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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按摩

第11章:按摩

  深海市第三人民医院在深海的各大医院排行里应该都属于不入流的那一类,不论是技术水平还是医疗设备,但有一点却是要异于其他——医疗费用相对而言要便宜许多,故而这间三医院也便成了许多条件一般患者的选择,但温雪没有管得那么多,那天她爸爸出了事就直接被人送到这里了,她自小没有母亲,是跟着爸爸一起长大的,这桩事故对她而言,便彷佛是天塌了一样。

  温雪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手里紧紧握着钟致远给她的银行卡,心中有些甜蜜又有些紧张,踏入金悦会所的那一刻,她彷佛整个人都堕入了地狱,然而她还有救,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将她从地狱底下拉了回来,「不过怎么样,将来就算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温雪如是想到,快步向着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去。

  「张医生?」温雪踏入办公室里,可却没有见着那位她爸爸病情的主治医师。

  「你是温福贵的家属吗?」张医生不在,可他每日坐着的办公椅上却另有其人,同样是穿着白大褂,可这位医生却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年纪不大,倒是看上去有些斯文。

  「啊,你好,我是她女儿。」温雪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黑框眼镜」顺手搬来了一张凳子,示意着温雪坐下,旋即才道:「我是三医院的副院长周文斌,刚刚收到了你父亲这边的消息,美女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了?」温雪被他这一说当即急了起来。

  「由于您父亲的病情拖得太久,手术迟迟不能进行,刚刚的检查报告显示,他这边的肺部已经感染,目前他的情况可能比较严重…」

  「什么?」温雪登时一惊,迈开腿就向着父亲的病房跑去,只几步功夫已然到了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恰好能看到她那病种的父亲正不断的咳嗽着,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温雪刚要冲进去,然而一只披着白袖的手拉住了她,那位「黑框眼镜」出现在她身后:「肺部感染属于传染病,目前他还是属于隔离状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温雪的心瞬间低落至谷底,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无助的朝着这位周副院长哭诉起来。

  「当务之急是马上进行手术,这也是我在办公室等你的原因,只要你现在签字付款,我们这边马上就可以安排医生进行手术。」

  「手术,我有钱,」温雪听到「手术」二字,似乎脑中出现了些许希望,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喊着,更是没来由的喊出那句「有钱」。

  周文斌皱了皱眉:「我知道你凑集到了十万的手术费,可因为这次的感染的缘故,这一次的手术难度大幅度升级,涉及到的手术团队与用药都有了变化,所以,手术费用存在超支情况。」

  「超支?」温雪脑中一懵,语声颤抖:「超、超了多少?」

  周文斌依旧是语气平稳,不卑不亢,他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郑声道:「初步预估了一下,手术费用约计在23万-25万之间。」

  「什么!」温雪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也就是说,你还需要凑齐13万左右的手术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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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宿舍,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神采。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给那位张医生打过电话求证过,也上网搜索过这类病情的情况,但终究于事无补。一路走来,她想到了很多,她想到过再一次向钟致远开口,她想到过去借高利贷,她想到花姐,她甚至想到过放弃,想到过死…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一片漆黑,温雪也没有开灯,只是换换的向着自己的床走去,刚一躺在床上,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该怎么办?

  她不能放弃自己的父亲,她也不能放弃自己。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温雪终于是坚定了这一想法,她簌了簌鼻子,用手擦去眼眶之中的泪水,这才拿出手机,拨打起钟致远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的钟致远声音很大,听动静,他那边似乎有些吵闹。

  「喂,」温雪轻轻应了一声,可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吗?」钟致远的声音依旧有些大,可一看清楚来人是温雪,倒还是有些冷静的主动问了起来。

  「你,你在哪呢?」

  「哦,我在饭店呢,在和你们班的这群人聚餐呢,你忘了,今天是你们班的决赛啊。」

  温雪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有着钟致远的训练和指挥,原本不被看好的队伍竟然是一路冲杀来到了决赛,原本她也应该去为她们去现场加油的,可因着去医院给耽搁了,温雪低了低头,接着问道:「那,今天赢了吗?」

  「没有,哈哈,我都说第二名没好意思庆功,可你们萱姐实在要搞这么一出。」钟致远话里虽是遗憾,可听他语气显然心情还算可以。

  「那,这会儿你和晓雨她们在一起吗?」

  「啊,在啊,她们还在里头喝酒呢,我刚出来上个厕所,对了,你什么事啊?」

  「我…」温雪顿了一声,想说却又始终说不出口:「我想…」

  「诶,老公,你在这呢。」电话那头传来林晓雨亲昵的呼唤,平时在众人面前林晓雨都是叫钟致远名字的,温雪这才知道,他们两个还有这么亲昵的称呼。

  「哦,我在接个朋友电话,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来。」钟致远稍稍应付一声。

  可林晓雨却是没有如他所想的离开,反而是粘了上来,将手搭在钟致远的肩上,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靠在手上,样子着实有些娇憨可爱。

  「你这是喝了多少呢?」钟致远不禁打趣,今天算是她们球队的庆功宴,虽然是女生,可喝起来还真不含煳,像晓雨这样酒量不好的,一瓶啤酒就差不多有些晕乎乎的了。

  温雪听着电话那头的甜言蜜语,心中一时间更是酸涩,嘴上竟是没来由的说了一句:「那,你们好好玩吧,我就是想谢谢你的。」

  「啊?」钟致远有些错愕,总觉着哪里不对,可晓雨靠在自己身上,他倒是不便多说什么:「好吧,没事的。」

  「嗯,那我先挂了,你…少喝点。」温雪茫然的挂了手机,再是遏制不住眼泪,她将头埋在枕头里,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躲避这个世界的烦恼。

  「老公,谁啊?」见钟致远挂了电话,林晓宇仰起头来,有些好奇的望着钟致远。

  钟致远微微一笑,脑子里确是已经想好了说辞:「没事,就一个朋友,找我借了点钱,给我打个电话说谢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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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温雪脑子里变得一片溷沌,直到电话那头的铃声响起,温雪才恢复些许神采,她缓缓起身,从床头拿起手机,见着手机上「花姐」的名字,心中不由有些慌张,可花姐对她还算不错,她再次清了清嗓子,接过电话。

  「喂,小雪啊,你在哪呢?」花姐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

  「啊,花姐,我在宿舍。」

  「在宿舍啊,小雪,有个事儿花姐想让你帮帮忙。」

  「什么事啊?」

  「刚刚咱们这里来了一批客户,我这边已经安排不过来了,好几个客人在房间里等着的,老板刚刚交代了,无论如何都等稳住他们,花姐这不是没办法了嘛,就想起你来了。」

  「花姐,我…我已经…」

  「我知道你不想做这个,可是花姐实在没办法了,你上次不是说你是借的钱嘛,今天你来了,稍微挣一点也好还人家啊。」花姐继续「好言相劝」,在温雪听来却是有了另一层的意味,别说还钱,如何再凑到这十几万都是问题。

  「要不这样,你打个车赶紧过来,就今天一晚上,你帮我这个忙,我直接给你一千。」

  「我…我做不来的,花姐。」

  「哎呀,就跟我之前教你的一样啊,他们都喝了酒,你就稍微给按个摩,又不是让你卖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便是心头压力再大,温雪也依旧拧不开心头的那个结,她好不容易从那里走出来,她实在不愿意再一次陷进去。

  「那这样,我给你两千,你快过来吧,花姐我快要顶不住了。」

  「花姐,我…」温雪咬了咬牙,脑子里突然萌生了点滴念头:「花姐,我能向你借点钱嘛?」

  「借借借,我的小祖宗你快来吧。」

  「好,我来!」温雪咬了咬牙,即便是心中万般抗拒,可一想起她那在病房之中垂危的父亲心中便是犹如刀绞,终于,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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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悦会所依旧是富丽堂皇,但在温雪看来却是显得有些刺眼,她曾经以为,只要努力,将来一定能够改变命运,可直至到了今天,她才发觉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她一路刻苦奋斗,终于考上了全国前列的学府深海,可却没想到,一场事故就将她的美梦打破,她第一次走进这里的时候是哭着进来的,这一次,她似乎已经想通了很多。

  「我的小祖宗诶,你总算来了。」花姐一看到她就彷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迎了上去:「快快,简单补个妆,换套衣服,205的客人都催了好久了。」

  「嗯,花姐,你答应我的事…」

  「放心,答应你的肯定算话,你快去吧,出来了咱们再说。」

  温雪点了点头,缓步向着楼上的「技师房」走去,也没有化妆,换了一身最不暴露的「工作装」,深吸了口气,便缓步向着楼下的「205」走去。

  说来也巧,这间『205』 倒正好是钟致远那日醉酒被室友抬过来的房间,房门轻轻推开,依旧是和那天一样的旖旎香味,只是躺在床上的人却不再是那个睡着了的阳光男孩了,印入眼帘的,却是令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景象,面前的这个男人,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一头野兽,一头庞然大物、一头才从野林里跑出来的大熊。

  「妈的,总算来了,等死老子了。」望着姗姗来迟的猎物,熊安杰双目闪过一丝精光,戏谑的笑着:「美女,你好啊。」

  温雪并不认识他,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男人,事实上她这辈子都和男人打交道的不多,听得熊安杰这样轻佻的语言,望着他那副色眯眯的笑脸,温雪心中一暗,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只得生涩的走近,没有应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然而熊安杰这等色中饿鬼自然是无所顾忌了,见她走近,却是毫不犹豫的从床上翻了个身,径直站在温雪面前,两米高的铁塔身子就这么杵在自己身前,温雪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面上渐渐露出畏惧的表情,可这会儿既然已经进了这个门,她也只得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先…先生,你想喝什么,我…我去给你拿…」

  「嘿,我懂你们的规矩,喏,茶早泡好了。」熊安杰笑着指了指旁边桌案上的浓茶,嘿嘿笑道:「我澡也洗好了。」

  听他说「洗澡」这样的敏感词汇,温雪的脸色更是一阵羞红,她强打起勇气,轻声道:「那,那您先躺上去吧,我给您按…」

  「好,听你的。」熊安杰一副吃定了她的表情,慢悠悠的正面躺在床上,指着自己的大脑袋:「来,先给我按按头,刚喝了点酒,这会儿还有点晕。」

  见他模样虽然有些轻佻,倒是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温雪心中稍稍安稳下来,搬了个椅子就坐在床头,两只雪白的小手慢慢的伸了出来,轻轻的搭在熊安杰的头上,自额间到眉眼,按着花姐曾经教过的手法,不急不缓的按了起来。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本应该沉浸在放松状态双目紧闭的男人这会儿却是双目睁得像个铜铃一样大,一对儿眼珠子不断的在眼眶中来回旋转,却似是在打量着自己,怎么看怎么猥琐。

  久经沙场的熊安杰哪里会就这么真的收了性子,这会儿装模作样的躺着,不过是正等着些合适的机会罢了,在他而言,今晚还长着。

  「美女今年多大了啊?」熊安杰闭着眼睛,似乎是在随意的搭着讪。

  「十、十八…」

  「哟,这么年轻啊,是不是还没谈男朋友啊?」

  「我…」温雪抬眼向着下面看了看,看着熊安杰睁开眼睛,似乎有那么一些不怀好意,不由得大起胆子撒了个谎:「我,我有!」

  「哦?这样啊!」熊安杰随口说着,似乎是真被她男朋友给镇住一样,却是不再盯着她看,继续闭着眼睛,任由着她轻微的头部按摩。

  温雪的俏脸有些红润,她不愿意撒谎,可是她也知道在这一行,要是不会撒谎,只会被人多占便宜,可一说到男朋友这个词,她的脑海里竟是情不自禁的浮现起钟致远那副阳光洒脱的模样,想起他与林晓雨腻在一起的甜蜜,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酸,手上的力气渐渐软了几分。

  「怎么,想男朋友了,你男朋友做什么的,还在读书吧?」大熊顿了半晌,这才继续着他的「套路」。

  「他…」温雪咬了咬嘴唇,忽然想到了一个安全的回答:「他是打篮球的,跟,跟你一样高大…」

  「哦?」大熊心里嘿嘿一笑,虽然这世道人外有人,有那种比自己高大的也不奇怪,可他是知道这位小姑娘底细的,一下子便能听出她的意思,旋即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很怕我啊?」

  「没,没有。」温雪稍稍退了一步,有些恐慌。

  熊安杰却是翻了个身,反过来趴在床上:「来,按按背。」一边说着一边又朝着温雪调笑道:「你男朋友知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啊?」

  这种问题正是温雪心头之痛,来这里做按摩技师,她哪里敢告诉其他人,父亲、室友一概不知,可偏偏那位她口中的「男友」倒还真的知道,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又来了这里,他只怕会看不起我了罢,温雪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将身子微微下倾,双手自熊安杰的肩头而下,在他的熊背上揉捏起来。虽然才跟着花姐学过一次,可她的对于这按摩的悟性还算不错,穴位和力道倒是比起那些久经战阵的技师们还要准确。熊安杰本是打着好好玩玩的心态而来,可被她按了几下,忽然觉着身上还颇为舒展,倒是更为放松,更不打算急着动粗,继续用着搭讪的语气说着:「你很缺钱吧?」

  这个问题温雪倒是并不避讳什么,轻轻低头「嗯」了一声,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生疏却又恰到好处的按摩之上。

  「我就说嘛,你这个年纪的,肯定是想买些包包化妆品什么的缺钱花的…」

  「不,不是,」温雪狠狠咬了咬嘴唇,心底里的尊严呼唤着她想争上一争:「我,我没有…我,我爸爸生病了…」

  「啊?」熊安杰故作好奇的翻过身来,艰难的挤出一丝关怀表情:「什么情况啊,跟我说说?」

  「他…」温雪想到医院正受苦的父亲,心里忽然更为酸楚,见眼前男人的反应倒是心中一暖,有着上次与钟致远的相遇,倒让她生出一丝错觉——眼前的男人,或许没有他的样子来的吓人。

  熊安杰的模样确实够吓人,2米的身高配上他那大脑袋,肩上臂上肌肉鼓突,一张脸更是凶神恶煞,虽然年纪只比温雪大上一两岁,可在温雪看来,竟是把他当成了个「社会大哥」。见他流露出关怀神色,涉世未深的温雪才慢慢解释起父亲的病况来。

  「第三医院?那是公立医院啊,你爸没买医保吗?」

  「我家里是农村的,以前不懂这些…」

  「哦,这样啊,」熊安杰顿了顿,故意说了句:「我倒是认识一些三医院的朋友,要弄个医保啊政策啊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温雪按着的手忽然停住,眼中不由得冒出一阵希望的光芒,她激动的问道:「你,你能帮我吗?我爸,我爸他…我听说医保可以报销好多钱的,我…」

  熊安杰见她已经上钩,故作姿态的翻过身来,朝着温雪笑了一声:「好,你的事我记下了,我看你也挺可怜的,能帮你我就尽量帮一下。」

  「嗯,好…」温雪闻声感动不已,只觉着这天底下的好人都让自己给撞见了,连手上的力气都不由得大了几分,嘴上连连说着:「谢谢,太谢谢你了。」

  「不用那么客气,你也不容易,这样吧,你好好给我按按,给我按舒服了,一定给你把事给办好。」熊安杰自床上站起身来,忽然双手一掀,确是将自己的那件短袖给脱了下来,整个上半身立时裸露在外,倒是有些骇人,温雪还没反应过来,熊安杰的手已是向下一拽,那条宽松的短裤也随即脱落,径直将那毛茸茸的下身展露。这金悦会所的一楼是洗浴的地方,熊安杰自然是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上来的,按理说这里的按摩无非是打着按摩的幌子,实际上做着的却是打手枪这样的擦边球,客人们把衣服裤子脱了按摩也是常有的事,可温雪哪里能适应,她这辈子都还没见过男人的身体,被熊安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登时吓得目瞪口呆,「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诶诶诶,你叫什么?」熊安杰不耐的问道。

  「我…我…」温雪闭上眼睛,背过身去,颤抖的回应着:「你,你穿上好不好。」

  熊安杰心中暗骂:「都来这里上班了还装雏儿。」然而嘴上却是故意说着:「怎么,你还不习惯啊,我以往按摩都是这么脱了按的,你看,你们这的衣服裤子这么小,我哪里穿得下。」

  温雪看了看他脱下的衣服裤子,确实如他所言,他这么大的个子,这会所里准备的均码衣服怎么可能不小,温雪还待犹豫,熊安杰又道:「不是说要给我按舒服点嘛,怎么,不要我帮忙了?」

  「我…」温雪心中一阵犹豫,一想起他先前说的能找关系帮爸爸解决医保问题,心中突然升起几丝念想,身子依旧没有转过来,但人却是向后退了几步,轻声问道:「你、你以前真这样的?」

  「当然!怎么,你以前没做过?」

  「嗯,我今天是第一次上班。」

  熊安杰心中恍然一惊:看来那个花姐说得没错,这妮子还真是个雏儿。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旋即又故意道:「这样啊,其实没什么的,你就按你的,该怎么弄怎么弄,我又不会吃了你。」

  温雪轻轻点了点头,小手握紧了拳头,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回过身来,直将手伸在熊安杰的腿上,开始在腿上揉捏起来。这大熊的双腿满是腿毛,连带着越往胯下越是浓密的黑毛,整个下身活脱脱像只还没进化好的猴子,温雪强忍住心头的畏惧,双手自大腿向外揉捏推挤,尽可能的用上些力气,好让眼前的男人稍微舒服一些。

  熊安杰等她半晌,见她双手依旧是按压在自己的大腿外侧,并未有向着自己的长枪靠拢的意思,索性不再等待,大手一扯,正牵在温雪的手臂上:「美女,你不会就准备给我按到头吧?」

  温雪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张俏脸早已憋得通红,也没有挣脱开男人的手,小声呢喃着:「我,我不会那个。」

  「不会啊,没事,我教你。」熊安杰用力一拽,只听得温雪「啊」的一声,整个人却已被他拉扯到怀中,那本是停留在腿上的小手,骤然间却是一阵滚烫,温雪勐然一惊,通红的小脸上,一对儿大眼珠儿睁得越发圆了,她勐地侧过头来,却见着自己的手正挨着眼前男人身上的那羞人的地方,登时心中一颤,彷佛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来。

  「诶,你别怕啊,很简单的。」熊安杰像是哄小孩儿一样重新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是自温雪的腰间划过,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将头靠在她那白嫩的耳畔旁:「我慢慢教你,你别怕。」

  「嗯,」如此暧昧的举动立时让温雪身体一软,那抗拒的小手一点力气都没,只得任由着熊安杰的动作,害怕、娇羞或是本能的抗拒骤然间都不复踪影,她忽然觉着,身边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坏,或许他跟那个人一样,或许…

  小手再一次靠近那团火热,熊安杰这回更是大胆,轻轻捏开她的小手,带着小手一环,恰好将自己的长枪给握在手心,少女冰冷的掌心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肉柱,熊安杰心中一阵激荡,先前还有些濡软的肉棒骤然间变了模样,在温雪的手中突然竖起,不断延伸。

  「啊!」温雪又一次的甩开,彷佛被蛇咬了一口一样,惊异于那根在她手中变化着的「怪物。」熊安杰只得再度牵引,耳边不断低声说着:「这就是男人的宝贝,能大能小的那种。」

  温雪也并非一窍不通,至少也在中学时期上过一些生理卫生课,轻微的慌乱过后也渐渐镇定下来,自踏入这个门开始,她已经想到过要经历什么,虽然心中仍有些羞耻,可毕竟这也算得上的她的本职工作,心态渐渐平稳,手也不再畏缩,任由着熊安杰捏住,直到手掌打开将那根可怖的肉棒握在手里,温雪才觉着渐渐适应下来,抛却了那微末的羞怯,温雪便觉着这般亲密的触碰也算不上什么了,熊安杰轻手轻脚的牵引着温雪的白净小手,缓缓的在自己的肉棒根部摩擦,温雪没有挣扎,看着身边男人似乎非常享受的样子,想起以往花姐说过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心中也渐渐明白过来——「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温雪着实低估了熊安杰的下半身带来的冲动,随着小手不断在那沟壑起伏的肉棒之上来回撸动,熊安杰的手却是变得不安分起来,温雪的上半身依旧靠在熊安杰的怀里,脑袋趴在他那宽阔而又壮实的胸膛上,忽然眉头皱起,却是发现自己的屁股上竟是冒出一只手掌,温雪扭了扭身子想去挣脱,可熊安杰顺势一搂,先前牵引她的那只手给空了出来,一把将她从床下搂了上来,这一下抱起动静倒是不小,直将温雪整个抱在怀里,一手环住背心,一手还停留在她那挺翘的臀部,顺着那崭新的制服短裙缓缓摩挲起来。

  「呜…」温雪还未喊叫出声,熊安杰的手已是向上抬起,勐地将她的头向着自己的嘴边压了下来,双唇相触,温雪即便是再怎么挣扎又如何能抵挡熊安杰的力气,虽说不是饿虎扑食,但手上力道一直压着,宽厚的唇舌不断舔舐着温雪的齿缝,温雪只觉脑中一片眩晕,不多时便牙关大开,任由着这位陌生男子的大舌破关而入。

  脑袋似乎「嗡」的一声天旋地转,温雪的香舌已是被熊安杰轻松捕捉,「这就是接吻吗?」未经人事的温雪还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画面,没想到,自己的初吻便这样被人夺走,两只柔滑的舌头不断在她口腔里碰触,解除了心中的防备,一切也都变得自由起来,舔舐吸吮,熊安杰的舌头自然也算得上是沙场老兵,不多时已是将温雪吻得忘乎所以,趁她意乱神迷之际,熊安杰的大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背上、臀上游走起来。

  「呜…呜…」温雪的意识倒还没有完全丧失,她也知道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使着坏,她想挣脱,可轻微的抵抗却又挣脱不了,但要她强行挣扎她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毕竟这里的规则就是这样——除了最后一步,客人什么都可以做。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更何况,这个男人也还好…」温雪如是想着,双目微微合上,更是让自己放松下来,完全沉浸在唇舌交替的激情之中。

  「哗啦」一声,温雪宛若大梦初醒一般惊惶睁开双眼,臀间的冰凉立时让她清醒,原来这熊安杰的大手一阵揉搓还不过瘾,双手飞快的伸入到她的短裙之中,用力一扯,竟是将她贴身的内裤给扯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温雪面带惧色,语音颤抖,抬起身子就要向床下跑去。

  「诶诶诶,你别跑啊,我就是觉着隔着摸不舒服,这样舒服一点,一会儿就给你穿上。」熊安杰依旧耐心的哄着她,同样坐起身来,又是将她环抱在怀,大嘴继续覆盖在她的小舌上,亲吻之余又附带着一些好听的话:「你是在太漂亮了,我一下子没忍住,你别介意哈。」

  「我…」温雪有苦说不出,看这男人的模样虽然有些凶恶,可一旦小心翼翼的说起话来倒还真就有那么一种憨憨傻傻的感觉,温雪不疑有他,嘴上又遭突袭,只得继续回应着他的热吻。

  又是几分钟的激吻,熊安杰稍稍松开大嘴,见着眼前被自己吻的一脸潮红此刻还在喘气的小美人,心中一阵得意,继续蛊惑着:「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

  「啊?不,不行!」温雪警惕的抱紧身子向后退了一个身位,而熊安杰却是随着她的身位欺身上前,再度将她搂住,让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肉,双手探入怀里,各自握住胸前左右凸起的地方,

  温雪扭了扭身子,可她那柔软的娇躯根本撼动不了这五大三粗的恶熊,熊安杰将头埋下几分,贴在温雪的耳垂之上,轻轻淫语:「嘿嘿,你男朋友没摸过你这儿吗?」说着话舌头又伸了出来,直在她的耳垂之上舔了一圈儿,直闻得温雪眉头紧皱,说不出的奇妙触感。

  熊安杰见她不再扭动,揉搓的幅度渐渐大了起来,一只手时而紧握揉挤,时而来回盘动,而另一手却是趁着温雪恍神的功夫,直从胸襟之处伸了进去,直塞胸衣里的乳沟一带。

  与隔着制服抚摸不同,这等肌肤相触的感觉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温雪安分的身子又开始扭动,可无论她如何挣扎,熊安杰的手却一直塞在里面不出来,甚至乎还趁她扭动的间隙越发深入,竟是塞进了那圈儿胸罩垫子,完全将那团肥沃的玉乳握在手心。

  「你再动,这衣服会撕破的,到时候要你赔怎么办?」熊安杰知她经济上的压力,便故意拿着这些琐事威胁,想不到温雪还真就服了软,挣扎越发轻微,熊安杰趁势继续道:「你就把衣服解了吧,我好好摸摸,一会儿完事了你再穿上。」

  温雪抿了抿嘴,见着男人一脸红光,胯下那根骇人的物事还是那么狰狞,想来他也憋得有些辛苦,不由小声问了一句:「你,你得答应我不能乱来。」

  「不乱来,肯定不乱来,我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不会乱来的。」

  「那…」见他同意,温雪也再没有办法可想,颤抖的手渐渐搭上衣襟,声音越发细微:「你转过去好不好?」

  「好好好!」熊安杰心中暗道:「这会儿害羞?我先让着你,带会儿我得肏得你喊老子『爸爸』!」言罢故作姿态的背过身去,等候着这只小白兔的呼唤。

  「好…好了!」约莫等了一分多钟,才听到身后柔弱的声音响起,熊安杰目露淫光勐地回头,却见着这只温驯的白兔正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一手环住胸前,一手则盖在双腿之间,浑身雪白的肌肤在这昏暗的灯光里更是耀眼,直看得熊安杰大流口水:「啧啧啧,本来只觉这妞脸蛋不错,想不到皮肤这么白,还真是不枉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熊安杰大手一拉,立时将温雪盖在胸前的手给拉了下来,那对儿雪乳经这一拉立时在空中晃荡,直看得熊安杰欲火扑腾,毫不犹豫的伸手握住:「看你各自不高,这里还挺有料的。」

  诚然,温雪的身高一般,一米六左右的个头虽不算矮,但也不甚出众,尤其是在熊安杰这等庞然大物面前变成了活生生的嫩羔羊,可偏偏她胸前这对儿兔子居然有 D罩杯的尺寸,配上她那张漂亮脸蛋,活脱脱一副「童颜巨乳」的样子。温雪被他这么一说,脸上更是一阵滚烫,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将自己的胸乳当作玩具一般肆意把玩。熊安杰一边用手抚摸,一边让自己坐起身来,慢慢的将自己整个身子贴在温雪的肌肤之上,双手各自搭在温雪的肩头,一张大嘴向下扑去,竟是出乎意料的扑向了温雪的胸乳沟壑之地。

  「呀!」温雪嗔呼一声,整个身子立时软了半分,加上双肩之处熊安杰的有意按压,整个人都躺倒在软床之上,熊安杰顺势下压,利用着亲吻乳头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的轻微移动。胸前敏感之地一阵阵难捱的触动袭入脑海,温雪躺倒在床,只觉着浑身绵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渐渐涌出,她不知道恋爱是个什么滋味,可她还未经历这些,似乎就要体会到情欲的滋味。

  情欲使人着魔,尤其是这等从未经历过情欲挑逗的女人,尤其是向她这样敏感体质的女人,只需要几番轻轻的撩拨,她便已觉着有些忘乎所以,莫名的,她感觉到自己胯下的那处私密地方,竟是隐隐有着一丝尿意。

  「嗯…」连番的挑逗终于是有了成效,与蜜穴之中渐渐升腾的高潮前奏相呼应的,是佳人鼻尖隐隐传来的一声娇哼,熊安杰心中一笑,以手代唇继续抚慰着那对儿豪乳,自己悄悄竖直了身体,一手扶住自己那根坚硬如铁的大棒,缓缓的向着温雪双腿之间挺去。

  「啊!」温雪骤然发觉胯下传来一阵滚烫触感,心中一紧,余光向下一撇,竟是发现男人的肉棒已是停靠在自己的蜜穴门口,先前的承诺化作泡沫,温雪心头恐惧顿生,不由得惊呼出声,而心头那阵被挑拨起的尿意骤然间喷发而出,竟是自穴间流出一阵泉水。

  「哈哈,都这么湿了?」熊安杰咧嘴一笑,再不收着自己的脾气,双手一扯,用力握住温雪的双腿。

  「不要,不要!」温雪这才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双腿开始疯狂的挣扎踢打,整个人不断的向后蜷缩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曾咬定主意拼死也要守护的「第一次」,难道就要这么莫名的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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