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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世间痴情

第30章、世间痴情

  有读者问,本文是以男性视角还是女性视角来描写?主角是慕容还是千儿?

  千儿的个性描写何以如此模糊?在此我做一个统一回答。

  本文是以千儿的视角,来观察一群个性鲜明的女子,她们或温柔、或泼辣、或古怪得不近人情,然而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善良美丽、坚忍不拔、忍辱负重,为了所爱的人和自己的子女们,默默而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和岁月。无论在何等艰难的情况下,她们也永不放弃努力,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脊梁为子女遮风挡雨、毫无怨言地支持自己的爱人、支撑着自己的家庭,正是她们的坚强,进而托起一个经久不衰的强大民族。

  每每想起岳母刺字、孟母三迁、凤求凰中卓文君的故事,等等等等,我都会深深感动!

  至于千儿,是多个男主的组合体,是个很虚拟化的角色,有些多重性格。因为男主写多了,容易失去主线。他对每个女主的爱都是专一而发自内心的,和每个女主之间都有着相互独立的爱情故事,这说起来有些相互矛盾,然而大家记住,千儿实质上并非一个人,每个女主面对的,也许都是不同的千儿。

  他是文章的主线,然而在每个女主面前,他又仅仅是一个配角。之所以会这样写,是由于我对女性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从小到大的亲身经历,让我体会到女性的伟大、无私和奉献精神!

  在此,向伟大的中华女性同胞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对我这样的解释,大家若有不同意见,欢迎回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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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韵左手不时地伸进鼠笼,捏住老鼠的尾巴,将活蹦乱跳、‘吱吱’尖叫的大老鼠塞进一个队员领口。右手则拎起一条条青花蛇,往另一个队员衣领里招呼!

  两位精卫队员虽身经百战,但身为女子,总还是非常恶心这类可怕的小动物,不禁吓得尖叫不已,虽捉住扔掉一些,却又被大小姐重新逮住放上身子,身上越爬越多!

  慕容紫烟看得头皮发麻,怒斥道:“住手!韵儿,你太放肆了!”

  周韵转头看着母亲,眼中戏谑之色消失,代之以满腔妒火:“我要进来,这两个丫鬟竟然不让,是我放肆还是她们放肆?怎么,打扰母亲和小情郎私会了么?”

  慕容紫烟气得脸色煞白,双手握拳,捏得‘格格’作响:“韵儿,你小时为娘太忙,只好把你交给师祖抚养,的确没尽到母亲的责任,才一味宠你,希望补偿一些母爱,你也不该老是胡闹!在你婚事上,为娘的确也委屈了你。可我当年嫁你父亲何尝又不委屈?这次你把北风伤成这样,看在你受过委屈的份上,我没和你计较,但你若太过分,当心为娘家法处置!”

  周韵毫不在乎地道:“不用那么麻烦,母亲一拳打死我,就当从未生下我这个女儿好了,也好过留在世间倍受煎熬!”

  说到后来,双眼不由一红,语音也随之变得无比凄凉。

  俗话说‘不怕拼命的,就怕不要命的’,谁忍心杀死自己的女儿?慕容紫烟实在对她无计可施,上前一把拉住她往暮雨楼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回去赶紧把身上洗干净!一个女孩儿家,竟喜欢玩老鼠和蛇,也不嫌恶心!”

  周韵道:“谁让娘那么美,却把我生得这么丑?既没人疼,也没人爱,只好和这些动物打交道了!”

  慕容紫烟:“谁说你丑了?”

  周韵道:“如果我不丑,千儿为何不喜欢我?”

  慕容紫烟:“方圆千里之内,谁不夸俺周家两位小姐美貌?你成天胡闹瞎折腾,也难怪千儿不喜欢你。”

  周韵道:“我明白了,是因为我不会讨好男人。唉~娘也真是,您那么会勾引男人,媚功那么厉害,为何也不教教女儿?否则我哪有这份闲心瞎搞?”

  慕容紫烟彻底无语。

  不一会儿,绿绒回到楼上,将刚才大门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千儿。烟霞仙子娘儿仨听得毛骨耸然,感觉似乎再待一会儿,那些老鼠和蛇会爬到楼上来,忙向千儿告辞。

  千儿问道:“晓虹,寻访不死神仙之事……”

  晓虹笑道:“你还是先把大小姐之事摆平再说吧。”

  说完拉着母亲和弟弟,逃也似地回栖凤楼去了。

  千儿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老鼠和蛇嘛,瞧把这些女人吓成这样!哼~大小姐,这点小伎俩,谁怕?”

  下面渐渐安静下来,千儿正凝神思索寻访神医之事,却听外面又传来一阵惊呼:“快救火啊~飞鹰阁着火啦~”千儿忙冲下楼,跑到院子里一看,但见门房那边已燃起熊熊大火,与门房相连的那排厢房也给引燃,一时火光冲天!

  住在那排厢房里面的队员们正灰头土脸地奔出房门,连同赶来的众人一起灭火。火光照耀下,千儿看见了大姊周韵,她正手持火把站在大门之外,满脸乖戾之色。

  纵火容易灭火难,众人齐心协力,花了好大功夫才算把火扑灭。大门、门房和那五间厢房,已被烧成废墟。

  千儿心中暗叹一声,不放心北风,重又回到楼上,对乾娘如此纵容女儿,心中愈发不满。

  刚坐下不久,贞雯又来了,递给他一张素笺,上书‘速来暮雨楼!’,字迹娟秀,然而那三个惊叹号,却如刀似剑、笔透纸间,拉得又长又夸张!

  千儿冷哼一声:“告诉大小姐,我不去,搞这些名堂,没用!”

  贞雯凄然道:“公子爷,我知道为了北风姊姊之事,你心中有气。这事儿小婢本不该多嘴,其实小姐见你如此伤心,心里也挺后悔,可你这么多天不去看她,她很想不开,连当面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若您知道小姐这一年来,心里有多苦,又是怎样熬过来的,也许就会原谅她。公子爷,算小婢求您了,去看看小姐吧,她今天这个样子,我真怕她会出事!呜呜呜……”

  千儿听得心中戚然,可依然怒气不减,故作狠心地道:“你不用求我,我不会去的,你走吧。”

  贞雯无奈,只好缓缓转身,缓缓下楼,脚步显得沉重无比,一步一回头,似乎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千儿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见她瘦削双肩抽动不止,仍不住抽泣,却依然不为所动。

  绿绒见千儿气得脸色发白,忙上前安慰道:“别生气了,这于事无补。不过我觉得,贞雯说得也有道理,公子若一味和大小姐闹气,小婢真怕再出什么事……”

  千儿回头,见她脸上满是焦虑关切之色,心中自也有些担心,但岂能轻易认输?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语不发地走到床边,看着脸色已有些发青的北风,眉头紧锁,焦灼之色溢于言表。

  绿绒见他这样,心中也很不好过,呆呆出神半晌,才走出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千儿见她端着一个茶盘款款而入,茶盘上有只树瘿紫砂壶,壶口正冒着蒸腾热气,随风飘来阵阵奇异茗香。茶壶旁有两只精致小巧的金丝楠木小茶杯。

  她将茶盘放在床几上,对千儿柔声道:“小婢刚才去雅厅,费了好大一阵功夫才烹好这壶茶,上等碧秋清茗。求求公子给小婢一个面子,细细品尝品尝,清清火、消消气,看看小婢手艺如何?”

  千儿只需嗅一下空气中那股特异茗香,便知是极品碧秋清茗,不由赞道:“平心而论,你的茶艺已超越二夫人之境界,这茶不用尝,也知必非凡品!不过我怎么觉得,这茶香和平时略微有所不同,似乎多了一丝幽香?”

  绿绒道:“这次所用的水有所不同,还是去年冬天我在梅花苑中,采集的梅花花蕊之雪,一点点积攒起来,放在罐子里在地下窖藏了整整一年,一直没舍得取出来用。”

  千儿道:“今儿咋又舍得啦?”

  绿绒道:“见公子难受,我想让你开心一些,你又不好酒,只有饮茶这个嗜好,只好把家底儿翻出来啦。”

  千儿抽抽鼻子,那阵阵异香令他胸怀大畅,不由笑道:“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唉~你近来茶艺大进,我看要不了多久,连乾爹,哦、不,周老爷也要赶不上你啦!能喝到你的茶,还真是有口福啊!”

  绿绒笑道:“公子若真的喜欢,小婢愿侍候您一辈子,为你烹茶。你从夫人身边把我要过来吧,只要公子爷开口,夫人一定会答应的!”

  千儿道:“把你要过来倒不是问题,不过你咋可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女孩子终归要嫁人的呀!”

  绿绒道:“我才不愿嫁人,只想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作你的丫鬟。以前都是北风姊姊侍候你,如今她已成这样,即便好了,可她身为精卫队和旗兵大统领,事务繁忙,难免有照顾不到之处,公子身边总需要一个人侍候呀?”

  千儿叹道:“在罗刹门中,谁不知夫人的贴身丫鬟地位超然?你武功又那么高,若是出嫁,再不济也是一位下四旗旗主正室夫人的身份,地位尊崇、仆从如云!放着这么好的前程不要,偏偏只愿做一个丫鬟?你傻啊你!”

  绿绒道:“要说起身份地位,府中除了夫人、两位小姐和公子,还有谁比得上大统领?可她为何还是一直不愿出嫁,心甘情愿地守在夫人和你身边,做个贴身丫鬟呢?”

  千儿看看床上的北风,眼角禁不住一酸,有些哽咽地道:“她不同,我不愿她出嫁,除非嫁给我!”

  绿绒闻言脸色微变,却又怕再勾起他伤心之事,忙住口不再言语。

  她知道,千儿一向认为品茗也是艺术,绝对不能马虎,所以忙去端来热水,替他洗过手和脸,又让他用清水漱过口,这才为他斟上一杯茶。

  千儿直到感觉自己心平气和之后,才一丝不苟地端起金丝楠木杯,但见茶水碧绿之中透出淡淡琥珀之色,很是悦目,凑向鼻端,异香却并未因距离拉近而变得浓郁,依然是淡淡的奇特清香,反倒显出其不凡。

  浅浅啜上一口,尚未等他品出滋味儿,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惊呼声!

  千儿忙走到窗边,向嘈杂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北偏西约二十丈之外的暮雨楼,已燃起熊熊大火,火势比刚才更大。那些刚扑灭飞鹰阁大火没多久、已疲惫不堪的精卫队员们,又急忙携带灭火工具,赶往那边救火!

  慕容紫烟此刻正和晓虹闲聊,向她透露一些心中想法。

  昨天,镶黄旗飞鸽传书来报:“集结在渤海地区的官军重装骑兵主力已退,据密探回报,是被调往潼关待命。警报解除。”

  上午慕容紫烟已传令镶白旗:“通知王嘉胤、王自用等人停止冲击绥德和米脂县衙,协助平息骚动。王二这路暴民,继续围住白水县衙,若官军大队人马前来,可解散人众,停止这场骚乱。”

  通过此事,慕容紫烟对晓虹不仅更加看重,而且也更加信任。

  闻讯之后,她迅速赶往暮雨楼。见火势尚未完全扑灭,忙一把抓住正指挥灭火的飞霜急道:“韵儿呢?”

  飞霜道:“听逃出来的一个丫鬟说,小姐还在楼上!”

  慕容紫烟厉声吼道:“为何不赶紧救她出来?”

  飞霜道:“小婢也是刚刚得知。”

  即便早就知道,无论飞霜还是彩虹,都不大愿意去救这个恶棍,正是这个恶棍杀死了她们老大,心里实在恨死了她。在二女看来,北风已经死了。

  慕容紫烟飞身而起,掠向二楼雅厅窗户,灌满真气的长袖挥动,击碎正在燃烧、却依然坚硬的黄花梨木雕花牡丹窗格,穿窗而入!雅厅之中火势很大,阵阵浓烟缭绕,她挥袖扫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浓浓烟雾,但见女儿好整以暇地坐在金丝楠木茶几边上,被浓烟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上貂裘已然着火,所幸尚未烧及脸上!

  在她脚下,扔着一只仍在燃烧的火把。

  慕容紫烟急忙上前扑灭她身上的火焰,回头一脚将火把踩熄,有些无奈地道:“韵儿,你还呆在此处干嘛?”

  周韵虽已快被熏晕过去,却依然一脸平静地道:“我想看看,这把火能不能烧死我,在被烧死之前,那个没良心的会不会来看看我?我为他不顾一切,倒要看看他是否那么狠心?”

  ……

  还好,因发现得早,众人又刚灭过火,一应灭火用具及时到位,火势尚未蔓延开来即被扑灭,除了窗户门框,主体建筑并未受损。由于周韵不肯离开,李嬷嬷只好率丫鬟仆妇们进去替她整理一番,弄得勉强可以住人,才各自散去。

  后院之中再次恢复宁静,疲惫不堪的人们纷纷回房休息,却个个如同惊弓之鸟,梦中依然竖着耳朵,随时准备应变。

  个个心中叹服,这位大小姐能量真够大啊!虽说武功不及乃母三分之一,但若论能折腾,十个夫人都得甘拜下风!

  不过片刻之后,贞雯再次来到飞鹰阁北风楼,交给千儿一张素笺,上书:“若再不来,我、你或北风,今晚必定死掉一个、尸骨无存!令我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却又无比狠心的弟弟,你信不信?”

  落款是“爱你爱得要死的大姊”。

  千儿信,实在太信了!三人谁都不能死,所以他只能去了,虽然恨得牙痒痒!

  死撑了半天,最终依然不得不屈服,面子上也挂不住,心中那股窝囊呀~周韵站在小院圆拱门边,鹅颈伸得老长,见千儿随贞雯沿花间小径一路行来,圆月清辉之下,但见他如天上金童一般,俊逸绝伦,不由得看得痴了!

  千儿走到她跟前,一时还有些抹不开面子,横眉冷对地‘哼’了一声,将她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尤其很留意地看了看她的长袖。

  周韵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扯开衣袖让他看:“你放心,我身上没刀。不信,姊姊上楼脱光了让你搜!”

  千儿吓了一跳!以前大姊说话可不是如此轻佻,莫非受到刺激,真的疯了?

  心中大为担忧之下,气也消了不少,不由得再次打量她一遍,她刚才显然很细心地梳妆打扮过一番,月光之下,居然无比美丽,心道:“以前咋就没留意到呢?大姊活脱脱就是年轻版乾娘,也是个大美人。”

  “别说身上,暮雨楼所有尖锐之物,包括菜刀都已被我通通扔掉,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会一刀捅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

  边说边轻快地转了个身,月光下衣袂飘飘、宛若仙子,笑靥如花地道:“以前大姊不注意妆扮,也难怪你不喜欢,你看今晚大姊好不好看?”

  千儿心中哀鸣:“今晚府中所有人都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唯独这位始作俑者,精神似乎还好得很!”

  嘴里却说道:“很好看。”

  平心而论,有那么一位九天玄女一般清丽绝俗的母亲,大姊容貌的确没说的,可性格……

  周韵牵着他的手,来到小楼左侧那间缺了二楼的小厢房里,这会儿已被她特意改建为厨房。她指着案上几排码得整整齐齐、已理好的菜品笑道:“你看,今天我花了半天时间,为你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今晚大姊下厨,做几样你小时最爱吃的菜。”

  千儿吃惊道:“这么多?大姊怎知我一定会来?”

  周韵笑道:“我当然知道。今晚我一共想好了二十招,准备用来对付你,也不过就施出三招,第四招尚未出手,你就认栽,怎么这么差劲呀?”

  千儿又被吓了一跳,二十招?看来自己真是来对了!忙转移话题道:“大姊难道还记得我最爱吃的菜?连乾娘都老忘哩!”

  周韵脸色大变,双手猛地握拳,指节咔咔作响,大声道:“别在我面前提那贱人!”

  继而大呼几口气,定了定神,又幽幽地道:“你从小到大,有哪件事情我不是记得清清楚楚?你最爱吃宫保鸡丁、木须肉、醋溜腐竹、糖醋排骨……对么?”

  千儿手被她捏得生疼,忍不住皱了皱眉,闻言忙点头称是,这一长串,的确都是他最爱吃的菜肴,光听菜名就已有些馋涎欲滴。

  周韵已然动手忙碌起来,她的另外一个贴身丫鬟为她打下手。贞雯拉了一下千儿衣袖,将他引到楼上雅厅坐下,奉上一杯香茗,低声对他说道:“这一年来,小姐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小燕陪嫁过去,又跟着小姐回来……你知道么,那些日子,小姐没有一天不念叨你,我看得出,她对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你想想,一个女子出嫁一年,从未和丈夫同床,一般女子能做到么?所以,小姐这次回来,虽然很多事情做得实在离谱,但小婢恳请公子,一定要原谅她!”

  说完对千儿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千儿忙将她扶起,有些激动地道:“你很好!可是,北风姊姊现在和死人一样,你让我怎么原谅她!若非不得已,我真不愿再见她一面!”

  贞雯默然。或许,有些事不亲身体会,是感受不到的。

  千儿茶喝得差不多,周韵酒菜也准备好了,将酒席送上二楼,摆在卧室炕桌上,出来延客入席。

  她先夹了几筷宫保鸡丁送入千儿嘴中,他但觉肉嫩、花生酥脆,裹芡的土豆方块炸得皮酥里糯,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咸淡适中,酸中略带甜。香得他陶醉地哈出一口气:“太好吃了!比去年……想尽办法特意请来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他说的是去年慕容紫烟四十岁生日,突然想起大姊的忌讳,便一带而过。至于木须肉、醋溜腐竹和糖醋排骨,均堪称色香味俱全,吃得他满嘴喷香,由于吃得太快,被烫得连哈热气。

  见他一付饿死鬼的吃相,周韵心里乐开了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柔声道:“大姊又不会跟你抢,吃慢点,别烫着了。你这么喜欢,以后大姊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她竟似忘了自己折腾一天,肚子早饿了。

  千儿道:“除非大姊变得温柔一点、听话一点,否则我宁愿跟着乾娘吃那些难吃的菜。”

  周韵听他再次提及那个女人,差点又要发飙,随即想起要温柔,长叹一声道:“若是你对我好,我愿意听你的话,你想要我对你多温柔都行!”

  千儿道:“大姊说过的话可不许耍赖?”

  周韵道:“我答应过你的事儿,永远算数!”

  千儿虽有些意外,却仍又说道:“不光是对我,对府中其他人也要好些,别总是整人害人,尤其对……对乾娘别那么刻薄,留点口德好么?反正不管怎样,我和她……是不会分开的……”

  他自知这样说,实在太冒险,可今晚自己栽这么大一个跟斗,若不趁她高兴想法把话说开,劝她规矩一点,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以后自己也没有安生日子好过!

  周韵脸色一变,酥胸急剧地起伏不已,双拳禁不住又握紧了,指节一阵劈啪作响,目光如电,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随时暴起杀人的恐怖模样!

  千儿这次没有闪避她的目光,也同样眼睛瞪得老大,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刚走到门口,准备进来斟酒的贞雯,见此情景不由吓呆!见小姐双手发抖,显然激动到极点,感觉她又要发狂,吓得气都不敢出,呆在当地!

  千儿眼中,也不知是真是假,竟似有着丝丝情意~他心知此时此刻,一个处置不当,又会是个血溅五步的局面!该如何化解,考验着他的智慧。他想起了慕容紫烟说过的话:“乾娘说的对,有些事情,须自己独自面对,不能逃避。”

  足足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周韵浑身绷得紧紧的肌肉,才缓缓地松弛下来……

  她被千儿眼中那丝丝情意所击败!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地道:“原本我是决意要和她势不两立,在你身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大不了一起玉石俱焚,死了干净!可是,看见你这样的眼神,我觉得你心中还是有大姊的,对么?”

  千儿揽住她的香肩,在她玉颊之上香了一口:“当然,要不去年咋会对大姊说那样的话,还在大姊脸上来了这么一下?”

  周韵深情无限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痴痴地道:“千儿,你这种习惯最要不得~知道你这种举动,对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的心已被你拿走,再也不属于她自己,若是你再不爱她,对她是多么地残忍?大姊对此可是深有体会……若非已走火入魔,大姊怎会疯狂到竟想杀你!须知以前见你摔上一跤,大姊都会心疼得要命!”

  千儿又在她那双淡红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我对大姊也是真心的,不过男人么……三妻四妾不也正常么?”

  周韵被吻得浑身颤抖起来,顿觉心醉神迷,幽幽地叹道:“你不用说了,刚才我已经想明白,其实我最在乎的,还是你真心爱我。所以无论我多么不愿意,也不忍心逼你了,这一轮我认输。”

  千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此刻才体会到,什么叫情场如战场!

  惊呆在门口的贞雯也才放下心头一块石头,进来替二人斟上酒,转身出门,随即将门关好。房中是她最为关心的两个人,在她心中,实在希望两人能够花好月圆,否则二人之间这种相互折磨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千儿忽觉肩头一沉,侧脸一看,见大姊头枕自己肩头,美丽杏眼微闭、檀口微启、好看的双下颌略微上翘,哈气如兰,似在等待着什么,忍不住慢慢地吻了上去,用最温柔的方式,夺取了她的初吻……

  天地变色,意乱情迷!尤其对于周韵来说,这一刻注定成为她终生难忘的那一刻。她的双臂,将他的脖子搂得那么紧,似想抓牢自己的心,还有他的心,不让它飞远……

  直到快喘不过气来,千儿才移开有些发麻的嘴唇,见她晕红双颊,娇羞无限,闭着眼不敢看自己。为避免尴尬,他故意说道:“大姊今天又抓耗子又抓蛇,菜里面没有耗子肉或者蛇肉吧?”

  周韵的心依然怦怦乱跳不止,眼波迷离地道:“今晚菜里没有,不过若你喜欢,以后大姊可以给你做。我这绣榻之下,就养着一大窝耗子,和一大窝青花蛇,怕不怕?”

  千儿心想她是在开玩笑,仍恶心得浑身直哆嗦,忙使劲摇头:“还是不要吧!”

  周韵见他似乎不信,从怀里掏出一只灰色口哨放在嘴里,吹出‘吱吱呀呀’一声悠长的古怪音律,有些类似老鼠那种尖锐的叫声,听得千儿有些浑身发冷。

  千儿不知她又要搞什么名堂。他记忆中,大姊性格非常孤僻、古怪,自九年前乾娘将她不知从何处带回府中,就一直神神道道地,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乾娘很宠她,养成一付骄纵的大小姐性格,行事也更加肆无忌惮,府中之人个个畏之如虎。除了跟自己还算合得来,很少和其他孩子玩耍,和二姊周怡也很少来往。

  正沉思之间,却听绣榻之下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又象是什么动物在啃木头磨牙的那种‘嘎吱嘎吱’声,听得他毛骨悚然。紧接着,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脚上爬过。他心里一阵发毛,忙低头往地上看去,但觉心里猛地抽紧,头皮一阵发麻!

  原来,地上无数只大老鼠正三三两两、源源不断地从绣榻之下爬出,有一些从自己双脚之间蹭过,有些从自己脚面上爬过,有一只竟停在左脚上梳理鼠须!

  千儿“妈呀”惊叫一声!忙将双脚缩回绣榻之上,双手捂胸,胆颤心惊地注视着床下。他并不怕老鼠,可眼下如此之多,黑麻麻地挤满了地面,在地上翻滚、蠕动着,如同铺上一层厚厚的、波澜起伏的黑灰色地毯,任谁见了也会恶心!

  这些大老鼠如同监狱里放风的囚犯,在地上跳来窜去,少说也有五百来只!

  大多数在地上嗅着遛弯儿,有的成群相互打闹,还有个别太不象话,竟当众宣淫,做那见不得人的丑事儿……

  这些老鼠无论在做什么,个个都不时冲着周韵探头探脑,‘吱吱吱’温柔叫唤几声,竟似向女主人问好!

  一只小猫般大的老鼠,显得格外醒目,正静静地踞坐于鼠群之中,神情严肃而倨傲,颇有一股王者风范。见有子孙趁乱偷情,急忙猛冲过去教训一番,那对偷情老鼠弄得正欢,见状赶紧扯开,雄鼠那根红红的鼠屌未及缩回,虽然细小,却也清晰可见!

  周韵看得津津有味,毫不害臊,还指着点着让千儿看。

  见这些老鼠行为古怪,千儿已由恶心变成了好奇,见那只老鼠在其中个头最大,应该是鼠王。

  但见鼠王惩罚了那对偷情的老鼠之后,随即低鸣一声,群鼠立马安静下来,它那双黄豆般大的眼珠子静静地看着周韵,似乎在等候指示。

  周韵伸手一招,鼠王立马窜入她怀里,轻舔着她的手指,身子在她衣服上扭来扭去,似在撒娇。

  周韵轻抚它身上皮毛,对千儿笑道:“它叫娜娜,是鼠王,下面那些都是它的后代。”

  随手在娜娜背上轻拍一下,娜娜蹭地窜回归队。

  千儿奇道:“都是她的子孙?那她丈夫呢?”

  周韵笑道:“我也不知她原配是谁,或许早死了,下面这些老鼠,只要是雄性,都可能是她丈夫。这种家鼠跟狼一样,一个鼠群之中,只有雌性鼠王能生育后代,所以娜娜见到那对老鼠偷情,必须加以惩戒,规矩不能破坏。”

  千儿大惊道:“那……那个,娜娜岂非是和自己的子孙乱伦,来繁育后代?”

  周韵白了他一眼:“老鼠才没有什么乱伦的概念,娜娜发情时,无论是儿子、孙子或曾孙,只要身体够强壮,都可以交配受孕。要说起来,你跟我娘,难道不是母子乱伦么?”

  千儿怕勾起她旧恨,再次发飙,忙指着那只犯规的雄鼠道:“嘿嘿~大姊快看,它也知道错了,正向娜娜道歉呢!”

  周韵笑道:“这只老鼠叫阿彪,是娜娜的孙子,娜娜最爱它啦,所以它想胡来,娜娜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它哪是在道歉,而是骚得慌,正向娜娜求欢哩。唉~我要是娜娜,也绝不会容忍你和其他女人乱来!”

  千儿果然见阿彪一直在舔娜娜的屁股,娜娜大概也熬不住了,回头去舔阿彪的屌儿,舔得红红的鼠屌又伸了出来。阿彪急慌慌地爬到娜娜背上,下身快速地耸动起来,两只老鼠吱吱叫得正欢,看似爽得很!

  阿彪似有千儿那种射过之后,依然金枪不倒之能。每次完事儿,娜娜似乎意犹未尽,不断地用屁股磨蹭阿彪下身,甚至主动把屁股往它身下拱,向阿彪求欢。

  如此反复被娜娜勾引到背上,已交媾六次,阿彪依然雄风不减,难怪娜娜如此爱它!

  千儿看得心中暗叹:“娜娜咋这么骚啊?能和她有得一拼的,似乎只有闭关时和自己梦交的那位美貌贵妇了!印象中,容貌跟画中的王母娘娘一模一样,莫非就是王母娘娘?晕~梦中意淫仙界之后,真是罪过!”

  周韵看看正在交媾的娜娜,又看看千儿,身子不安地扭动着,玉颊渐渐涌上红晕,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

  待娜娜心满意足之后,她再次吹响灰色口哨,音律和刚才有所不同,地上所有老鼠立马以娜娜打头,排成单行队列,饶着房间转起圈来,就象学生在操场上跑步,而且秩序更加井然。其后,随着周韵哨音指令,这群老鼠更是作出许多匪夷所思的杂技表演!

  千儿苦笑道:“大姊怎么喜欢玩这两样东西?女孩子都挺怕的。”

  周韵道:“还不是嫁到扬州苏家后,整天闷在屋里很无聊,逮住娜娜之后,便洗干净关在笼子里陪我玩,当时她已有孕在身,没几天便生下三公七母十只幼鼠。我和苏羽笙婚后一直分房睡的事情被苏家老人知道后,逼他和我圆房,想早些抱孙子。我怕他趁我半夜睡着偷偷摸进来,便将这十一只老鼠放在床上陪我,吓得他不敢来。小鼠一个多月成熟,娜娜竟和三个儿子交配,二十天后又生下一窝幼鼠,其中就有阿彪。老鼠繁殖力强,刚生下幼鼠便能交配,加上子孙们偷嘴生下的幼鼠,不到半年便多达两百来只,在我闺房里安了家,吓得小苏更加不敢来了。那些青花蛇的来历也差不多。若非牠们,大姊能否为你保留清白之身,还难说得很呢!其实,我觉得这两种小动物挺可爱,起码不会背弃我!”

  说完横了千儿一眼。

  千儿道:“总是太不卫生了!”

  周韵道:“我每隔两天就要给它们洗澡,有我喂食,它们从不乱跑,身上很干净的。对了,那些小蛇也乖得很,要不要唤出来给你表演一下?”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口哨。

  千儿连连摇手道:“不要!大姊还是赶快把这两样东西扔出去吧,有它们在,我心里真是怕怕!”

  周韵这次倒很听话,下榻从床下拖出两只大笼子,将还在表演得起劲的老鼠唤回空笼子之中,锁好笼门,提着两只笼子走了出去。

  半晌之后她空手而归,也不知将老鼠和蛇藏哪儿去了?在千儿眼中,她似已幻化为一只人形硕鼠!

  周韵上榻得意地道:“就知道你怕,哼哼!以后若再惹毛我,当心在你睡觉时,我把这群大耗子唤到你床上,命令它们轮流和你亲嘴,然后从你的衣领和裤管里钻进去……”

  千儿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感觉和这个危险家伙混在一起,实在有些恐怖,忙转移话题道:“大姊真的不回扬州了么?”

  周韵道:“和苏羽笙之事,如今已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江南第一丑闻。大姊早下定决心,连女子名节也不要,好容易才摆脱出来,怎会再回去?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冤家!大姊以后再也没人敢要,只有赖定你啦!唉~不说了,来,我俩干一杯,算大姊向你赔罪。”

  千儿干了杯中酒,有些怕怕地道:“你这么凶的媳妇儿,别人不敢要,我更不敢!再说,你不是对乾娘还耿耿于怀吗?”

  周韵柔声道:“刚才我也想通了,不再管你和娘之间那些烂事儿。其实只要你好好爱我,对我好一点,我会比任何女子对你都更加温柔,怎舍得对你凶呢?那天我是气极了,真的不想活了,只想和你同归于尽。若真捅死了你,我也决不会独活的!”

  千儿心中一痛:“可你却刺伤北风姊姊,害她如今成了活死人一般!”

  周韵有些不悦地道:“她不过娘身边一个大丫头,死一个有啥了不起!瞧你伤心成那样儿,我心里就来气!”

  千儿痛心疾首,嘶声道:“你真是大小姐脾气啊,从不知人间疾苦,岂能如此轻贱生命?无论贫富贵贱,都是一条性命,都应该得到尊重!”

  周韵撇了撇嘴:“得!别说教了,就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儿……我怕她死掉,你再不肯原谅我,把师祖留给我的唯一一颗保命灵丹——‘久久大还丹’,偷偷喂那丫头吃了,至少可保她九九八十一天的性命。否则,她焉能挨到现在?”

  千儿‘噌’地一下跳了起来!

  这句话在他听来,不啻于仙音般悦耳!这几天,有个问题深深困扰着他,令他难以抉择,而此刻,这一难题迎刃而解,他怎能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北风心脉已绝,竟能奇迹般保留一丝心跳!他心中对大姊的怨气,此刻总算烟消云散,猛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哽咽地道:“大姊,我错怪你了!……”

  周韵也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你没有错怪我,若非因为你,我不会救她的……小时候娘成天忙忙碌碌,是师祖把我带大的,这颗大还丹对我意义非凡,它不仅是一颗保命灵丹,更是师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每当我想她老人家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不过为了你,别说九九大还丹,就是我的性命也可以给你……”

  千儿抬头,见她眼中盈盈泪光隐现,那绵绵情意,比她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更加深沉……

  他今晚前来,原本是要和大姊较劲儿,可此刻,他彻底认输了。

  他可以毫无惧色,横刀立马于千军万马之中,纵横驰骋。

  但他永远不能无视,一个痴情女子,用心灵编织而成的情网。

  激情地拥抱,两双嘴唇已紧紧贴在一起,分不清谁先谁后。周韵胸中压抑已久、那无比炽烈的热情,随着眼泪和热吻,汹涌澎湃地宣泄着,一时间天旋地转、心醉神迷……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身上流的是母亲狂暴的血液,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永不放弃,最终,她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偿。

  她奉行的信念,是要弄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要肯不懈努力,无论经历多少沉沦和磨难,也永不放弃,苍天也会保佑的。

  伴随着激情的热吻和颤抖的抚摸,二人滚倒在床上,周韵把酒席摆在绣榻之上,给二人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也避免了首次亲热,千里迢迢、相互拉拉扯扯地走进卧室爬上床,所带来的不必要尴尬。

  大小姐已在床上备好她认为需要用到的一应物品,虽然她压根儿也搞不懂到底需要些什么东西,显然,她今晚是志在必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在她的字典里,没有相互妥协这样的字眼。

  当然,有一点她还是懂的,在床上正中位置珍而重之地摆上了一块洁白的丝巾。

  然而对于千儿而言,他是既不想鱼死也不想网破。拒绝大姊的爱,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不知死的是谁,均非他所愿;同时他也很明白,接受这份火爆的爱,与这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共舞,将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以及无法预知、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激烈冲突。

  然而,当眼前这位已婚却依然守身如玉的姑娘,向他敞开洁白如玉的酥胸之时,从未真正尝试过少女处子之身的他,若还能坐怀不乱,那他就不是萧小千了!

  也不知是胸中的思念被压抑得太久太久,还是因为爱得太深太深,周韵的动作狂野而火辣,一点不像未经人事的少女,倒象一位如狼似虎的中年熟妇。

  她象一条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千儿的身子,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用裸露的酥胸摩擦着千儿的胸膛,感觉腿间有根硬梆梆的东西,本能地伸手一把握住,突然惊呼出声:“我的天!这根东西怎么这么吓人!能进去么?”

  她之所以如此着急,主要是想给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灵,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家园。在千儿面前经历过长久的娇羞矜持之后,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变得有些恐慌,唯恐别的女子抢先把心上人夺走。然而她毕竟还是处子之身,面对人生极为重要的第一次,心中虽然充满了期待,却总是有些紧张,有些不安,甚至隐隐有点害怕,害怕心上人对她太过粗暴。

  千儿哼哧哼哧地道:“我总要先试一试,进不去再说……”

  周韵一边亲吻着千儿,一边流泪道:“千儿,我爱你!要了姊姊吧,让我作你的妻子,好么?让我侍候你一辈子,为你洗衣、做饭,作一个最乖最乖的妻子……”

  可惜千儿很讲原则,哪怕此刻这种干柴扔进烈火之时,依然喘息着道:“可惜夫人之位早已有人预定,大姊晚了一步……”

  周韵一怔,半晌之后才有些委屈地道:“那……那就做妾也行,总之我只做你的女人……”

  千儿气喘吁吁地道:“就是嘛,还是你聪明,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唔~大姊,我们衣服还没脱,你这样压着我,我们怎么那……那个啊?”

  周韵脸上一红,有些扭捏地道:“我不懂,你……你说,我该怎么做?”

  千儿道:“大姊先起来,把衣裳脱光。”

  周韵‘哦’了一声,依言起身,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高大、健美、冰肌玉肤,一双白兔般玉乳高耸而坚挺,乳头呈鲜艳的粉红色,宽厚的肩臂和臀胯之间,是盈盈一握的柳腰,平坦小腹下那个三角地带,阴阜鼓涨高凸,包住耻骨,并拢双腿时,就象一个有条缝隙的馒头一样,稀疏柔细的阴毛覆盖在高凸的阴阜上,透过阴毛可以看清阴户嫩红的颜色,其上饱满的脂肪垫使得耻部高高鼓起……

  任她胆大包天,被一个男子象欣赏名画一般细细观赏,也禁不住脸上一红,有些心慌意乱,忙一手捂胸,一手遮住下体,紧张兮兮地道:“别光顾着看啊,下……下面还做什么?”

  千儿赞道:“好美的身材!简直比影……唔~接下来帮我脱衣服啊……”

  边说边坐起身来,心中暗道,还好自己反应快,否则……

  周韵心中乱糟糟地,倒未注意到千儿话中的毛病,依言帮他脱光衣裤,露出那根一柱擎天的玉茎,但觉胸中如有一只小鹿乱撞,实在有些怕怕。

  千儿抱住她那柔软温暖的娇躯,按倒在自己身下,伸嘴吻向那双淡淡樱唇。

  周韵轻轻地颤声道:“千儿,对姊姊温柔一点,求求你……”

  千儿一边热吻一边含含糊糊地道:“我会的……”

  他的嘴唇缓缓上移,吻向少女娇嫩雪白的脸颊、额头和美丽杏眼,继而移向那双可爱的小耳朵,含住耳垂啯吸亲舔。在周韵渐渐升高的喘息声中,他的嘴唇移向美人鹅颈,那是一片粉嫩凝脂,传来阵阵少女幽香,和乾娘等熟妇的滋味大不相同,却一样勾魂夺魄。

  一边亲吻,一边伸手握住玉人臀肉,缓缓加力揉捏起来。玉人娇呼一声,脸上突然布满红晕。千儿明白,自己找到了她的第二个兴奋点,他的嘴唇蜿蜒起伏,渐渐吻向那座未经开垦的处女峰,触眼处一片雪白光洁而耀眼,少女幽香更浓。

  他的舌尖游弋于雪峰周边,感受着它的柔软、滑腻和温暖。乳尖之上,淡淡的两团红晕之间,两粒娇蒂如含苞欲放的花蕾,色彩变得愈发艳丽。

  舌尖越过淡淡红晕,轻轻触了一下艳丽花蕾,玉人娇躯猛地一缩,但觉心慌慌地颇为难熬,然而却躲不过灵蛇一般的舌尖,尽情地挑逗着花蕾。周韵娇躯一下子绷紧,双眸微闭,千儿不失时机地一口含住娇蒂,猛烈地啯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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