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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夜晚的医院并不宁静,尤其是在急诊科一向鸡飞狗跳,可按理说住院部该是很清静才对。

  张文斌赶到的时候门口院长的人已经等着了,他上前就嘀咕了一声说:“张先生,院长已经下令把事情先压下来,现在人都在保安室那边吵着呢,就等您过来看怎么处理。”

  “院长说了先不报警,您这边打算怎么做先和我们说一声,我们的工作人员全力配合。”

  “知道了,你先等着!”

  保安室内,张轻雪和林宁靠在一起,两个小可爱眼里满是怨毒,张轻雪的脸上还有巴掌印很清楚。

  在他们的对面是一对中年男女很是刻薄的样子,最重要的还有张轻雪的母亲秦兰,那个让张文斌动过情欲占过便宜的大乳妇女。

  只是现在张文斌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主要是和徐菲她们一比的话姿色太普通了性也不够漂亮,从实用角度来说肉体凡胎一不而已,连母女双飞的兴趣都没了,说白了张文斌现在的眼光很挑。

  见张文斌进来,秦兰都错愕了一下,随即唯唯诺诺的低下头。

  “不怕,叔叔来了。”

  张文斌上前抱住了张轻雪,摸了摸她的头,哇的一下这一向大大咧咧的假小子顿时哭的不像话。

  林宁也是一样,在旁边晈着牙说:“叔叔,那个是轻雪的妈妈,还有大舅的舅妈,他们是赶来分家产的。”

  “分家产?”张文斌疑惑的一转头。

  秦兰有点羞愧的低下了头,那个所谓的舅妈一下嗓门就大了起来:“没错,她家那老房是我妹夫的宅基地建的,理应就有我妹子的一份,我们来分钱又怎么了。”

  林宁压低了声音说:“叔叔,他们怀疑说轻雪的爸爸留下一大笔钱,这钱拿来给我外婆做手术了,所以就追上门来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会也没功夫听她们解释太多,张文斌就问了一句:“没吵到你奶奶吧。”

  张轻雪揺起了头,泣不成声的说:“没,那边闭夜了,有护工在……”

  “那我们走吧,不用理他们。”

  张文斌说完,直接拉着她们两个离开。

  那舅舅和舅妈马上上来阻拦,大着噪门说:“哟哟你哪根葱啊,管起我们的家事来了,我告诉你我可打听过那手术最少花十万,这十万里起码有我妹子的一半,房子的事先不说你要不把这五万先拿出来哪都别想去。”

  张文斌一把推开了他们,径直的拉着两个小姐妹往外走,一路走到了医院的门前他们还在紧追不舍。

  待走到了马路对面,张轻雪恨得是直咬牙说:“这帮混帐,我爸活着的时候那个贱人就把我家全掏空了,把我的学费也给弄没了,逼得我要读有补助不需要太多学校的卫校,现在我奶奶住着院还没好又找上门了……”

  这假小子一向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此刻她的眼里全是仇怨,说起话来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亲人。

  林宁也红着眼说:“叔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雪一家被害的够惨了,现在小雪爸爸尸骨未寒……他们又找上医院来闹事,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张轻雪恨得哭泣声都尖锐了:“为了奶奶不担心,我只想躲着他们而已……为什么不肯让我好过。”

  “放心吧,叔叔说过自己是坏人。”

  张文斌轻描淡写的说:“因为不管任何世道,好人只会吃亏而已,不管是正是错我从不信公道自在人心。”

  “你们既然当了我的女人,那我来就是为了保护你们或帮你们出气,我不是来讲道理断公正的,我是作为你们的男人过来给你们撑腰的。”

  张文斌也有疑惑,按照那老太太的八字来看绝对是儿孙满堂的有福之人才对,现在只有孙女没有孙子本身就是奇怪的事。

  就性格而言,她不是尖酸刻薄没见识的农村老太太,相反与人为善,这样的性格不会影响她的命理,除非是其他环境导致,或是一些例如添丁进户之类的事导致。

  不管怎么样老太太浪费的福份很多,可以拿一部分来用,前提呢就是为她落定因果。

  张文斌的话音一落,旁两台面包车就冲了出来,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将那所谓的舅舅和舅妈包括秦兰一起押上了车。

  “走吧,小雪,今晚的时间还很长,你有的是时间出气。”

  上了车,张文斌戏谑的笑说:“你们不用担心,杀点人也不在话下,我虽然不是有钱有势,不过解决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还是有这能耐的。”

  看得出她俩对今晩的大阵仗有点紧张,大概张文斌一直表现的是温和阳光的一面所以不太适应。

  负责开车的阿耀也是人精,马上笑说:“先生言重了,您开个口就行了哪用脏您的手,只是要浪费时间在这些人的身上,也算是他们的福气了。”

  郊外,山边,路灯的尽头一处废弃的厂房内,这里电路早就损坏了,不过厂房里还是亮起了储能灯泡照得很是敞亮。

  那些动手抓人的家伙只剩两个心腹在守着其他人已经散了,阿耀也识趣的站在门口说:“先生,人在里边已经绑好了,需要的时候请您说一声,他们还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熬夜加班,可不算加班费的。”

  戏谑了一声,张文斌就带着已经擦干眼泪的小姐妹一起进去,在进门的时候张轻雪隐隐咬着牙,林宁在旁边劝她说:“小雪你别激动,我知道你恨他们,别把自己气坏了。”

  大厂房内白亮如昼,所谓舅舅,舅妈,包括秦兰都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手法特别的专业以前绝对没少干这样的事。

  特意准备了一个沙发,张文斌坐下以后抽着烟,轻描淡写的说:“小雪,记住有我在撑腰,今天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不用顾虑……”

  “包括杀人在内!”

  林宁到底是小女核,一听就有点害怕了,反倒是张轻雪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声:“叔叔,那警察找上门的话,怎么办??”

  张文斌摸着她的验,在地嘴唇上吻了一下,说:“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作为你的男人这些是我的事,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我可以找人进来帮忙,你担心警察的话我现在给你叫个警察过来。”

  张轻雪柔媚的一笑,突然过来扯开了那个舅舅嘴里塞的布,那个满面尖酸的家伙一开口就骂道:“你个臭贱种,早就知道你没出息了,在市里说读什么书就是勾结流氓,你家门风全被你败坏了。”

  “住嘴,你个王八蛋。”

  张轻雪脸一冷,直接一巴掌就煽了过去。

  可这位舅舅昵挨了一下巴掌不仅不怕,还更生气的骂道:“早说了我姐嫁到你们家就是倒了血霉,你看你这像什么话,一看就不干正经事……”

  “叫你住嘴啊!!”张轻雪连着几巴掌煽下去。

  奈何她发起狠一点经验都没有,几巴掌下去那个家伙还在嘴硬不说,张轻雪的手还磕到了他的牙齿破了皮。

  “没吃过苦的人,就是嘴硬!”张文斌摇了摇头,说:“小雪,回来!”

  张轻雪手上破了皮都流血了,她强忍着眼泪走了回来,这眼泪不是痛而是因为委屈,假小子难得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张文斌直问了一句:“轻雪,有没有和地们废话的必要。”

  “没有,我就想打死他们,做梦都想,都想啊。”

  张轻雪又哇的一下哭出了声,眼里全都是委屈和仇怨。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呀给我坐下来看戏就好,何必浪费什么口舌昵,我都不想听那狗嘴里的废话,阿耀你给我进来。”

  这一喊,阿耀就进来了,都不用张文斌吩咐他就默默的把这位舅五花大绑,装进麻袋用铁链挂住麻袋以后吊在了半空中摇晃。

  “没塞他的嘴,就是让你听一下他的惨叫,想想自己受的苦看你什么时候于心不忍。”

  张文斌轻描淡写的说完,阿耀就递过来一根球棒,张轻雪心里也是恨毒极了,拿着球棒上去就是一顿乱砸。

  即便是她没经验,这一顿砸还是让麻袋里的人惨叫连连,隐隐可见有血水渗着麻袋滴了下来。

  没几下张轻雪就有点害怕了,加之情绪大起大落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几乎说不出话来,张文斌摇了摇头走上前去,直接把球棒丢给了阿耀。

  阿耀咧嘴一笑继续打了起来,没一会麻袋里惨叫声逐渐变小,渗出的血已经滴了一地。

  这时,张文斌才拿开了那个所谓舅妈口里塞的布,她已经吓傻了眼泪都流下来,立刻惊慌的说:“不是我的主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雪我怎么说都是你舅妈,你饶了我。”

  “我这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听废话。”

  张文斌把布又塞了回去,眼神一示意,打得有点累的阿耀就走了上来,如法炮制的把这个舅妈一起塞到了布袋里给吊了起来。

  这时就只剩秦兰了,她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泪流满面了,慌乱的摇着头似乎想说什么。

  张轻雪走上前去,笑呵呵的拉下了她嘴里的布块,说:“妈,你真有能耐,连我奶奶在哪住院你都知道,费了不少的苦心吧。”

  “小雪,你不要乱来啊,这是犯法的,而且我觉得你舅舅说的有道理啊……”秦兰哭着说:“你爸留下的钱确实有我一部分啊,妈现在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肯定得把这钱要回来。”

  “日子快过不下去??”

  张轻雪深吸了一口大气,猛的一巴掌就朝她煽了下去,怒骂道:“你个贱人,你还有脸说是我妈,这个家会家破人亡全是你害的。”

  这一下特别的清脆,比打那个舅舅的时候更是用力,性子善良的林宁这时一脸的解气很是古怪。

  “小雪,你听妈解释,舅舅家真过的不容易。”

  张轻雪又气又恼,一边哭着一边怒吼道:“你当我傻是吧,你这扶弟魔坑死我全家还说什么不容易。”

  “我爸去乡村教书,一笔一次性的补贴拿到手还没过夜,你就拿去给舅舅家用了。”

  “我家分了宅基地要建房子,我爸四处借的钱,你说舅家要修房子缺钱全拿去借了,到现在我爸死了,六年了有还过一分钱嘛。”

  “我奶奶那个房子评成了危房,政府补贴的钱呢,全被你拿去了说我舅出门不开个车不像话,他一天游手好闲两口子都不务正业,需要个屁的车啊。”

  “我奶奶现在还住那个老房,是危房啊……我爸和我住的也是老房啊,你他妈的还有脸说。”

  张轻雪照着她脸上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够狠打出了血,但这样张轻雪还不解恨,直接朝她脸上吐了一口睡沫,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女儿看了,你从没有为我考虑过。”

  “我明明考试成缋很不错,可以读个重点高中的,爸学费都为我准备好了,是你偷去给舅家那个小王八蛋的。他考重点中学都差一百多分,硬给那么多赞助费去读,我可是考试过线的,你凭什么毁我的前途……”

  “我为什么要读卫校,就是因为卫校有补贴学费低,那是我自己打工攒来的钱和你有一分钱关系吗。”

  “奶奶那么大岁数还在摆摊干活,攒给林宁的学费你们硬说是我爸偷偷给的钱也给抢走了,逼得宁宁也得和我一样读卫校……”

  “臭三八,你不得好死,你毁了我们全家。”

  “好了小雪别打了,小心你自己的手。”

  林宁也是泪流满面,赶紧上去抱住地,捂住她已经肿起来的手掌,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可我,终究是你妈啊。”

  秦兰嘴巴都出血了,但还是倔强的说了一声,认为自己没有错。

  “是,我倒霉被你生了,你就可以毁了我全家。”

  张轻雪愤怒的骂道:“你有养过我吗,都是我爸在努力赚钱辅导我的功课,我但凡有件好看的衣服,你都要拿去给舅舅他们,我爸过年想买新衣服你都拿去说是舅舅的身材更适合穿。”

  “我爸想买台新摩托车的钱,你都偷去给舅舅家买新电视,我爸只能骑着单车走山路走那么多年去教书。”

  “操……臭三八。”

  张轻雪越说越气,猛的一脚踹了过去,把秦兰端的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她继续破口大骂道:“有你这样当妈的嘛,这些年你赚过一分钱在养我嘛,你打工的工资直接全给了舅舅一家,他好吃懒做开个小作坊,你一分钱工资都没有就帮他干了那么多年,还得从自己家拿被褥过去。”

  “你个贱人,你比妓女还贱,妓女还知道赚钱养自己的小孩,你呢你他娘的干什么了……”

  “你以为我小我不知道嘛,舅舅还叫你离婚给你介绍对象,他娘的你就陪人家有夫之妇睡觉,就为了舅舅那些赚个几百的小人情,你是不是比妓女还贱。”

  “给我爸办丧礼,头七,把家里的东西都搜罗光了,我小时候的荣誉证书都被你卖废纸了……”

  “我爸给我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音乐盒,你也卖废品补贴舅舅一家了……”

  “你以为我没回去过嘛,家里能卖的你全卖了,我爸的丧葬补贴全被你拿走了,还冒充我的签名,全补贴给我亲爱的舅舅了是吧。”

  秦兰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骂道:“够了你个不孝女,怎么说我都是生你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你爸没出息还怨我了……”

  “我爸没出息??”

  张轻雪几乎要疯了,已经很疲惫的她猛的抄起一个酒瓶就砸了下去,骂道:“我要考高中,我爸除了教书还上山采草药给我攒了两万多块钱我爸哪里没出息了。”

  酒瓶没砸中,在地上已经开了花。

  秦兰吓了一跳,但还是骂道:“就是没出息,别人家娶老婆能帮娘家,就他啥都不是……我当年是眼睛才嫁给了他,穷的很什么的都不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那你可以离婚啊,你可以滚啊,你他娘的可以滚的远远的啊,凭什么一边偷家里钱补贴你弟弟,还一边嫌弃我爸的不是,我这个女儿的学费都被你偷多少次了……”

  张轻雪是歇斯底里了,大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嘛,我爸不在的时候你给他戴绿帽子了,那要是有钱人就算了,就是舅舅一个狐朋狗友而已,就欠了一千多的赌债上一次床一笔勾销,你是这样帮衬你弟弟的啊。”

  “你去做妓女啊,赚的更多了,你比婊子都不如立什么牌坊啊……”

  “凭什么,凭什么我爸攒了钱要修新房子,那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拿去给你弟弟不务正业的花掉……”

  “凭什么,我奶奶的那点救命钱你还要偷,你抢走的那些旧首饰里,还有她以前的嫁牧,那是我爷爷死的时候买不起好墓地大家都不许她去卖的嫁妆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嘛,我爸死的时候你守着夜都和奸夫搞在一起……”

  她凄厉的喊声,多少年的委屈,这一刻的暴发可以说很汹涌了。

  面对这人性的拷问,或许有点良知的人都该内疚,没成想秦兰呸了一声,说:“少说的那么严重,那老不死的说的多宝贵,拿去卖的时候说老金成色不好也卖不了几个钱。”

  “还以为最少卖三千,结果两千都不到,一把岁数了还在那里夸夸其谈……”

  “再说了你爸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算什么,我不和他离婚那是他的福气,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这一下,林宁都忍不住了,气的眼泪直流:“那是外婆的宝贝是她的嫁妆……你偷就是不对,还有理了。”

  “屁,那老不死的,还有脸……”

  没等她骂完,突然一旁响起了脚步声,一身警装的霍彤走了过来,面色严峻没任何的表情。

  秦兰一听是哈哈的大笑说:“你们完了,警察来了,哈哈,张轻雪我早说了你家的就是贱种了,居然还敢绑我们你是活腻了,一会我们就去验伤,你们死了都没这么多钱赔我们,老家伙把棺材底拿出来都不够。”

  “实话告诉你,你奶奶那里要被征收拆条路出来,就你们肯定赔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老实的把宅基地给我,你舅舅有能耐找人多赔点钱,到时候心情一好没准还能分你一点零花钱。”

  “你们俩还敢教训我,尤其你林宁,娘死爹跑了……靠那老不死的才养活,你算什么东西。”

  “还有你张轻雪,敢骂自己的妈,你这是等雷劈了你,我做什么轮得到你管嘛,你爸那废物死了都没拿我没办法。”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虽说我看的疾苦也够多了,但真没想到有这样无耻之人。”

  这个声线,无比的冰冷。

  霍彤沉默着走来,说:“母亲,你不配这个称呼,你侮辱了这个称呼。”

  小姐妹原本脸色吓得煞白,一听赶紧不太对劲,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了张文斌。

  张文斌轻描淡写的说:“小雪,宁宁,我从不信什么回头是岸,所有执迷不毁的人你给她机会就是在折磨自己而已,现在你们不需要任何的害怕,人心里的善该惦记谁你们心里有数。人性之恶,丧心病狂,越是和你亲近的人,越是丧尽天良。今天若不是我的关系摆在那,这些人闹到你奶奶的病房里去,什么结局你们可以自己想。”

  这一说,原本慌乱无张的小姐妹顿时一脸恨意,甚至她们都不敢想像那个画面会给老太太造成多大的痛苦。

  “警察同志,快救我啊……”隐隐察觉到不对,但秦兰还是喊着:“他们这是绑架,是伤害啊,您放心全到了法定的年龄可以判刑了。”

  这一说,张轻雪脸上的恨意更种,但看着霍彤不敢说什么。

  霍彤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说:“原来是阿耀啊。”

  “霍队长!”能认识霍彤,证明阿耀起码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这会他的表情多少有点惶恐。

  霍彤慢慢的拿出了一把手枪,走到了秦兰面前说:“说你是人,你比畜生都不如,虎毒都知道不食子,你若只是个扶弟魔就算了,你恨你丈夫恨你婆婆也算了鸡毛蒜皮的事也多,可你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这样,你是不配为人了。”

  “你还以此为荣,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

  小姐妹到底年纪小吓得不敢说什么,霍彤想了想,回头嫣然一笑:“你叫小雪是吧?”

  “是!”张轻雪唯唯诺诺的说着,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你觉得,你需要这样的母亲吗?”霍彤冷声一问。

  “不需要,没她的话更好,起码我不会过的那么惨。”

  张轻雪又咬牙又流泪,明显恨意居多。

  霍彤声线平淡的问:“你现在很冲动,很气愤,满是仇恨,想起以前的种种,你只需要下一个决定,要不要让这些人以后再打扰你的生活,打扰你们姐妹俩,包括你们奶奶的天年。”

  “我不想再看到她们了。”

  张轻雪眼里没有犹豫,几乎全是恨意。

  林宁倒是犹豫了一下,抓着张文斌的胳膊说:“叔叔,如果需要坐牢的话我去,你想办法帮帮小雪,外婆还需要她的照顾。”

  “法律,是公正的,对大多数人是公正的,它最可恨的是惩罚不了一些禽兽。”

  霍彤感慨了一声,将手枪慢慢的丢到了地上,看着阿耀什么都没说,阿耀就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走吧,回去休息,睡一觉的话什么都好了,不愿意的话不需要回去那些地方了,对你们来说老人家才是最重要的。”

  张文斌一转身,带着小姐妹一起离开了,霍彤跟在了身后一起走。

  阿耀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默默的捡起枪擦去上边原来的指纹,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必须办的漂亮,不只是为了自己,即便是有任何的差池林国雄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张轻雪,你别故弄玄虚,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胆子大了,还敢和黑社会在一起….我告诉你别以为吓唬得了我,回头我绝对让你坐牢,你别以为你妈不懂法。”

  秦兰的叫骂声在空挡的厂房里回荡着,一字一句特别的有底气充满了蔑视,也让张轻雪彻底的寒了心。

  沉默间车子回到了市区,医院旁边一家酒店开了套房,小姐妹俩情绪大起小落一直很沉默,毫无之前的洒脱和活泼。

  进屋以后,张文斌一使手法她们就筋疲力尽的沉睡,帮她们盖好被子以后张文斌才走了出来。

  套房的客厅里,霍彤的心思有点沉重的坐着,她心里很清楚阿耀是什么人,那三个家伙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是死不见尸的结果。

  张文斌笑问道:“怎么,正义感暴棚,觉得很愧疚自己的职业?”

  “不……前辈,我不是对自己的信仰出现动摇,只是我对人性善恶出现动摇。”

  霍彤咬着银牙说:“不管任何情况,在我的观念里任何一个母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一些奇葩的事我也听过,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能见证,现在看来那俩孩子太惨了。”

  “尤其张轻雪……我根本不敢去想她的痛苦,一个母亲对自己如此的恶毒!!”

  霍彤咬着牙说:“身而为人,有的人不配……”

  “碓实,有时候畜生比人好就是这一点,如果是陌生人也罢了,偏偏是自己的亲人的话,恐怕带来的痛苦是外人难以想像的。”

  想了想,张文斌打了个电话给阿耀:“教训─顿,留活口吧。”

  “要留活口??”霍彤都有点诧异了,她作为一名警察在纠结以后都觉得那些人该死。

  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说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而一向自翩是恶人的张文斌居然手下留情了,这点很不可解。

  “她们到底年轻,要给她们后悔的空间,至于张轻雪怎么选择是她的事。”

  张文斌轻描淡写道:“生死毕竟是大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心理能去接受这个现实,再一个对于某些人来说,死可能只是解脱而已,活着遭罪才是更痛苦的事。”

  霍彤是若有所思,眼里柔光一闪,说:“前辈,能遇上您是她们的福气。”

  “不一定,造化这事特别的神奇,即便我觉得自己强如神佛了,但在我看来遇上她们似乎是你的福气。”

  张文斌伸起了懒腰,朝她招了一下手,霍彤面色含俏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张文斌的腿上,不解的问:“主人,怎么和我有关系了??”

  张文斌不客气的摸起了她的黑丝美腿,笑说:“她们俩都不是阴女,严格来说我不该碰她们,不过她们又与这个身体有血缘关原,无害无利我一时冲动就把她们给收了。”

  “不是阴女都能当主人的女人?”霍彤一听,不禁咬起了银牙满面都是羡慕嫉妒。

  “所以说这是巧缘,按理说我不会讥不择食才对,可就是有脑子发热的时候,这事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直到遇到了她们的奶奶。这位老人家早早的死了老伴,家里两个儿子无一不是死于非命,大女婿跑了大女儿也死了,二女儿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两子两女全都不幸走了,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孙女和一个外孙女。”

  “这么可怜。”

  霍彤—听,眼神顿时温柔了许多。

  “老人家还是很坚强的,我拿了她的八字给她推起了四柱,一看也是大惑不解。她命带福泽毕竟不是大富大贵也肯定是小富则安,有儿孙满堂的满寿之相,等你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面相绝对是有福之人。”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霍彤─听更是不解。

  张文斌沉声说:“我也是疑惑,按理说就算有改变,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后来瞒着她们我让阿耀去查了一下有几个地方我都无语了。

  一是他们这一脉的祖坟,因为修山路地势变了,老旧的坟墓变成了洼地,稍微有点小雨就浸泡在水里。

  二是水一流冲头了分包土,整个坟几乎要被冲出来了,这就是常言意义上的流福走势,山路一修呈利斧断阳的劈势,即便不是有意的针对,这种地已经成了一块凶地。

  然后老太太住的老宅我连夜去看过一次,啧晴,那处老宅其实风水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地处山腰河边很是潮湿蚊虫蛇蚁遍地,住在那样的地方别说风水学了,你就按科学的角度来说人都好不了。

  后期她们村里修路,修着把她家的房子修成了对角煞,我记得按照杨派风水来说叫尖刃斩生,住在这的人子孙绝对短命。”

  “是不是人为的?”霍彤立刻问了一句。

  “查了一下不是,更何况她家那么穷,谁又会大费周折的针对她们。”

  张文斌摇了摇头,叹道:“只能说命里有福,但时运不济。最大的问题是遇人不淑,你就看秦兰那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再一想女婿丢下病重的女儿和外孙女跑了,种种的不幸既有天意,但最大的祸害还是人祸。”

  霍彤想起那个女儿,和那所谓舅舅舅妈的嘴脸,一时间恨得是牙直咬。

  张文斌照着她屁股拍了一下,说:“霍警官,叫你过来的目的,是让你认识一下她们,未来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出面来和她们结一个善缘。”

  “我当然想帮她们了,怎么帮??”霍彤一脸的不解。

  即便初认识,不过大家都是姐妹共事一夫自然无可厚非,不得不说徐菲对她的友善得到了传承和发扬,她没有女性本能的嫉妒,而是学习徐菲那样要善待自己家的姐妹。

  张文斌笑说:“霍警官已经知道做法时润滑剂的作用了,果果有杨强的官运可用,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你女儿的时候该怎么办?”

  霍彤是眼前一亮,说:“前辈,您的意思是可以借老太太的福泽作为依依还阳做法时的润滑剂。”

  “对的,这是上佳的首选。”

  张文斌笑说:“今天我去看了一处福泽府邸,是还不错,不过仔细一看不适合你女儿就放弃了,仔细斟酌了很久还是老太太命里没用的福份是最佳的选择。这种东西不一定要最好的,但一定要最合适的。”

  霍彤─听是眼前一亮,说:“主人,我明白了,那我该怎么帮助她们。”

  在张文斌身边呆久了,她从一个无神论者变得异常的敬畏,尤其是细想这些时间发生的人与事,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十分的神奇。

  张文斌笑说:“杨强说过你的背景也厉害,等阿耀教训完那三个东西,你就可以试一下仗势欺人好好的替她们出一口恶气。至于她们奶奶,也该出院了就看接下来怎么安顿了。”

  “两个小花猫,起床啦。”

  张文斌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上,漫漫长夜并没有让霍彤留下,主要是她还要抓紧时间运行那套功法。所以张文斌也不急色想干点什么。

  日上三杆,小姐妹才醒了过来,俩人刷牙洗脸后俏生生的跑了出来。

  张轻雪抱住了张文斌,撒娇问:“叔叔,昨晚怎么不和我们睡,是不是在这和那个警察姐姐做坏事?”

  “小妮子这点醋都要吃啊!”

  张文斌一听哈哈的乐了起来,起码经过昨晚的事她没有心情低落,这就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林宁在旁娇滴滴的说:“臭叔叔肯定有,那个姐姐长那么漂亮,叔叔这大色狼能放过她才怪呢。”

  “好了,你们两个小醋坛子,我等你们可是等得肚子饿死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在楼下酒店吃了一桌精致的海鲜大餐,期间阿耀过来了,低下头恭敬的说:“先生,那三人全打断了手脚,听您的话留了活口。”

  “知道了。”

  张文斌说的轻描淡写,眼见她们露出了解恨的意味,张文斌就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处理结果,要是杀了的话恐怕她们会有心理上的压力就不好了。

  张文斌拿出了一个电话,说:“昨晚的那个警察姐姐姓霍,你们有什么事找不到我的话就去找她,按理说她是你们的姐姐会照顾好你们的,放心吧。”

  “我们找她,合适嘛?”林宁记下了号码,吐着舌头说:“臭叔叔你也太神经大条了,哪个女人不吃醋的,万一她生我们的气怎么办。”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叔叔别的不多女人多,要生气和吃醋只会气死自己而已。”张文斌恬不知耻的笑着。

  “臭叔叔,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轻雪傲娇的哼了一声。

  张轻雪的奶奶手术很成功,也到了该拆除绷带的日子了,病房力的窗帘拉上了,避免强光突然的刺激对眼睛产生伤害。

  眼科医生,护理人员,还有专业的护士在病房力忙活了一上午,调理到第二天老太太已经适应了光线。不过要戴上特制的眼镜还不能接触强光。

  “哎,看的太清楚了,一时半会还有点不适应啊!”

  出了院,老太太唏嘘感慨着。

  至于那晚秦兰带着人来闹的事就瞒着她不必让她操心了,有霍彤在收拾那些乡下无赖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阿耀都特想在这件事上邀功,估计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她们租住的那个套房,专门腾出了一间房给老太太住,在乡下住了一辈子的老太太第一次住酒店的房间,感觉特别的不自在就怕自己身上会把这力蹭脏。

  林宁趴在床头,整理着一些老旧的东西说:“外婆,家力有用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危房补贴已经给了,按照政策那处老房就该拆了,虽然这笔钱被秦兰拿去补贴自己弟弟买车,但这是你的家事人家可管不着。

  即便那块宅基地允许你重建,但张文斌已经说了那力不只风水不好,还环境不好太导致老太太眼睛差点都看不见了,所以重建的想法就瞬间破灭了。

  这就意味着祖孙三人,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根浮萍,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在城力都没一个安身之处。

  两个女孩即便经胚了坎坷,但好歹有奶奶的老屋是她们的归处,现在连这最后的一点寄讯都没了,情绪一时间有点低落不可避免。

  反而老太太看得开,温吞的笑说:“你们俩急什么,奶奶现在看得见了手艺还在,你们就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了,奶奶这手艺能养你们大就能继续养,就我这身体再干二十年都没问题。”

  “对奶奶来说啥都不重要了,有你们两个小淘气才最重要,这次多亏了你们叔叔帮忙,要不..”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您先好好休息,养好眼睛才最重要,其他的事我会安排的。”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孩子她叔让你费心了,我现在也没啥事了你们赶紧去吃饭吧,下午她们两个还要上学呢。”

  老太太现在得吃清淡的,刚才吃了碗粥和一些清菜这顿午饭就算对付过去了,看得出她也习惯了这种清茶淡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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