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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147章

  杨广到达江都以后就暗自派人通知王世充,密令他称王,果然。王世充自称为洛阳王,恒法嗣为军师,段达为大元师,周甫、王林为大将。朱灿逃到楚州,适值楚州高士达无道,被手下人杀死,国中无主,要推一人为王,但寻不到有能力有肝胆的人。这一日正遇朱灿睡在庙中,众人见他有火光照体,就立了他,自称南阳王,招军买马,积草囤粮。

  窦建德在杨广到达江都以后就暗自逃到明州,遇见故人刘黑闼,与蔡建方、苏定方、良廷方招集了亡命之徒,连夜取了明州,杀了张称金,尽降其众,自称夏明王。封任宗为军师,刘黑闼为元帅,苏定方、蔡建方、良廷方、杜明方名为四方,都封为大将军,招军买马。

  不久杨广发现李密垂怜萧贵妃的美色,本来杨广准备暗杀他的,可是为了长远计划,杨广命人偷偷放了李密。

  瓦岗寨程咬金临朝,众臣参拜已毕,程咬金开言说道:“各位兄长,不要拜了。我这皇帝做得厌烦,辛苦的很,夜深还不能休息,何苦如此?你们哪个欢喜做的,我让了他如何。快来快来!”就把头上金冠除下,身上龙袍脱落,走将下来嚷道:“哪个愿做的上去。”众将骇然道:“主公何故如此?”程咬金又乱嚷道:“不做,不做,真个不做!”徐茂公心中一想:“这事不好办了,他原只有三年运气,今已用完了。可千军万马在此,岂可一日无主?倘然散伙了,如何是好?”便屈指一算,叫道:“列位将军,果然有个真龙天子到了。”众人问道:“在哪里?”徐茂公说道:“那个真主误伤人命,被仇家捉住,要解送朝廷治罪,如今已到瓦岗东南道,出东门去不远,就能遇到。”程咬金说道:“有这等事,等我去救他来。”提斧上马,竟从东门而去。徐茂公同一干众将一齐上马出城,望东赶来。杨玄感正押着囚车赶路而来,程咬金上前大喝道:“囚车内的是个明主,你好好放他出来,免得爷爷我动手。”杨玄感大怒道:“何方毛贼,擅敢撒野!”便举起手中刀,劈面砍来。程咬金将宣花斧咣的就是一拦,拦开了刀,照头一斧,杨玄感将刀崩的一架,把刀杆折为两段。哈嚓又是一斧,把杨玄感斩为两段。后面徐茂公一干人都到了,打开囚车,杀散从人,取过金盔龙袍,请李密上辇回城。李密假装婉拒道:“小可一时误犯不赦之罪,多蒙诸位相救,愿为小卒,怎敢有此奢望?”程咬金说道:“不要推辞了,我不想做皇帝,你就做了吧。”徐茂公劝道:“天数已定,主公不必多虑。”李密喜出望外,上辇回瓦岗寨。程咬金击鼓,众将都穿朝服,请李密升殿。众文武参贺已毕,降旨改天年,立国号,自称西魏王,改瓦岗寨为金墉城。程咬金把家眷移出外府,另居别第。

  当下李密敕旨,封徐茂公为护国军师,魏征为大丞相,秦琼为飞虎大将军。程咬金听说,把舌头伸了伸说道:“老天!老虎会飞,不知要吃多少人!”封邱瑞为猛虎大将军,程咬金有叫道:“好凶,老虎猛起来,是无敌的了。”封王伯当为雄虎大将军,程咬金道:“咦,雄老虎吃饱了,商量打仗哩!”封程咬金为螭虎大将军,程咬金叫道:“啊呀完了!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加一个痴字!”李密解释道:“程王兄,螭虎之名,无敌之勇,不是痴呆的痴字。”封单雄信为烈虎大将军,其余众将封为七骠八猛十二骑将军,大开筵席庆贺。

  二个月后,李密下旨取五关,杀上江都,捉拿昏君。加封秦叔宝为扫隋兵马大将军,金墉都招讨,封程咬金为正印先锋,拜徐茂公为行军护国军师,邱瑞为头运粮草官,单雄信为二运粮草官,天保大将军裴元庆为三运粮草官。其余众将,悉令随征。裴仁基协同魏征守国保驾。兴兵二十万,浩浩荡荡,杀奔临阳关而来。

  离关不远,放炮安营。第二天,秦琼升帐下令:“谁敢领兵抵关出战?”闪出程咬金应道:“小弟愿往。”秦琼吩咐道:“尚师徒多谋之士,须要小心在意。”程咬金应声得令,即提斧上马,抵关讨战。早有大隋探马报入帅府:“报大老爷,西魏将在外讨战。”尚师徒闻报,亲身披挂,手执提炉枪,上了风雷豹,出关抵敌。一见程咬金,便大喝一声道:“你这混帐的蠢人,怎么皇帝不做,倒让给别人,却又领兵出战,分明是来送死的。”程咬金喝道:“你家爷老子性子就这样,不喜欢做皇帝,就不做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如今情愿做先锋,出阵交兵,快活的很,领兵取关。你如果聪明点,快快下马投降,免得爷爷动手。”尚师徒闻言,喝道:“你这呆子,说这些屁话!”程咬金听说,笑道:“我蒙主公新封为螭虎大将军,不是什么呆子。你来试试你爷爷的家伙看。”说着,把宣花斧一举,叮当一斧砍来。尚师徒把提炉枪一架,知道程咬金他只有三斧厉害,第四斧就没有了,尚师徒连忙把枪架住他斧头,就把这匹坐骑领上痒毛一扯,那马两耳一竖,哄的一声吼,口中吐出一道黑气来。程咬金的坐骑一跤就跌倒,四脚朝天,尿屁直流,把程咬金掀下马来。尚师徒喝一声:“与我拿下!”两下众兵把程咬金绑入关中去了。西魏败兵报进营来:“报帅爷,先锋程将军被尚师徒活捉进关去了。”秦叔宝闻报,大吃一惊,正要发兵差将,外边报进去解粮官邱爷到了。秦叔宝命左右请入帐中,相见已毕,秦叔宝把程咬金被捉的话说了一遍。邱瑞安慰秦叔宝道:“元帅放心,尚师徒是老夫的门生。”

  邱瑞说道:“尚师徒的武艺都是老夫传授的,我与他有师生之谊,等我去劝他前来归降,他必不敢抗拒。”正谈论间,忽报尚师徒讨战。邱瑞说道:“他今日讨战,老夫去叫他来。”说完,就披挂上马,执鞭出营来到阵前。尚师徒一见,横枪在手,口称:“老师在上,学生甲胄在身,不能全礼,马上打拱了。”邱瑞说道:“贤契少礼,老夫有一言相告。”尚师徒问道:“不知老师有何话说,学生洗耳恭听。”邱瑞说道:“当今炀帝无道,弑父篡位,鸩兄奸嫂,欺娘图妹,以致天下纷纷大乱。可怜生民涂炭,十八家反王改元称王,六十四处烟尘尽起,想大隋气数不久了。贤契何不弃暗投明,同老夫一殿为臣,岂不为妙,贤契请自三思。”尚师徒闻言,大叫一声:“老师错了!自古道:食君之禄,必当分君之忧。你这些言语不要对我说,只可对那些贪财怕死之人说。我尚师徒忠心赤胆,以死报国,岂敢窃效鼠辈之行?劝你快快回去,叫出那个秦叔宝出来受死。我和你有师生之谊,今日各为其主,只恐举手不容情,不要寻死,枉送性命。”邱瑞听完,不觉怒发冲冠,举起鞭来,照头就打。尚师徒把枪架住,微微冷笑道:“老师不要动怒,还是回去吧。”邱瑞哪里肯听,当的又是一鞭。尚师徒发恼起来,举枪劈面来迎,两马相交,鞭枪并举,未及八九个回合,尚师徒把呼雷豹领上痒毛一拔,吼叫一声,口中放出一道黑烟,把邱瑞的坐骑跌翻在地。尚师徒喝道:“报君以忠,容情不得。”提起枪来,对中咽喉一枪,把邱瑞刺死了。

  败兵报进大营来:“报帅爷,邱将军被尚师徒刺死了。”秦叔宝闻报大怒,带领大小将官一齐冲出营来。秦叔宝上前叫道:“尚师徒,俺秦叔宝在此特来会你,只是先有一事奉告。”尚师徒问道:“有何话说!快快说来。”“我和你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比如交锋打仗,或者生擒活捉,或者枪挑剑剁,这都是个手段,死也甘心。你却倚了脚力的本事,弄他叫一声,那人就跌下马来,你就擒人,这是正大光明的人做的吗?如何算得上是好汉!”尚师徒接口道:“这也说得有理。我今日就不用宝骑之力,有本事生擒活捉你来。”秦叔宝说道:“只是还有一说。两下不许暗算,各将人马退远了,免生疑忌,再见高低。”尚师徒应道:“说得有理。”各自挥退人马,一边退到关下,一边退到营前,两下双枪并起。

  正战之间,秦叔宝把枪一架,叫道:“等下!”尚师徒喝道:“有本事使出来。”秦叔宝道:“我若没本事,不和你战了,而是你坐骑作怪,我始终不放心。如果你战不过我,又把战马舞弄起来,我可不会吃你的亏?要比本事,大家下了马用短兵器步战,我就放手擒捉你。”尚师徒微微一笑:“也好,就和你步战。”秦叔宝也跳下黄骠马,把虎头金枪插在地上,把马拴在枪杆上,取出双锏准备。尚师徒也下了呼雷豹,将提炉枪插在地上,拴缚缰绳在杆上,取出两根鞭,出战秦叔宝。两个交手步战。秦叔宝一边交战,一步一步往左边退去,尚师徒一步一步紧逼过去。徐茂公瞧见了,忙令王伯当如此如此。王伯当便轻轻悄悄趋过前面,拔起提炉枪,跳上呼雷豹,带转缰绳,加一鞭飞跑回营来了。就在王伯当跑出数十步开外,一支流星箭射向他的后背,危险的感应使得王伯当一个俯身,那支偷袭的箭矢就从王伯当的头顶飞过。王伯当直起身子看去,只见一个俊美青年一身银甲座下千里马飞驰而来,王伯当想溜,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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