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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雪山鸳鸯

第53章 雪山鸳鸯

  倏地,但闻美人啐道:「我的天,你真是个流氓!在这儿就……就乱来……你……你的手好冷,伸进去凉冰冰地,快拿出来……」

  无月收回禄山之爪,拇指和食指互搓几下,似黏有丝滑般琼浆,拿到鼻端嗅了一阵,又舔了舔,色迷迷地道:「姊姊身上好香哦~那儿好软好热~还有水儿……」

  美人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啐道:「住在山上几天没洗澡,下面那么脏,你也摸!居然还会香?骗鬼差不多!」

  无月搂住美人上下其手,肉紧地道:「好姊姊,让我再摸一下,我好想……」

  美人娇喘道:「天啊~你好色哦!在这荒山野岭、冰天雪地里,那边还有那么多队员,你居然就想……」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姊姊的意思是不是说,若是在温暖的山洞里,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就可以……那个?」

  美人气急败坏地道:「刚才还好好的,马上就原形毕露,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和采花淫贼有什么两样?」

  无月道:「经常有人骂我是色鬼,采花贼比色鬼技术含量高得多,姊姊过奖了!」

  美人噗嗤一笑:「我一直纳闷儿,咋那么多名花都心甘情愿被你采?现在明白了,因为你是采花贼的祖师爷,一个偷心贼!」

  无月低声道:「姊姊这朵名花愿不愿被我采呢?」

  美人多情地道:「心都给你了,还在乎身子么?我自然愿意,不过还不到时候。」

  无月道:「哪要到什么时候?」

  美人狡猾地道:「等到我感觉你对我的爱,有对北风姊姊一半的时候……到那时,我会主动献上身子、任君采撷。」

  刚才她还一门心思想把无月赶回山洞,这会儿却舍不得他走了。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心中满是柔情蜜意,一次又一次地激情拥吻、相互抚摸,似乎怎么也亲不尽、爱不完也摸不够,做着和天下所有恋人相同的事情……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艾尔莎呻吟声渐起,忍不住娇吟道:「我的好弟弟,你、你真是好磨人啊!我、我真是受不了你……再这样下去、哦~我……噢!怎么又摸那儿?摸得姊姊好、好难受……」

  无月一边吻她,嘴巴移向她耳边,含住娇嫩耳垂吮吸着,吃吃地道:「好姊姊,我下面涨得慌,你也帮我摸摸……」

  身子在风氅里扭动几下,也不知在干啥?

  「天啊!坏弟弟,你这根东西咋、咋这么吓人?」

  艾尔莎柔荑不知摸到什么东西,惊呼起来!

  无月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骚痒痒地道:「我的天!姊姊的乳房好大好软啊!好姊姊,把领口往下拉一拉,我要吃姊姊的奶……」

  艾尔莎玉雪双颊上绯红一片,虽娇羞无限,依然还是松开小皮袄和中衣衣扣,任由无月把头脸埋进高耸的双峰之间。天气太过寒冷,她双手扯住胸襟合拢,将无月的头严严实实地包在里面。

  无月用嘴拱开左侧肚兜上沿,将温软高耸的右乳挤了出来,一口含住娇嫩的处女乳头猛烈地啯吸起来……

  艾尔莎但觉他的头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一会儿左乳,一会儿又换到右乳,象婴儿般使劲儿吮吸乳头,实在有些受不了这要命的家伙,母爱天性被激发出来,不禁娇吟出身:「折磨人的坏弟弟,弄、弄得我好、好难受!噢!」

  无月吃够了姊姊的奶,又得寸进尺地道:「好姊姊,把裤儿稍稍往下拉拉好么?只需把洞儿露出来,让我这根棒儿捅几下……」

  他把艾尔莎拉到自己身上,下体在美人胯间耸动着。

  艾尔莎有些怕怕地道:「嗷!坏弟弟,姊姊洞儿那么小,你这根棒儿那么大,能进去么?不行,姊姊好害怕!」

  无月忙鼓励她,说道:「好姊姊,俗话说『早死早投胎』,女人迟早都要过这么一关,姊姊别怕,我来帮你找些闯过这一关,不会弄疼你的……姊姊这儿这么热,流了这么多水儿,痒不痒?」

  艾尔莎虽极力忍耐,仍忍不住娇吟道:「哦~姊姊那儿有、有点儿痒……无月,我爱你……你既然那么想,姊姊就给你吧……」

  在无月的指点下,她坐在他身上,将裤腰挎到膝盖上面,露出胯间玉户,腰肢一扭一扭地缓缓下沉,「噢!好痛!撑死我啦!哦……里面好涨!估计女人生孩子不过也就这样了吧……」

  无月手扶美人玉臀,助她把握住下沉节奏,以免捅入过快弄疼了她,闻言忙安慰道:「姊姊,刚开始是有点儿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还好,经过长时间深情缠绵,美人玉液分泌充足,冲天钻一路过关斩将,进展还算顺利。

  由于是破冰之旅,少女阴道尚未被撑开及扩张,花心位置比成熟妇人浅些,棒头顶上花蕊之时,屌儿尚有三分之一留在外面把风。

  无月双手把住美人蜂腰,保持住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祝贺姊姊,闯过人生最艰难的一关!现在先别动,等你觉得好些了再说……」

  美人勾住他脖子,送上一阵热吻,无比动情地道:「无月,我已是你的女人了,你高兴么……咱俩这样连在一起,哦!真是好、好美妙啊!」

  又是一阵拥吻爱抚之后,狭窄阴道渐渐适应了棒儿的尺寸,爱液分泌得越来越多,动情之下阴道充血膨大扩张,冲天钻随之再度缓缓陷入一寸,至此仅余一寸在外。

  美人但觉涨痛感渐渐消失,又涨又痒的感觉阵阵袭来,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美妙,不由颤声道:「无月,姊姊里面好痒,现在该怎么做?」

  无月扶住她的腰肢轻轻晃动几下,「就这样慢慢摇吧。」

  他这么一摇一晃,棒头在花心上一阵研磨,令艾尔莎难耐之极!尝到甜头之后,马上按照无月的指点,扭腰摆臀地轻轻旋摇起来,快感积聚的速度给予她正面的鼓励,动作幅度和力道渐渐加大……

  旋摇一阵之后,她无师自通地发觉,前后挺动更是快感倍增,不禁黛眉紧皱,呻吟起来:「哦!我的好弟弟,你真是好棒,好会侍弄女人哦!你、你磨得姊姊里面好、好痒!我要你……」

  娇躯渐渐绷紧,搂住无月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腰肢轻微地颤栗痉挛起来,跟随着阵阵销魂颤栗的感觉不停地变换节奏,大幅度地前后挺动起来,吱吱水声渐渐响起,和二人越来越大的喘息呻吟声响成一片……

  艾尔莎的动作猛然加大,嘶声叫道:「嗷嗷!好无月,姊姊、姊姊下面好涨,好、好象要尿尿……好弟弟,你也动动啊!使劲儿肏、肏姊姊……」

  「肏姊姊哪儿?」

  「好弟弟,肏姊姊的屄,姊姊屄好痒!肏、肏姊姊的骚屄……呜呜~」

  无月下体向上顶了几下,将棒头深深嵌入环绕花心的阴道穹之中,上下来回冲撞起来。

  美人敏感处遭此重击,顿时被送上灵欲之巅,情不自禁地哀叫连连,泄出了身子!

  处女元阴汹涌澎湃,又足又猛,断断续续地痉挛数十次才渐渐衰竭下来,美人已处于半昏迷状态。

  无月自然不会浪费如此双修机会,运起阴阳融汇双修大法,修炼、反哺,进入内息循环,功行三个大周天方止……

  美人娇躯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杏眼迷离大喘粗气,良久良久,才慢慢平息下来,泄身余韵之中,但觉快美难言,勾住他的脖子深情接吻,有气无力地呢喃着:「无月,我爱你!刚才真是好美啊!」

  她忽然想起什么,忙抬高玉臀,抽出一条干净帕儿擦拭一阵,随即送到爱郎眼前,娇羞无限地道:「心爱的,你可要看清楚了……」

  虽星月无光,但无月仍能隐隐看出帕儿上一片殷红,浓重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当然,其中尚夹杂着一股女子爱液那种骚骚的味道。

  「我明白,姊姊刚才还是处女。从此,姊姊就是我的女人啦……我们再来一次。」

  他扶正玉臀,又将屌儿捅了进去。

  美人惊呼:「我的天!你还要啊?姊姊都快没力了……」

  无月吃吃地道:「这次姊姊休息,换我来动……」

  一时间,白茫茫的世界天寒地冻、狂风呼啸,白桦林中却满是柔情蜜意、春色无边,少年急促的喘气声、劈啪劈啪的棒子击水声,和少女周期性的呻吟尖叫声响成一片,二人似已神游物外,浑忘了林子外还有数十名精卫队员。

  虽狂风刮得阵阵山响,依然无法掩盖二人制造的噪音,扰得这些女队员们个个面红耳赤!

  更令她们难受的是,此刻和统领亲热的人儿,正是她们梦中的情郎。

  一时间,无论是年纪轻轻的怀春少女,还是三四十岁的老队员,一个个忍不住春心荡漾,脑海中浮现出情郎那绝世的身影,纷纷伸长脖子看向林中,个个心如鹿撞……

  其中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队员体质敏感,已忍不住把手插入胯间,揉弄着湿热一片的阴户,淫声娇吟渐渐响起……这种奇异的声音似能传染一般,不一会儿,白桦林外,急促的喘息娇吟声已是响成一片……

  林中二人春风数度,艾尔莎已是丢盔卸甲,浑身脱力,实已招架不住爱郎火一般的激情,连连告饶!

  无月尚未启用冲天钻哩,不由暗忖道:「姊姊处子之身,自然无法跟能征惯战的阿姨们相比,看来也只好罢了。唉!只是今晚还没射,下面涨得有些难受……」

  艾尔莎由一阵失神中恢复过来,无力地趴在无月身上,见他满脸恋恋不舍之色,知道他尚未满足,刚想出言安慰几句,林子外那响成一片的奇异声音已传入她耳中!

  侧耳倾听一阵,她不由心中一动:「我这些属下大多跟我一样暗恋无月,只是没机会罢了。他既然如此厉害,今晚我一个人也满足不了他,不如……不如趁此机会,成全几个想他想得最厉害的队员吧?」

  念及于此,她凑向无月耳边低声道:「好弟弟,姊姊实在是不行了,我出去叫她们来满足你,好么?」

  无月皱眉道:「这样做不啻于仗势欺人,不太好吧?」

  艾尔莎柔声道:「你放心,我出去叫来的女子,个个都跟姊姊一样喜欢你,我想,她们会愿意的。」

  无月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艾尔莎起身,用风氅将无月罩得严严实实,生怕他着凉,随即走出白桦林,带来两位叫声最大的家伙带到他身边。

  她俩都是纵队长,四十岁左右,来自夫人女真本部,当年随夫人征战女真各部的老队员了,一个是精卫队一纵队队长,叫夜天情,另一个刚接任艾尔莎的二纵队队长,名叫佟佳。

  二人武功高强、作战勇猛,不过多少有些有勇无谋,丈夫均于随夫人征战时光荣战死,成为烈士遗孀,眼见四女卫和艾尔莎等遗孤们长大后纷纷成了自己的上司,二人倒也并无怨言,毕竟这些少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个个身手不凡,而且智勇双全,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夜天情摊开白色风氅,当先坐在无月身边雪地上,笑道:「小公子,你小时候,我经常帮夫人和大统领抱着你,还记得么?」

  无月笑笑:「夜姨,我当然记得,您还经常为我把尿呢。」

  「那时候你还小,小鸡鸡只有小指头那么大点儿,不过它好可爱哦!」

  夜天情低头瞄了一眼无月高高鼓起的裤裆,右手伸进去一把握住,不禁惊呼道:「哦~我的小公子,当年的小鸡鸡,怎么变得这么吓人啦?想肏阿姨的老屄么?亲亲阿姨……」

  左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温热红唇。

  无月有些迟疑地道:「夜姨,我……我一向很敬重您的,夜姨若是不愿,我可不敢勉强您……」

  看着这位小时经常抱自己的阿姨,他很有些难为情,一时有些放不开。

  夜天情火辣辣地道:「没人勉强我,是我愿意的……小公子,来吧……」

  妇人和艾尔莎这样的少女到底不同,显得主动许多。

  无月这才放开了些,吻住红唇热吻起来,右手攀上美妇高耸柔软的酥胸轻轻揉捏不已。

  夜天情呼吸急促,呻吟声渐大,躺倒在无月身边低声道:「小公子上来,用你的嫩屌捅阿姨吧……」

  她挎下裤儿,堪堪露出湿热的洞儿,腰肢扭摆几下,做出邀请的姿势。

  无月掏出棒儿趴到她身上,吱溜一声捅了进去,遇阻之时稍稍回抽一些,再用力一送。如此反复三次,再次顶向深处时,在花心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阴道内突如其来的极度膨涨感,令夜天情忍不住嗷嗷叫出声来!紧紧地抱住无月,希望他暂时不要动。

  无月趴在她怀里,撩开胸襟含住乳头,使劲儿啯吸起来。他明显感觉到夜姨的阴道明显被艾尔莎要深些,顶到底之后仅余半寸多棒身在外,知道这是成熟妇人已非常亢奋,导致阴道扩张的结果。

  面对夜天情,他不敢再象刚才那样大意,佟姨还在一边等着呢。他运功驱动冲天钻运转起来,身子虽一动不动,棒头有力的钻动却也够夜天情受的!虽处身于酷寒之地,美妇娇躯却一下子变得很热很热……

  无月的冲天钻辛勤地耕耘着,主人也不时耸动几下为它助阵,一刻钟之后,已将他又敬又爱的夜姨侍候得通体舒泰。

  再过一刻钟,又将一向也对他很好的佟姨给搞定。艾尔莎就像一个皮条客一般,又带来六位三十多岁的老队员,供无月一一开垦……

  冲天钻是典型的人来疯,有个特别爱现的毛病,女人越多它就越来劲!

  主人之所以如此好色,一多半都是拜它所赐,无月的阴阳融汇双修大法对它助益极大,变得愈发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今夜见如许多美女投怀送抱,已亢奋得找不到北,主人刚一下达出击命令,便如猛虎出笼一般,三两下便将两位资历最老、床功最猛的美妇打得丢盔卸甲!

  此刻见主人采撷众多美女,光是驱动双修大法便已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是挺身而出,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领为主人分忧。一时间龙麝异香变得浓郁之极,催情效果达到极致,天下最烈的春药也得甘拜下风;蓟刺也一个接一个地冒出,硬如黄豆,却比黄豆还大些;棒头的运动幅度和力道也几乎到了极限!

  这六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今夜算是大开眼界,轮流被无月抱住,任由冲天钻在瓤内纵横肆虐,都坚持不了多久,便泄得昏天黑地,一个个败下阵来!

  无月眼见她们一个比一个快地泄出身子,棒头和马眼遭遇一股接一股灼热阴精的浇淋,烫得都快麻木了,双修大法之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颇有应接不暇之感……

  等这六位老队员完事,无月向艾尔莎一打听,得知剩下的都是处子之身。他不愿毁掉这些少女的前程,打算关闭冲天钻鸣金收兵,却发现这家伙居然不听指挥,膨大到极限不说,还活象一条变态怪蛇般狂舞扭动不止!

  他头大如斗,急得汗流浃背,一时不知出了什么故障,不禁心慌起来!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艾尔莎见状,不由得也着急起来,「无月,我还是再去挑几个年轻美女过来陪你吧,你不用担心,姊姊保证带来的姑娘,都是很喜欢你的!」

  无月摇了摇头,坚决地道:「姊姊不要!无论怎样,我无法承诺她们一生的幸福,就不能象这样要了她们的清白之身……我看这样,还是再辛苦一下夜姨她们八位吧。」

  于是,八位中年女子又轮流被越战越勇的冲天钻一一蹂躏一番,完事之后,依然关不掉冲天钻。

  无月一怒之下,猛提真气,以加倍的真气冲入千机脉,才总算将这条特别爱现、见了美女便不要命且桀骜不驯的家伙给制服!

  折腾大半夜,已是天色微明。

  无月和艾尔莎抱在一起,初恋的女子总是特别多情,和情郎似有说不完的绵绵情话,娓娓私语一阵之后,艾尔莎见天色不早,只好恋恋不舍地催促道:「无月,折腾半夜你也累了,还是赶紧回山洞休息去吧。」

  无月依依不舍地揽住她香肩,「我想在这儿多陪陪姊姊……」

  艾尔莎见他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在他脸蛋儿上亲了又亲,深情款款地道:「无月,姊姊也好想你一直像这样陪着我,可天亮后你还得去采药,若睡眠不足是很危险的。姊姊这儿太冷,你是没法睡的……嗯,要不,姊姊抱着你睡吧。」

  说完将他斜抱在怀里,用风氅和小皮袄盖住他身子,母亲哄孩子般一边讲故事,一边摇着他身子,哄他入睡……

  可气的是无月压根儿不是个乖小孩,在美人温暖怀里又开始袭击椒乳,撩拨得美人意乱情迷!可她下面已然伤得不轻,哪还敢让冲天钻捅进去?艾尔莎只好彻底打消温柔的念头,将这个色小孩赶回了山洞。

  回到洞中,见躺在篝火边的梅花因为翻身的缘故,浑身衣衫上满是尘土,他不由摇头叹息:「如此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干嘛非要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象个乞丐婆?真是够另类的!嗯……过几年或许会很流行,也说不定……」

  他走到火堆另一边,在地上铺上一块白布躺下,折腾大半夜,虽然只射精一次,他仍感觉很累……

  迷迷糊糊中,他尚未睡着,梅花已爬起身来,随手拍拍身上尘土,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大声叫道:「起床啦,没用的懒家伙!」

  无月打个哈欠,揉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有气无力地道:「梅花姊姊,我才刚刚躺下呢,让我再睡会儿……」

  但觉双眼沉重无比,又缓缓合上。

  梅花又是一脚踢过来,叱道:「天都亮了还睡什么睡?夜里该睡觉的时候你不睡,那是活该!若是再不起来,就不用再跟着我了,给我滚蛋!」

  言罢自顾自地走出山洞。

  无月忙不迭地跳起来,抓起采药用具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叫道:「梅花姊姊等等我,我来啦!」

  走在路上,梅花说道:「最近我又该出山巡诊了,雪莲能治雪肓、牙痛、风湿性关节炎和红崩等症,这些都是附近的牧民和猎人们最常见的疾病。眼下我手上雪莲严重不足,上等的更少,这次若再采不到,你干脆就别干了,带着你那堆女人给我滚蛋!」

  无月只好她说一句就点一下头,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雪莲通常生长在高达一千六百丈左右的高山流石坡以及雪线附近的碎石间,上等的雪莲更是罕见,只有运气特别好的时候,在陡峭悬崖上的石缝里才偶尔能找到一株。

  好在寻找合适的采药地点这项任务是由梅花负责,倒用不着无月操心。

  梅花将他带到一片绝壁之前,向上指了指,「喏!数十年前我外祖父曾在上面采到过上等雪莲,经过这么些年应该又长出来了,今天你爬上去试试,没准儿能有收获。」

  无月抬头看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眼前这片绝壁光滑如镜,少说也有三四十丈高,宽度倒只有十余丈,活像一柄直刺苍穹的利剑!

  他有些胆怯地问道:「梅花姊姊,需要爬到多高才能找到上等雪莲?」

  梅花耸耸肩,「我也不知,这要你自己爬上去之后慢慢找,若是生得低算你走运,长得高你活该倒霉。总而言之,这次你若是再找不到上等雪莲,后果自负。」

  无月无奈,只好施展壁虎功一点点往上爬。他今天运气实在不算好,一直爬到剑尖一般的峰顶,别说上等雪莲,就是普通的也没见一株。

  跨骑在窄窄的峰顶,他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若不好好休息一下,他连爬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低头一看,梅花的身影比一只野兔还小,但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有些恐高,客串药僮实在有些勉为其难,心头正噗通乱跳,几块巴掌大的岩石承受不住他的体重而滚落。

  他的身子一时摇摇欲坠,好容易才稳住身形,下面的梅花被砸得没头没脸,正气急败坏地冲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粮食,干脆跳下来直接摔死拉倒!」

  他不敢再待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爬下去,眼见梅花被砸成熊猫眼,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忙上前赔罪。

  大约是见他眼中有些戏谑之意,道歉毫无诚意,美人急火攻心之下忍不住动粗,狠狠地冲他腰上踹了几脚!

  无月苦捱几脚之后终忍不住落荒而逃,「我的天,这美人咋如此狠心,竟专找男人的要害下脚!」

  逃得数十丈外,刚松口气,那边美人发狠道:「好,你就逃吧,逃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无月无奈,只好又乖乖地走回她身边,肚子和背上各自重重地挨上两脚,脸上被扇过五个大大的耳光之后,他还是得继续爬上去找雪莲。

  走到崖壁之下,他想了想又走回来,「梅花姊姊,为表示道歉的诚意,再扇我一个耳光吧,好凑齐六六大顺……」

  「叭叭~」七声脆响,梅花戏谑地道:「我送你两个六六大顺,够对得起你了吧?」

  如此上上下下地又折腾三个来回,他终于在悬崖左侧七八丈高的一个石缝中找到一种淡紫色的雪莲花,三株连体,是如此美丽,最关键的是他知道,这是种异常罕见的极品雪莲!

  可是以他如此状态,怎能胜任危险而繁重的采药工作?欣喜若狂之际,心情一松,手和腿本已非常乏力,攀住岩缝的手指一个没抓牢,顿时摔了下来!

  幸而他反应够快,在下坠之时猛蹬崖壁,身子斜斜横冲而出,减缓了下坠之势,才没有摔得太惨。

  即便这样,他还是摔得浑身瘀青,还断了一根肋骨,痛得要命!更令他伤心的是,那三株美丽的淡紫雪莲还好端端地在上面,未来得及摘下!

  见他象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大喊救命,梅花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势,不禁皱眉道:「这么点儿小伤,也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么?真是个废物!」

  伤势虽不重,但要想让他继续干活是不太现实了,梅花想了想,「先跟我回山洞,我把你的伤治好再说。」

  无月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唤道:「哎哟!我、我没法走路了……」

  梅花甩头就走,意思大约是说:「你要赖在这儿也行,爱走不走,我们各走各路好了。」

  眼见她的背影越变越小,毫无回头之意,无月只好哀叹一声,爬起来捂胸瘸腿地跟了上去。

  千辛万苦地回到山洞,他已是气喘吁吁,胸口和腿上疼得要命!

  梅花正好整以暇地坐在篝火边烤火,斜乜他一眼,「躺下,把衣襟松开。」

  那态度比天下最凶恶的大夫还要恶劣。

  无月依言在她身边躺好,梅花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襟,替他接好断骨,为胸口和腿上的伤口敷上药膏。

  「她的所作所为,跟绝世美人的身份简直不沾边!」

  他只能在心里如此想想而已,是绝不敢说出来的。

  不过他这下因祸得福,倒是终于可以睡上一觉了。

  他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清晨,梅花告诉他:「你的伤已好,跟我上山继续干活吧。」

  说完也不再废话,起身走出山洞。

  无月站起身子,试着活动了几下,果然浑身疼痛全消,肋骨似乎也已无大碍,不禁暗自佩服梅花的医术,实在堪称一绝!

  采到那三株淡紫色上等雪莲,梅花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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