守法的企业,以及决不姑息迁就有犯罪行为的职员的立场,上到董事会成员,下到普通员工,无一例外。

  此前媒体所报道的情况,涉及到东星的企业行为的,东星领导层虽然事前并不知情,但十分重视,一经核实,相关人员一定会受到严肃的行政处罚,触犯法律的也一定会被移交公安机关处理,报道中关于马明和林文龙的犯罪行为都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东星此前也毫不知晓,如果属实,东星是决不会包庇袒护的,董事会已经做出了决定,暂时剥夺二人作为董事的一切权力,有什么样的进一步的行动要据公安机关的调查结果而定。

  接下来,张玉强代表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感谢东星领导层对于警方的大力配合,特别是不顾自身安危、成功诱捕两名主要嫌疑人的英勇行为,是警民合作的典范,起到了表率作用。

  然后张玉强介绍了一下案情调查的进展,市局已经接到了江苏省公安厅协助缉拿的请求,但他强调现阶段的调查重点在于涉黑的行为,刑侦处和治安处已经成立了联合专案组,成员都是攻坚的能手,有决心、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马明、林文龙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在北京的犯罪事实调查完毕,然后将他们移交给江苏警方。

  侯龙涛并没有参加记者会,而是和慧姬去了十三处。

  按照计划,等文龙他们到了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大楼,办几个手续,宝丁就会把人提到十三处“审讯”,因为文龙他们有很多的“治安问题”,对于明白人来说,虽然这明摆着就是个借口,但却也符合程序。

  因为江苏的检察机关已经签了逮捕令,如果北京警方要调查马脸他们在北京的罪行,就必须在江苏警方的押解申请得到批准之前由北京检察机关签发对他们在北京的逮捕令,时间紧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由治安处以很小的罪名申请逮捕,检察院一批,把人留住,然后有什么其它大的问题,搜集了证据再往上加。

  这在表面上也可以解释为是为了北京警方能破自己的案。

  侯龙涛是很小心的,不仅宝丁一早就在那边等了,智姬还一路开车跟着警车从东方广场到刑侦大楼,确保路上不出差错。

  饶是侯龙涛这么谨慎,还是出了问题。

  警车到了刑侦大楼之后,并不是停在对公众开放的正门外,而是绕到后面罪犯和嫌疑人专用的出入口,智姬的车自然就不能跟过去了,但这是正常的,并没有引起她的怀疑,也就是分别给宝丁和侯龙涛打电话,通知他们人已经到了。

  宝丁接完电话就下了楼,到了相关部门等着文龙他们被带进来办手续,押解他们过来的都是张玉强的人,既然平安的到了,就应该没有其它的问题了。

  等了十分钟不见人,宝丁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智姬来电话的时候有可能并没有真的到达目的地,而只是快到了。

  又过了十分钟,还是不见人,宝丁可有点急了,带着人到后面一看,哪还有马脸他们的影子啊,打电话给押人的警察。也没人接。

  侯龙涛听着对方的汇报,差点没把手机攥碎了,但他拼命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虽然文龙他们百分之九十九是被江苏警方劫走了,可有了那小半个小时的真空期,可就真是没法预测他们能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带着两个在押犯,他们是不可能在北京停留的,一定是立刻反苏。

  虽然火车和飞机都因为不可能马上就出发而不是理想的工具,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所以侯龙涛还是不得不派人去机场和几个火车站。

  公路是最有可能的“出逃”途径,可又不知道是长途汽车还是自己开车,而且也不知道是先去其它地方再折往江苏,还是直接就奔江苏。

  侯龙涛只能通知大胖、霸王龙和李东升,让他们安排人去几个长途汽车站,希望瞎猫能碰死耗子,然后又派人沿着刑侦大楼到京沪高速的路线一路追下去。

  等安排好了一切,侯龙涛突然有了造化弄人的感觉,想当年毛正毅大概就像自己现在这样吧。

  半个小时之后,侯龙涛、武大、刘南和二德子碰了面,他们的手机不停的响着,听取着各路人马的汇报。

  张玉强的报告终于来了,他调了刑侦大楼的监控录像,那四个开警车的押解人员虽然也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他也认识,但并不是他最初安排的那四个,文龙和马脸被他们交给了几个穿便衣的人,那些人都是南方人,他们乘一辆未置顶灯的警用面包车离开了,车牌看不到,整个过程中,有一个市局的副局长一直在场。

  侯龙涛的下一个电话是打给马脸老头的,给了他那辆车的特征,这可是关系到他儿子的问题。

  北京市交通管理局庞大的现代化交通监控系统和大量的值勤交警都被用上了,虽然还有北京世界闻名的拥堵道路帮忙,这种大海捞针的游戏也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一辆挂着“苏0”车牌的面包车在车流里蹭着。

  文龙和马脸坐在半封闭的后座上,面前就是铁栅栏,六个从江苏来的便衣押解人员在前面。

  这已经不是他们最开始在刑侦大楼上的那辆车了,开出没多久就换了一次。

  “我要上厕所。”文龙对现在的境况还是有一定认识的,这要是被押回江苏,那可就等于趴在案板上了,当务之急是能想个什么法子逃脱或是通知侯龙涛自己的所在,他也不知道侯龙涛发觉没发觉自己和马脸被人“绑”了。

  没人回答。

  “听见没有啊,我他妈要上厕所。”

  还是没人回答。

  “装聋是吧?我他妈就在这儿拉。”文龙说着就做出一幅使劲的表情。

  “随你,”终于有人出声了,“上面有命令,在出京之前这车门和车窗是说什么也不会开的,你愿意拉、愿意撒,都是你的自由,我们就这么陪着你。”

  “我们也一样。”另外一个人又补了一句。

  六个人都笑了起来。

  “奶奶的。”文龙心里骂了一句,“那让我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哈哈哈。”六个人又一同大笑了起来。

  文龙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马脸抬起头。

  “杀人在逃犯。”衣着朴素的便衣警察回了一句…

  “喂?”侯龙涛接了手机。

  “侯龙涛?”

  “我是,您哪位?”

  “…”

  “…”侯龙涛静静的听着。

  “…”

  “给我两个小时,东方广场见。”…

  “侯总,楼下有一位刘先生要见您,说是有预约。”茹嫣按下了通话器…

  办公桌上放着四个敞开的拉杆旅行箱,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一捆捆的百元钞票。

  “这里是六百万。”侯龙涛把两个箱子向前推了推。

  来人明显是被眼前的东西震慑住了,他站在原地没动,足足有三分钟。

  侯龙涛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来人这才回过神来,“砰”、“砰”两声合上了箱子,拖着它们离开了…

  一辆挂着“苏0”车牌的面包车停在了京郊的一个并不繁忙的十字路口前,现在正值下午最炎热的时段,马路上的行人都没几个…

  红灯变绿了,面包车却没有启动。

  一辆东风大卡从斜刺里歪歪扭扭的冲了出来,看样子司机像是喝多了。

  卡车闯过红灯,“砰”的一声巨响,司机虽然踩了刹车,但还是不偏不倚的撞在了面包车的侧面上,把它顶翻了,还推着蹭了好几米才停下来。

  过了没多久,救护车、救火车、警车所发出的不同警笛声就都由远而近的传来…

  刘南代表东星集团来到了北京市顺天堂医院,刚才接到通知,马脸和文龙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这里是距离现场最近的有能力处理伤情的大型医院,所以120做了紧急处理之后就把伤者送到了这里。

  虽然东星与林文龙和马明已经划清了界线,但还是出于人道的立场派人前来探望伤情。

  已经有很多警方的人在医院了,据说那六个江苏来京人员的伤情也很严重。

  手术结束之后,文龙和马脸被直接送进了重病监护室,主治医师说他们都没有脱离危险,必须要留院,什么时候能有好转,能转院都不清楚。

  肇事的大货车是被盗车辆,从驾驶室里残留的酒瓶和酒气初步认定司机很可能是酒后驾驶,但肇事人在事故发生后就逃逸了,至今身份不明,警方也没什么线索,只能是继续调查…

  “看看吧。”刘耀坤把报纸扔到了桌上。

  戴着手铐的赵振宇探身看着那篇关于马脸和文龙在北京落网的报导,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在拘留所里被“照顾”的挺周到。

  “看完了吗?这还有呢。”刘耀坤又把几份其它的报纸甩在了小孩的面前。

  赵振宇把报纸推开了,靠回椅背上,尽量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并能很好的掩饰内心的慌乱,他的眼神里流露着无措。

  “有什么想法啊?”

  “想肏你妈屄。”

  “哈哈哈,”刘耀坤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报纸,“你的那个侯总不是很讲义气吗?他不是比关羽还讲义气吗?我怎么不记得关羽为了保自己而把张飞和赵云给卖了啊?你是什么啊?充其量是个周仓吧?他要是连张飞和赵云都不要了,周仓的下场能好的了?”

  赵振宇没有回答,他看这么多的报纸都是一个说法,也知道事情假不了,他现在是有点六神无主,因为对方说出了自己最怕的情况。

  “来。”刘耀坤把一根烟塞进小孩的嘴里,给他点上。

  “谢…谢谢。”

  “你今年几岁啊?”刘耀坤当然知道对方的年龄了。

  “十九。”

  “十九,十九,呵呵,正是玩乐的好岁数。当初我十九的时候,一心就知道上学读书,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玩,现在想想真是浪费了。唉,你怎么样?我看你肯定是比我会玩多了,女人、迪厅、酒吧,想想吧,你下次再有机会玩这些东西大概要二十年以后了。到了那时候,四十岁的人了,还有没有精力玩都得另说了。”

  “什么二十年?”赵振宇有点发懵,“我…我就是个嫖娼,撑死了还有一个打架斗殴,也就够个治安拘留。”

  “呵呵,你还挺明白的。是,单看,你那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仔细读这个吧?”刘耀坤又点了点报纸,“涉黑,现在打击的就是这个,一切从严从重,你又是个主要成员,二十年我都是往少了说的。”

  “我…我是什么主要成员啊,我…我就是一跑腿儿的。”

  “是吗?你上次不是一直说你是太子哥面前的红人吗?那还不是主要成员?”

  “我没看见说跟太子哥有关系啊?”赵振宇慌乱的扒拉着桌上的报纸。

  “你光看表面啊?”刘耀坤制止了小孩,“侯龙涛为什么把他们两个人交出来啊?你以为他是真的想配合政府的工作啊?他那是被逼的,谁能把他逼成这样啊?”

  “谁…谁?”

  刘耀坤没正面回答,只是指了指天,“你想想吧,这是有人要整他,城门失火,明白吗?这种事我见多了,一旦上了黑名单,他再有势力也没用,到头来,最多只能保住他自己和跟他最亲的几个人,剩下一切有关的人员都跑不了,你和林文龙哪个跟侯龙涛亲啊?”

  赵振宇又不出声了,他对对方说的话似懂非懂,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斗争对于他这个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小混混来说确实有点高深了,但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如果侯龙涛连文龙和马脸都可以牺牲,那他是绝对不会顾自己的,或者根本就没能力顾自己。

  “咱们也别弄得这么麻烦了,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已经被定为这件涉黑大案里二级嫌疑犯了,证据确凿,你认不认并不重要。我今天跟你废这么多话,是要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赵振宇抬起头,茫然的望着面前的人。

  “我知道你怕侯龙涛,让你说他的事情你大概也不敢,你老老实实的把马明和林文龙在江苏的罪行写出来,我把你转为检方的证人。”

  “什么…什么罪行?”赵振宇没听明白。

  “你不合作也没关系,明天我就通知报社,让他们写你已经同意跟警方合作,检举侯龙涛一伙的罪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猜侯龙涛有没有能力找人在看守所里让你闭嘴啊?”

  “你…”这样的情节赵振宇在电影里看多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啊。

  刘耀坤这么威胁小孩,是以为他真的知道侯龙涛的一些涉黑秘密,虽然在现阶段侯龙涛并非自己主要的目标,但用这个做为要挟小孩的手段还是应该管用的。

  在赵振宇看来,自己所知道的侯龙涛的秘密也就是设计陷害施小龙了,但如果侯龙涛认为自己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那自己可也真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自然就对刘耀坤的恐吓很在意。

  刘耀坤在小孩的眼里看到了恐惧,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奏效了,“你把马明他们的事情写清楚,我转你做污点证人,在开庭之前都不会让人知道你在跟我们合作。等开了庭,这种大案一定不会公开审理的,你做完证之后,我们就把你接到江苏来,改名换姓,给你一份高薪的政府部门工作,我们这虽然没有北京那么繁华,但也是什么都有啊,女人也都是一流的。”他这是在欺负对方对检控程序的无知。

  “我家里人呢?”

  “都接来就是了。不过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你好,我可不是想当你的朋友,更不是看你值得挽救而大发慈悲,不过是因为你能帮到我罢了。”刘耀坤精明的很,一味的当好人或是一味的当坏人都不行,需要不断的调换角色才能达到目的。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罪行是什么。”赵振宇现在脑子里乱的很,根本不能做出什么理性的判断。

  “很简单,你签个字就行了。”刘耀坤把一份询问笔录放在了小孩面前…

  与此同时,武大、刘南、侯龙涛和二德子在东星初升会合了。

  “终于出了家贼了。”侯龙涛懒懒散散得靠在沙发里,仰头吐着烟圈。

  “什么意思?”

  “昨晚张玉强来电话,找到原先安排的那四个人了,他们说在等的时候,那个姓乔的副局长带人到东方广场把他们给替了,然后又一直把他们留在身边开会,不许他们用电话。”

  “姓乔的就是那个录像里的?”二德子问。

  “嗯,”侯龙涛点了点头,“他们在刑侦大楼那儿的时间差抓得多准啊,那是唯一的十分钟真空期,从换司机到抢人,要不是对咱们的计划一清二楚,哼哼,怎么做得到?”

  “市局里没人知道?”

  “我跟张玉强定好计划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而且那时候文龙他们的事儿还不是北京的大案特案呢,根本不用上报,刑侦处和治安处就足够了。”

  “那些江苏的警察是什么时候到京的?”

  “出事儿的第二天就到了。”

  “讴,我说呢,”武大吁了口气,“要不然也太神速了。”

  “你怀疑张玉强?”刘南给自己倒了杯洋酒。

  “他是最明显的人选,”侯龙涛揉着下巴,“但是有点儿太明显了。而且虽然他绝对是根儿墙头草儿,但东星这堵墙还没破到让他受风的地步啊。”

  武大搓了搓自己的光头,“整个计划都有谁知道啊?”

  “咱们兄弟,宝丁和张玉强,就连古叔叔都不知道,不过他是不想知道。”侯龙涛的目光从三个人脸上一一扫过,“你们看咱们谁长着反骨呢?”

  “他吧?”二德子指了指刘南,“你完蛋了,他就扶正了。”

  “我他妈戳死你个王八蛋。”刘南从吧台里揪出一条烟来,砸在二德子身上。

  “就知道脑。”武大拍了拍手,“去找那个姓乔的问问吧。”

  “他也肯定就是奉命行事,而且他又不是个小警察,来硬的肯定是不行,来软的也就顶多能知道是谁给的命令,一层一层的往上,最终会碰到一层软的也不吃的,其实是一层咱们想来软的都碰不着的。不光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还有可能给人留下行贿的口实。”

  “那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暂时就只限于咱们四个人知道,连大哥也不要告诉,他的性格你们知道的。”侯龙涛站了起来,“这件事可以先放放,咱们还有点儿其它的事情需要先解决。”

  “什么事儿?”

  “先下去再说。”…

  编者话:当初刚刚开始写的时候,还挺在乎别人怎么看这书的。有表扬鼓励的评论,就沾沾自喜;有侮辱谩骂的,也能气我个够呛。老读者可能还记得,曾经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我还挑起了一场《金鳞》和《风月》谁是垃圾的口水大战。几年过去了,现在基本可以做到荣辱不惊了,也算是个人修养上的一个进步吧。不过今天忍不住要说两句,那篇“突发现”《jinlin》这部邪书为什么如今这么火“还可套用江山”实在是太有创意了,这不是说反话。至于《金鳞》挑战了某些人的道德底线,正常。人的道德底线就是在被现实的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中逐渐变低的,只不过诅咒现实有点不靠谱,现在抽象的现实有了一个具体的代表,那就以对代表的人身攻击来减轻从对现实的无奈中产生的无助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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